“相公我一双顺风之耳,无论雪瞳身处何处,相公都能听到你的动静。”钟逸宠溺着抚摸着她的秀发。
林雪瞳小嘴一撅,自然知道钟逸这是逗弄自己的话,不过方才笨拙之举确实可笑,让钟逸看见,实在令她在钟逸面前抬不起头来,林雪瞳伸出玉指,轻轻在钟逸腰间捏了一把,以示小小惩戒。
不过对钟逸来说不痛不痒,说是惩罚,更像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钟逸露出温柔的微笑,问道:“雪瞳来此定然有所要事,不知雪瞳要和相公说什么呢?”
林雪瞳眉毛弯弯,一双大眼成月牙状,笑道:“相公如此聪明,为何不猜一猜呢?如若能猜出,雪瞳可答应相公一个要求。”
既然林雪瞳敢与钟逸打这个赌,那就是认定他猜不出来,不过也是,钟逸又不是算命郎中,哪能事事都让他蒙到呢。
“任何要求都可?”钟逸神情十分自信,似乎他心中已有定论。
林雪瞳轻点头:“没错。”看向钟逸此刻模样,林雪瞳只觉得他是在装模作样罢了,没若是没有自己的提示,怕是一个时辰都不一定能猜到自己的真是来意。
“好!”
“相公只猜三次,若猜不中,随夫人如何处置。”钟逸笑容淡然,从语气当中能够看出他并非毫无头绪,相反,像是已经胜券在握。
看到钟逸这样,林雪瞳反倒心中没底了,难不成自己相公真的这般能谋善断?不过她与钟逸生活这么长时日,自然是十分了解钟逸,他的确才智过人,更是擅于堪透人心,任何阴谋诡计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想到这儿,林雪瞳忽然慌了,她急改口:“只能两次!”
钟逸望林雪瞳可爱模样,恍然失笑,连声道:“好,好,好,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眼珠转动,钟逸心中已有大概想法,从林雪瞳的话中得出,她并非无缘无故来找寻自己,所以府中琐碎小事便猜不得,而能让她如此慎重对待,无外乎对自己不利的事,正因为林雪瞳对自己担忧,才会这般嘱托。
霍单受伤回京一事,除那日千户所兄弟之外,再无另外的人知晓,而钟逸前往海津卫的念头也没有找到恰当时机向林雪瞳说出,那么就可以排除这件事。
近来发生在钟逸身上的,只有几件还算重大的事,一是钟逸想在京城投个铺子,他手中闲银太多,若是单单放在手里,除了贬值再无任何益处,相反,用来投资可就不同了,利用自己职务之便,那是钱生钱,利滚利的大好之事,一本万利用在此处最为贴切不过。
但林雪瞳对次并不上心,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府中钱银够花就好,再多也不过是累赘,这得益于她从小家庭环境的优渥,身为林府千金大小姐,在凤临府内也是响当当头几号人物,哪能为那些俗物而苦恼呢。
想到此,钟逸已可排除一项。
还有一件事,是林雪瞳想要归乡看望自己父亲了,距上次告别凤临府,已有大段时间,身为人女,岂有不尽孝之理?她在前两日与钟逸提及,想让钟逸找一闲暇时日,为此事刻意奔波与京城、凤临之间。
这对林雪瞳来说是一件大事,正因为他们二人彼此了解,钟逸才知道父亲对林雪瞳意味着什么,若让她在自己与父亲二人之间挑选,钟逸很大可能会落败,他的重要性不及林重山,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数十载费心费力养育的姑娘,要是胳膊肘往外拐,那不是太过气人?
“想好没!这么久了,相公若是实在想不出来,就别勉强自己嘛。”林雪瞳幸灾乐祸的催促道,在她眼中,钟逸一幅冥思苦想模样,能让自己无往不利的相公如此吃短,林雪瞳已经很开心了。
钟逸微微笑道:“好了,相公第一次要猜,雪瞳为了归乡一事,是与不是?”
林雪瞳“噗嗤”笑出了声,声音如银铃一般悦耳动听,很明显,挫败钟逸,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自然不是,相公啊,你就别白费气力了,看来这次是雪瞳更胜一筹了。”
钟逸并无半分动容,似乎在他心中,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这不过是钟逸的一次试探,只是用来排除错误选项罢了,再者来说,他还有第二次机会,只要最终结果是猜中,不论过程如何都是可以接受的
钟逸的失败是另一种意义的胜利,因为能让林雪瞳上心的事不多了,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今夜的皇后生辰晚宴,钟逸与皇后的矛盾全府上下皆知,而宁嘉赐亲自送来请柬的举动也逃不过钟府主母的眼睛,既是如此,她岂能不担忧自己的相公在寿宴上受人刁难?岂能不在赴宴前叮嘱一番?虽然明摆着没什么效果,但至少能让她心中稍微镇定一些。
“雪瞳,你输了。”钟逸露出无法言喻的自信,此种神情,任何人都要受其感染。
林雪瞳心间漫上没来由的担忧,似乎正确答案在钟逸口中脱口而出,可转念一想,谁知道这不会是钟逸诈自己的呢,从她的表现中看出端倪,从而找到真相。
她恢复正常神色,水波不惊的望着钟逸道:“那相公说出来便是。”
“也罢,既然雪瞳不相信,那相公便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钟逸清了清嗓子,用温和的声音道:“雪瞳来意,是担忧相公在皇后寿辰宴席上被人刁难,对与不对?”
“啊!”林雪瞳没忍住惊讶叫出了声,她错愕的望着钟逸,心中既震惊又疑惑,他到底是怎样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