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药。”
赵耕如今的状态已经好上了不少,他的体质比平常人本来就要强上很多,所以恢复能力自然也更加出众。
可这么大的人,竟然会害怕吃药?
钟逸是听闻送药的下人送过药来被赵耕一点不落的偷偷倒了,这才亲自过来看看这位害怕吃药的仁兄。
”不喝,我都快好了,这药屁用没有,喝不喝无所谓。“
赵耕态度强硬,哪怕是钟逸亲自为他端过的药,他都一口没下,而且一点意思意思的觉悟都没有,这让钟逸很是尴尬,好歹是自己亲手拿过来的,林雪瞳都没有享受过这待遇,赵耕这样就有些太不给面子了。
“放屁,要是没有药,你能好得这么快?你这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白眼狼!”
听钟逸的语气,明显能听出来对他急切的关心。
不过赵耕依旧抿着个嘴,一口药都不喝。
钟逸看到他中不禁意间露出的胆怯,眼珠一转,他忽然说道:“赵耕,你跟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害吃药?”
赵耕一听此话,当下便红了脸颊,不过他还是扯着脖子说道:“怎么可能!我会害怕吃药?我他妈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可能会怕喝药呢,你你别胡说。”
钟逸看到他的表情,便知自己猜对了,他狡黠一笑,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喝我给你带过来的药,你倒跟我说清楚是什么原因。”
赵耕结结巴巴道:“我我身子已经好了,再吃也没什么用,所以”
“哼,你就是怕苦,别他妈扯谎了!”钟逸一下打断了他。
“不是不是,我不不怕苦!”赵耕慌慌张张的回答暴露了他真实的内心。
“既然你说不怕苦,那你倒喝一个呀?你得证明你自己呀。”钟逸这手激将法玩的拙劣。
不过对于赵耕来说,却也够用,赵耕一听钟逸挑衅的话语,一下便接过钟逸手中的碗,当下便说:“喝就喝,谁怕谁!”
在钟逸目光的注视之下,赵耕仰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赵耕的脸上呈现出一幅痛苦的样子,不住吐着舌头对钟逸道:“水水,给我水,实在太他妈苦了!”
这时钟逸将早就准备好的水递到了赵耕手中,赵耕咕嘟咕嘟两大口下肚,这么下来,他的脸色才好上一些。
“行了行了,说点正事。”
钟逸见赵耕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要说出什么并不算好听的话,因此他提前说明自己来意,堵住了他的口。
赵耕一听钟逸这么说,也只能按捺下心中想要骂人的心思,对钟逸说道:”说吧,什么正事。“
“楚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先前被楚平安排去张大春住处周围的人全都被唤回了楚家,所以现在是去将张大春一家接过来咱们这里的好时机,虽然我相信楚平自从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并不会再去为难张大春,但凡是还是小心一点好,所以等你再养两天伤,就把张大春一家接过来吧,他家中挺苦的,到时候在林家当个下人,也比现在的生活要好上不好,更何况府中屋子多不胜数,也不缺这几个人的住处,有些事还是让自己心安一些吧。”
赵耕点点头,他觉得钟逸的决定无可厚非,张大春毕竟是为他办事的,如果因为这件事惹上什么祸端,那真的事心中有愧,所以从这个方面来想,他是完全支持钟逸的决定的。
钟逸说完之后呆住了,赵耕观察他良久也没看出他有离开的打算,所以便开口问道:“就跟我说这些?”
钟逸身子一震,才回过神来,他对赵耕道:“还有一些事我暂时没有想到怎么解决,所以就先交给你这件事吧”
“哦,对了!那天随我去堵截楚家的人,都领了银子,你有时间也去账房拿吧。”
赵耕“嗯”了一声,接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钟逸问起:“那天夜里,受伤的人多吗?有死了的吗?”
钟逸听完之后突然沉默,片刻之后呵呵一笑,有些庆幸但也不失悲凉的说道:“基本每个人都挂彩了,不过都是小伤,除了开始被单浩突然发难的柱子走了之外,就你一个重伤。”
赵耕叹了口气,他想开口问问钟逸对于死了那人身后事的安排,但觉得一直插手他的事不合适,而且钟逸办事四平八稳,他还是比较放心的,所以就憋在了心底没有说出来。
钟逸道了声别之后便离开了赵耕的屋子。
转个角,钟逸又来到了一间屋子前,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叩响了门。
敲门之声刚响起,门内就传出一阵人声。
“进来吧。”
这个声音冷淡十足,好像门内之人不夹杂一丝凡人的感情一般,像一个活死人,人活着,心死了。
钟逸推门而入,进门便看到了他的背影,他静静坐在屋子中小木椅子之上,背对着门,不知脸上是何表情,可在细细打量,他右边的袖尽然空荡荡的,本来粗壮的小臂,不知了踪迹。
“小磊,是我。”
背对着钟逸的人身子一震,随后缓缓转过头来。
只不过钟逸朝他面目一看,心中一阵刺痛,这还是比他小一些的石磊吗?还是正值青春的小伙子吗?
他脸上生出皱纹,虽然不多,但他可才刚刚二十岁啊,而且表情十分僵硬,他对钟逸挤出的笑容,根本看不出来一丝活人的气息。
“逸哥。”
这一说话,钟逸便觉眼角一酸,刚才在门外听到了是冷清,而如今,却听到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