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直接去找你的柳姑娘,跟我回来做甚?”常瑞谦推门进去了屋内,没好气问着身后的钟逸。
“不得给人家一点梳妆打扮的时间呀,冒冒失失不懂风情。”钟逸看着这位心中对他羡慕至极的常瑞谦,不禁轻轻笑了起来。
本来这事儿今夜是由他去做的,唉,阴差阳错,竟然落得自己抱得美人归的下场,魅力,魅力……
常瑞谦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看样子他对柳洁还真挺有兴趣呢。
钟逸提了一话茬:“喂,你还没和我说为什么那么害怕李格那老头呢。”
“行啊,想听就讨银子。”常瑞谦狡黠的看着钟逸,学着钟逸那幅市侩的表情。
“……”
“顿时没兴趣了,讲不讲随你……”钟逸闭起了眼睛。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常瑞谦恨恨看着钟逸,但也不开口了。
良久……
“喂,你真不听了?大不了我少要一些。”常瑞谦冷不丁的对着钟逸来了一句。
“不听。”
“我不收银子还不行嘛。”
“不听。”
“难道还要我给你些银子?”
“好的。”
常瑞谦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如果他迟生几百年的话,一定会把钟逸当黄世仁比喻。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你讲吧,这时辰,我也该走了。”钟逸望了望一片漆黑的夜空,对着情绪并不稳定的常瑞谦说道。
“唉,其实那事说起来也怪我,那时候年轻气盛,看见什么都想多添两句嘴。”
“有话快说,别卖关子,柳洁姑娘正想的我紧呢。”钟逸明白常瑞谦的性子,说什么都爱夸张两句,这个习惯可不好,他得一点点给他矫正过啦。
提到柳洁,常瑞谦一下子又没了脾气,两眼之中多了些委屈与怨恨。
“就是李格那色老头,没事跑过来我东都喝花酒干甚,还好巧不巧跟我碰到了,估摸着当时我也喝多了,嘴上没把门儿,对着李格就说,你这老头为老不尊啊,那玩意儿也不知道还行不行,就学我们喝花酒,不行的话,小爷行行好,替你上了。”
钟逸不禁侧目,这小子可以呀……
“你没来凤临府之前,凤临府只要有人见着我,总要叫我声纨绔,可跟你这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呀,纨绔界的泰斗非你莫属,非你莫属。”钟逸伸起了大拇指。
“过奖过奖……”常瑞谦忽然想到这还真不是什么好的夸奖,灿烂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唉,也不知李格那老头怎么知道我身份的,第二天就来了我们常府,来的是气势汹汹,说的是冠冕堂皇,你说他脸皮厚的竟然说在青楼办公务,我都羞得说不出来这般话。”
常瑞谦一叹,脸上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痛苦之色:“待他走后,我爹把我从府内揍到府外,我三天不敢躺着睡觉,那滋味……一言难尽呀。”
“就因为这个?”钟逸眼睛一挑。
“当然不是,这该死的老头,回去还不解气,跟皇上说世袭安国公不务正业之类的话,皇上哈哈一笑,说年轻人爱玩正常,也没追究这件事,但我爹不这么想呀,不知道谁跟我爹说了这件事,我这可怜的小公爷…又是三天下不来床啊……”常瑞谦忽然摸了摸屁股,看样子是想起了当初的滋味。
钟逸哈哈大笑:“谁让你嘴上不留德的,男人嘛,对那方面最看重了,说不准还真让你给说中了人家的痛处呢,理解理解就好了。”
常瑞谦狠狠点着头,深刻赞同着钟逸的说法。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今夜还准备回林府呢,这都多久没见瞳儿了,也不知是不是又瘦了”
“瞳儿?谁呀?”常瑞谦看着钟逸罕见的温柔,好奇的问道。
“关你屁事,想想你该怎么还我银子吧。”钟逸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
……
凤临府内有四桩怪事,其中就有一事,凤临婊子情义重,这话虽说糙得很,不过也是大实话。城里青楼勾栏少说也有七八十座,都是销金窟无底洞,不过一分银子一分货,凤临府的风月女子,都配得上这个价格。
而万花楼无疑是最出名的,想要一夜百两金银都轻而易举,凤临府的达官显贵都喜欢在那里喝花酒,有些碰到麻烦在官府找不到门路的,都习惯去那里守株待兔。
楼中的女子品质更是不低,美艳自然不用多提,就琴棋书画这种技术活也样样精通,但价钱却高的离谱。别说柳洁这种花钱都见不到的头牌花魁,就其中的一些普通姑娘,见个面与一堆人一起听个曲儿都要十两银子。
这些都是钟逸从脑海中回忆起的讯息,之前的他对这烟花柳巷可谓是轻车熟路,在这记忆的引导下,钟逸来到了“他”时常光顾的万花楼的所在之处,柳子巷。
柳子巷有四家青楼,一只手也就数得过来,不过怎么看都透着股水火不容的味道,时不时就在抢生意的时候横眉瞪眼,甚至动起手脚,女子打架,无非就是闭上眼睛一阵胡乱抓挠,另外一拨龟公打手则要有章法许多,偷偷来几下撩阴腿,黑虎掏心或者猴子摘桃,许多没钱逛窑子的青皮无赖,隔三岔五就来那边蹲着看戏,算是取经来了,再者女子撒泼争斗,本来就穿着清凉,不小心抖搂了半边肥白胸脯,可不就是春光乍泄,风景这边独好?让闲汉们大饱眼福,大呼痛快,一些坏心眼的汉子,会故意叫面生的同伙假意为难进哪家青楼,给老鸨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