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勇视呈辉为二叔,呈辉对于此事定当自己之事,如若小勇……,那呈辉随着去了便是!”
徐呈辉说得真诚,左元听到也稍稍放下了心,不过左元依旧愁绪遍布整张脸,就连白发都多了不少。
左元的形象在徐呈辉眼中一直都是神勇威严,如今成了这幅脆弱的模样,倒免不得让人心疼。
徐呈辉安慰道:“大哥贵为知府,有数不尽的人想求大哥办事,或许此人也是如此,只不过手段太为偏激罢了。”
左元叹口气道:“别我要我办事,就是摘了我这官帽子又何妨,只要小勇平安归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徐呈辉看他说的模样真诚,心中暗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不过旋即又表明自己态度:“大哥放心,对待如此贼人,我等定然将他挫骨扬灰,为之后想用小勇威胁大哥的人大哥做个表率。”
徐呈辉虽是二叔,但绝非是能用自己今日这等地位换取一个小孩的平安,他要做的首先是维护知府的威严,然后再营救小孩。
左元一听此话,便急了,他忙道:“无妨无妨,妥协一番又能如何,只要我见到的是活生生的小勇,所有东西给他又有何难。”
徐呈辉自知再无沟通必要,便道:“大哥放心,呈辉如今便派人出去然后挨家挨户搜查下来,定要让全城不留一丝黑暗!”
左元摆摆手:“赶紧去吧……”
……
……
破屋当中。
屋内黑漆漆一片,四周断壁残垣,分明一幅落败景象,但就是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三个大活人在此。
三人两大一小,小的是即将掀起全城风浪的左元儿子左勇,而两位大人,则是钟逸与赵耕。
左勇四五岁年纪,但并不怕生,如今他已经清醒过来,只不过被赵耕捆绑起来并不能随意走动罢了,而为了安全起见,钟逸还在他眼睛上蒙了个黑布条,其实这种环境,不蒙他也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虽眼做遮挡,但嘴,却并未堵上。
屋内两大人寂静,只听一小孩操着稚嫩的嗓音破口大骂道。
“呔!你这狗贼人,你是欺我年少,若我与你同般年龄,定要打得你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赵耕与钟逸对视一眼,两人无奈一笑。
赵耕心道:我比你大之也就十岁左右,但这功夫,确实五十年都追赶不上,别说同龄人,就是大我几岁的,又有谁能打过我呢?
年轻人总有股争强好胜的心,赵耕虽十六七,但也终归是年轻人,可又不能与小孩争论,只能腹中暗暗辩驳到。
谁知小孩听得无人回话,出口更是放肆。
“狗贼人,你们莫非是畜生,怎地连句人话都不会说,还是已经被我吓得屁滚尿流逃了去,若是有三分血性,就杀的你这爷爷,人死鸟朝天,我说一个字算是你养的,脑袋掉了碗儿大个疤,你他娘赶快动手,爷爷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钟逸心中乐开了花,这小孩满足市井之言,想必是时常去听说书人讲一个兄弟义气之事,不过倒颇有些左元的感觉,左元未当官之前的匪气倒是让他学了个惟妙惟肖。
赵耕说到底也是少年心性,有人如此咒骂自己定当忍受不来,伸手便要给他一巴掌。
钟逸急忙挡在小孩身前急忙阻止,然后一指院外,示意他出去说。
赵耕轻哼一声,接着便出了屋去。
左勇倒也聪慧,刚才听到风吹草动之声,当下便住了口,等了片刻之后,也没人动手打自己,心想这些人不敢伤害自己,胆子便大了起来,满嘴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这时候钟逸与赵耕两人已经出了院中。
钟逸满面带笑,对赵耕道:“他一小孩儿,你跟他怄什么气。”
赵耕当时在气头上,现在心态也转变了过来,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是在忍受不住他这般污言碎语才”
钟逸哈哈一笑,说道:“这小孩长期不与父亲在一起,自然缺乏管教,再加上左元之前是山贼,小孩身边定然有仆人与他讲他父亲当年的光辉事迹,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这幅性子。”
赵耕点点头:“以后不会了。”
谁知钟逸忽然说道:“其实要他闭嘴也不难。”
赵耕眼前一亮,好奇问道:“堵上他的嘴?”
钟逸摇头:“下下之策,赵耕,你要知杀人诛心这个道理,堵上他的嘴只会让他表面上服气,但心底依旧是骂骂咧咧的,如若用我这种方法,量他如何,也定然不敢出言辱骂。”
“愿闻其详。”
紧接着钟逸便凑近赵耕的耳朵,将自己的方法全盘告诉了赵耕。
赵耕听完,止不住的夸赞:“高,是在是高,我现在便去一试!”
紧接着两人便又进了屋。
左勇似乎听到了两人之前的推门之声,本已止住的骂声待现在他们一进门,便又开始骂了起来。
这时候赵耕面无表情的凑到了小孩儿边上。
他刻意将声音压制沙哑,然后对左勇说道:“小孩,你要再骂一声,我便割了你的舌头,老夫杀人无数,唯独讨厌这般聒噪之人。”
左勇当下便止住了声,他面色犹豫,似是斟酌刚才话语的真假,但片刻之后,便又骂起来:“你他妈个死人头,死乌龟,有种就割了老子舌头,你若今日割不下来,我就从骂便你祖宗十八代!”
赵耕听完倒也不生气,他冷哼一声,又说:“行,既然你如此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