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后,钟逸为了避免众人起疑,不得不问道:“小爷问你,你笑什么?”
李旭挠了挠头:“忽然想到了好笑的事。”
钟逸继续追问:“什么事?”
李旭一愣,什么事?他哪知道什么事,不过是无奈钟逸的问题而胡乱编造的罢了,谁知钟逸竟然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笑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周围人的荒唐举动,可这种事哪能光明正大说呢,毕竟骂人还不揭短呢,这种丑事,若真由他嘴说出来,哪怕钟逸忌惮钟逸身份,害怕自己身手,保不齐会气急败坏向他们二人动手呢。
人都是要面子的,李旭比谁都清楚,所以事到如今,他只能现场直编:“就是想起......”李旭灵机一动继续道:“我家隔壁的李寡妇养的那条狗前几日生了。”
“狗生不生跟你有半文铜板的关系?”钟逸忽然被李旭挑起了兴趣。
“那条母狗怀的......是我家狗的种,公子您说,这好笑不好笑......哈哈哈。”李旭说着又笑起来,拙劣的谎言把自己都逗笑了。
钟逸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容是极容易感染旁人的,更何况钟逸方才的憋笑还没有发泄而出,现如今接着李旭的谎言笑了出声,实则却是取们。
“哈哈哈哈,好笑!你快......快笑死小爷我了!”钟逸像是要断气一般说道。
而周围的茶客也在聚精会神听着二人的对话,对于他们突如其来的笑声他们表示不明所以,这又何好笑的地方?
此时正好掌柜送来茶水,两人笑声戛然而止,钟逸又抛出几两银子,豪气道:“多余的都是赏你的。”
掌柜的感恩戴德大肆赞美了钟逸一番,其功劳在他最终堪比大宁建国的始皇帝,平日里听惯下属马屁的钟逸都略微显些脸红,他不曾想到小小茶楼内竟然还能找到如此溜须拍马之辈,这要是混到朝堂上可还了得,依宁嘉赐的性子,那可真是臭味相投,非要升他做个阁老不成。
自此之后,钟逸专心致志喝茶,一言不发,四周的客人对他也就没有任何兴趣了,各自投入了与同伴的话题当中,不过这些人可谓口无遮拦,只要是知道的事,全部倾盆而出,没有丝毫保留,就连自家兄弟的女人偷汉子这等丑事,都当做谈资说予了众人。
听他颇为骄傲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偷的汉子是他自己呢。除了这个,钟逸也听到了海津城许多官员的花边丑闻,其中大多钟逸不知名姓与职务,兴致索然,但说起其中一位,却挑起了钟逸的好奇,让钟逸聚精会神的竖直了耳朵,此人正是漕运总督黄三石。
说起黄三石这人,钟逸的印象不好不坏,虽然一开始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但也有自己的顾虑,在之后夜谈的时候与钟逸协作,短暂露出弥天杀机。总的来说,他对朝廷还算忠心,因为祖上的蒙阴而取得如今地位,并日佳巩固,成为海津城为数不多难以动摇根基的名门望族。
单看其样貌,和蔼中带着些慈善,可未曾想到竟也是个老色坯。
年近六旬的黄三石近来又娶了芳龄十八的少女,初听到这个的时候钟逸不禁心生感慨,这位主管漕运的黄大人真是老当益壮。此刻,离钟逸最近的客人又说道,算上这个小妾,黄三石已有了八位夫人。
啧啧啧,表面像老爷爷般慈祥的黄三石可谓人面兽心,过着比韦小宝还要幸福的生活,身为男人,钟逸不可避免有些羡慕。大被同眠,他相信,这是全天下男人都憧憬的场景!
本以为黄三石的爆料到这里就结束了,可令钟逸没有想到的是,更加爆炸的消息还在后面。
其中一人感叹道:“这些妙龄少女送到这个糟老头子的床上,这不是暴殄天物嘛,你说他纳这么多小妾又有什么用?难道还能享受男女之欢?”
而另一人洞察四周,发现并无人关注自己,这才压低声音道:“你有所不知,黄三石可不仅仅对女色喜爱有加,其实他更偏好龙阳之癖,许多清秀的少年送到他府上,专门伺候他更衣睡觉。”
“这......”听到消息的那人嘴巴张的老大,对方的话的的确确震惊到他了。不止是他,就连钟逸都是满脸不敢置信的神色,黄三石黄总督玩的可尽是花活儿,自己当后辈的却是望尘莫及,就连他的车尾灯都追不上。
“嘘嘘嘘,不可声张,若是由黄府的人听到,你我可就完了。”见听到爆炸言论的另一人想要发表什么看法,他急忙阻止,开口提醒道。
另一人连连点头,不过他还是好奇的问道:“你这到底从哪知道的?消息不会是假的吧?”
“这是我在黄府当差的姑姑亲口跟我说的,岂能有假?”这人当下便急了。
另一人连连宽慰,至于两人后面说什么,钟逸便不再注意了,没想到自己此行还有意外收获,好一个不服老的黄三石,私生活竟然比自己这个年轻小伙子还要混乱许多,不过也是,越是有钱人,这些癖好便越多,因为寻常的东西的享受过了,难免想要追求刺激,许多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在金钱的刺激下他做到了,甚至深深喜爱上这件事,虽然在外人看来很是荒诞怪癖,可却不能感受到其中的乐趣,若真到了对方的身家与地位,谁知道花样会不会比他还要多呢。
有钱就变坏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因为有钱人总要玩些独特的东西来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当然了,也有许多人能够坚守自己的本心,富贵不能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