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让她们二人心甘心情愿跟你走的?”这个问题虽然也不是特别关键,但是对于钟逸接下来的说辞还是有一定影响的,所以他必须要问清楚。
“实话实说呗,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嘴笨,骗人的话说不了。”赵耕在院中石椅上坐下来,赶了这么久的路,饶是他的身体素质,都疲惫的很。
钟逸点点头,道:“好,歇着吧,回去吃个饭,好好休息吧,接下来便没事了。”
说完钟逸就进了关押二人的厢房内。
老大老二一听开门声,就知道是钟逸,不过相比起老大的平静,老二却显的有些激动,他清楚这次钟逸来是为什么。
“你的妻女已经在外歇着了,至于什么时候能见到,就要看你自己了。”钟逸淡淡说道。
老二沉默片刻,问道:“你承诺的事,能办得到吗?”
”那是自然,人都为你从京城带来了,我答应的事绝对不会反悔,再者说了,这里是东都,在这一亩三分地,我还是有一定权利的,保证她们一辈子富贵无忧,并不困难。“钟逸语气真诚,事实上他打心底里也是这样想的,终归来说,他还是破坏了一个家庭,虽然他不是罪魁祸首,但他是导致这个家庭支离破碎的直接原因,这么做,也算是他的一种弥补吧,至少这样他心里会好受一些。
正当老二痛下决定之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只听老大阴阳怪气道:“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已经不是少数了吧,单凭嘴说,你怎么能够相信他呢?到时候你人被斩首,妻女独留世上,要怎么过活不得全听他的?”
钟逸毫不生气,他呵呵一笑:“我可以立一个字据,也可以发誓,不过我就算这么做,你都会有其他说辞吧?”
接着他对老二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应该清楚,一旦你答应了我的条件,与我做成这桩交易,那他便没有丝毫价值,到时候连谈条件的资本都没有了,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来劝阻你。”
老二冷冷看着身旁昔日的兄弟,然后又看向了钟逸:“你放心,既然你帮我完成了唯一的愿望,那我这条命也就卖给你了,无论什么人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听他这么说,老大瞬间愣住了,这还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做事前怕狼后怕虎的人吗?
他此刻能够如此郑静,依仗的就是对于老二的了解,但此刻他面对的,好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如果此时不涉及家人的话,他认识的老二依旧是那个老二,但家人是老二的逆鳞,当初是因为家人才会将老大的位置供出来,现在又是由于家人,做出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决定。
他慌了,他真的慌了,钟逸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是三人都清楚的,一旦老二达成交易,那他便成了废人,没有一点让人利用的价值,他决不允许让事情变成这样,他一定要想个方法改变
但事情已成定数,他的小聪明根本不起半点用处。
这时,钟逸出了屋外,而屋内只剩下老大老二两人。
如今老大陷入惶恐当中,他的下场很惨,他很清楚,所以他必须要用自己的性命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奈何老二并没有与他站在同一阵营,如果换做之前的话,他还可以言语哄骗,为自己想到办法拖一拖时间,但老二的家人一来,他彻底完了,这激化了老二的决定,现在无论如何,他都是不可能听自己劝的,一旦钟逸得到那白纸黑字的证词,他就会被无情的抛弃,他什么都落不到。
想着自己家人在自己走后落情境,他害怕了,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没过多久,钟逸回来了,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人,此人带着笔纸,一看便知道是什么身份。
“好了,现在可以讲了。”钟逸让带着纸笔的人坐在老二跟前。
老二看了眼钟逸,钟逸又道:“讲清楚那晚的经过,还有是听任了谁的命令,连同自己的身份,只要说清楚这些,就够了。”
老二点点头,对身前坐着那位开始讲述那晚的事,不过一开始的教训,变成了现在的刺杀,这当然是受了钟逸的命令。
西厂与锦衣卫的矛盾早就不可调和,所以私下的打斗是肯定有的,就算上面的人知道了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变成的血案,那他们便不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
反正事情的越发严重,对待锦衣卫便越有利,相反,西厂的处境也会越发艰难。
老二说的很详细,因为日后他家人的生活还有仰仗于钟逸,他只能通过这个举动来博得钟逸的情分,为家人富贵生活获取一个保障。
从老二嘴中得知,他们踩点踩了一天,一整日全都密切监视着钟逸,为的就是等钟逸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伺机而动,而那晚巷子中的打斗也被他渲染的极其严重,处处是杀招,如果不是因为被侠士所救,钟逸便死在了他手中,饶是如此,钟逸都差点醒不过来。
这些话钟逸可没打过招呼,完全是老二揣摩钟逸想法,才把事实夸张化。
钟逸很满意,朝着老二连连点头,他很上道,有了他的证词,西厂想从中脱身,都难了
把所有的证词全都记录下之后,钟逸让老二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时候钟逸才知道他真名叫做张阳,等画完押,这份证词就完美了,无论放到哪里,他都是具有效益的。
钟逸大致看了这张写满老二刺杀经历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