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小女孩身后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男人关切的追着小女孩,生怕有一点磕磕碰碰。
到了跟前,男人才看到钟逸,他熟络的笑着:“小逸,什么风把你吹来的,你可是凤临府的大红人呀,这两日不正忙着的嘛。”
钟逸一把将小女孩抱起,让小女孩坐在他的胳膊之上:“在忙也不能忘了嫣儿呀,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我可要亲眼看着长大呢。”
怀中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长的十分甜美乖巧,任谁看到都生起一丝保护**。
小女孩抬头望着钟逸,软软说道:“钟逸哥哥可别骗嫣儿哦,今天说的话,嫣儿全记住了呢。”
中年男人与钟逸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宠溺的笑了起来。
这两人便是钟逸一开始沦落到这个年代首先认识的几个朋友,小女孩叫做张嫣,张嫣的父亲张伯是个花农,这也是钟逸一开始认识他们的原因。
张伯虽然是位寻常的花农,但对于钟逸来说,他却有一点不寻常之处,那就是他是为了楚家种花,如果说的严谨一些,是他们这一村子的花农,都是为了楚家种花。
自从钟逸与张伯建交以来,钟逸所研制香水的原料,都是来自张伯这里,而且钟逸除生意之外,也时不时来看看张伯与张嫣,直到林家出了那件事,钟逸才来的少了起来,所以说来,他与张伯、张嫣二人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
此时钟逸与张伯对面而坐,张嫣坐在了张伯的腿上,钟逸面前放着一杯滚烫的热茶。
张伯看着钟逸问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说,找你伯伯有什么事,又缺香料了?”
钟逸苦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
张伯看着钟逸矛盾的表现,皱眉说道:“嘿,你这小子,怎么还卖起关子了,快点说。”
“确实缺香料了,但就怕张伯你卖不了这么多。”
张伯摆摆手:“我知道我一人卖给你的终归有限,但若是全村人都卖你一点,不就多了?”
钟逸望着张伯的眼睛:“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我要是想买你们一个村子所有的香料呢?”
“什么!”
张伯瞪大眼睛大叫起来。
“你疯了吧?你不清楚我们整个村子都是为楚家种花的,这要是提供不上,他们家中养的打手可饶不了我们。”张伯诉说着他的苦衷。
“张伯,其实我的家事也跟你说了,下现在若是说的厉害一些,你我就是仇人了,因为林家楚家争斗如火如荼,我是林家现任家主,而你是为楚家而办事,所以身份的特殊跟本不允许我们这么交谈,但我还是来了,而且还要跟你说实话,楚家现在的状况用纸老虎三个字可以形容,外强内干,衰落直到灭亡,这才是他们的宿命,所以张伯,我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是与你谈论日后你们何去何从。”钟逸一点一点引出想要说的话,让张伯猝不及防。
不过张伯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现在的稍稍平静。
他叹了口气:“小逸,我不清楚你们这些大人物所说的这些东西,但对我们来说,我们一辈子为楚家供应原料,没有他们,我们村中根本盖不起这一串一串的院落,吃不上一个月的一顿肉,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拜楚家所赐,而你要我我们在楚家危急存亡关头离开,这不是让我们不仁义嘛,就算我同意,村子中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嗯,换位思考,确实是这样,但张伯我还想劝你一句,楚家并没有表面上的风光,楚家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首当其冲的便是左知府对他们的恨意,楚平家父楚傲天为了王永昌贡献了自己的一生,你想想左元怎么可能放过前敌人留下的人呢?”钟逸说的十分真诚,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不是在骗他的,所以钟逸也是切切实实的对他好。
可张伯呢,只是点点头,随意道:“小逸,你说的话我会记进心里的,我会思考的。”
钟逸看着转眼之间又逗他姑娘的张伯,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会慎重思考吗?明显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嘛。
“小逸,今天别走了啊,就在你伯伯家吃顿饭,我让我这口子给你做点好吃的,让你天天大鱼大肉的人也换换清淡的口味。”张伯热情招呼着钟逸,说完便要叫张嫣的母亲。
钟逸急忙阻止了他:“张伯,不是小逸不愿意与你共进午饭,只是府中确实有事,而且小逸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伯伯呢。”
张伯也不矫情,并没有露出不悦神色,他对钟逸道:“行,你说吧,只要你伯伯能办到的,肯定帮你这忙。”
钟逸微笑起来:“这件事简单的很呢,只要伯伯将所种的花,每样都给我一些就够了,银子就按楚家的价格给你。”
张伯一听,这简单呐,满口答应下来:“放心,这事伯伯肯定答应,不过花种类不是太多,毕竟现在已经逼近冬日,很多种类的花都死了,丢下的也就那几种了,而且估计是最后一批,开完也就死了。”
钟逸自然知晓,他对张伯道:“没有问题,伯伯,现在就取花吧,我确实有些紧急的事。”
张伯正要起身,小张嫣顿时不开心了,她委屈的看着钟逸,似乎在怪罪他只陪了自己这么一会儿。
钟逸看到张嫣这小表情,又捏了捏她的脸蛋:“嫣儿走,哥哥带你去看打拳。”
张嫣眼中一亮,她扑闪着睫毛单纯的问道钟逸:“去哪看呀?”
“院子里看,嫣儿,哥哥也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
张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