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色微微亮的时候,陈达斌率一众属下将白莲教五人全部押送到了诏狱当中,至此,钟逸的任务算全部完成,距离案子的最终交接期限还有三天左右,而新的一年到来,也就在这三天里
没了担子,钟逸终于可以放心大胆放肆的休息,这一合眼便是一整日,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刚亮,转眼已经到第二日了。
从床上下来穿戴好衣物的钟逸神清气爽,而林雪瞳此刻却不知去了何处,屋外的气温很低,以至于刚刚出来的钟逸差点又被吓回了温暖的被窝里,不过凑巧在客栈的后院中看到了木璇。
木璇一大清早已经起来了,在院子里宽敞的地方舞弄着她的剑,一招一式干净利落,飒爽中又展露出几分女子独有的魅力,像是舞剑,但又像是在翩翩起舞,钟逸不禁在每一个姿势当中失了神
大约一刻钟,重温武艺的木璇停了下来,她朝钟逸驻足的方向走去,其实她早已经感受到了钟逸的目光,这阵火辣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总有些不自在。
“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
一脸温情的钟逸本想等木璇来到跟前夸赞她几句,顺便再说几句体己的话,可木璇一开口就堵死了他接下来的话,让钟逸好生尴尬。
“连自家娘子都欣赏不得了?”钟逸见四下无人,没忍住开口调戏道。
木璇眼神清冷,丝毫没有小女人的害羞,她淡淡道:“案子办完清闲的紧,要我给你找起血案吗?”
钟逸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脱口而出问道:“什么血案?”
“内城锦衣卫千户惨死客栈,双眼被残忍挖出,这案子够血吗?”
钟逸“腾腾腾”后退三步,赔笑道:“不了不了,我忽然想起还有很多事儿要忙呢,你好好练剑,日后还要靠你保卫宅院呢,我先走了。”
没等木璇开口,钟逸已经匆匆离开了,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这才松了口气,倒不是因为害怕木璇动手,而是他刚才失言不得不离开了,他为什么要嘴贱当着木璇的面提娘子呢?虽然木璇一直表面装着不在意,可钟逸从头到尾也没有给她一个切实的名分,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太过残忍,看来向林雪瞳坦白这件事势在必行了,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无论谁都不行!
脑子里刚想到林雪瞳,林雪瞳迎面便走来了,钟逸从木璇那里吃了短,就想从林雪瞳这里寻求一些安慰。
他站在林雪瞳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用自认为最和煦最温暖的目光注视着她,温柔道:“相公日后终于不用再忙了,娘子开心吗?”
谁知林雪瞳也一改往日体贴模样,一把甩开钟逸的手,冷冷道:“你找我作甚?昨夜梦里喊人家姑娘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现在又来我这撩拨,可笑的很呢。”
钟逸瞬间傻了,他怔怔的望着林雪瞳:“别人的名字?我喊谁了?”
“呵,梦话可做不得假,看来你这段时间只是找借口在忙,多半是在找宅院金屋藏娇吧。”
听着林雪瞳的冷笑并不像再与他逗乐,难道他昨夜真的喊别的女人名字了?可除了木璇之外,他还与谁有瓜葛呢?
可若喊的是木璇的话,林雪瞳的反应则会更加强烈,若不是木璇,那又是谁呢?
“你相公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这件事就是一个误会,娘子你细细说来,相公好好与你解释。”
林雪瞳看到钟逸嘴硬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钟逸鼻子道:“别叫我娘子,你去找你的白莲姑娘!”
“什什么?白莲姑娘?谁是白莲姑娘?”钟逸疑惑中夹杂着委屈问道。
“呸!装模作样!”林雪瞳怒骂一声就要离开,钟逸急忙拦住了她,现在要是解释不清楚日后就真要出问题了,误会这回事,拖得时间越久越像是真事,更何况钟逸对白莲二字心里抵触的很,由不得便想弄清楚。
“雪瞳,你说清楚了我到底喊得是谁的名字?我冤枉的很呐!”
林雪瞳奈何没有木璇的气力,挣脱不了钟逸的一双有力的大手,可饶是如此,也一直再将头别过去,不看钟逸一眼,她自从跟着钟逸来到京城之后,日日夜夜为这个家操劳,甚至有机会还因为钟逸的缘故惹上杀身之祸,好不容易现在的日子好过一些了,钟逸这个天杀的竟然在外面有人了,这可把林雪瞳气坏了!
“我觉得这件事真是一个误会,雪瞳你也不想咱们日后一直有块心病吧?跟我说说昨夜我到底说了什么梦话,我一定能解释清楚的。”
钟逸身正不怕影子斜,从一开始的失措现在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毕竟他没做过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是误会一定能解开的。
“这样吧雪瞳,你将我昨夜的梦话原原本本说一遍,我看看事情的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上了,咱们俩都多长时间了,你还不清楚我?我对你的心可是日月可鉴啊,你想想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咱们这个家好不容易到现在这个地步,绝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就散了啊,你不想这样的,对不对?”
在钟逸的循循善诱之下,终于打开了林雪瞳的心门,她盯着钟逸,一幅审视犯人的目光:“那你跟我说,白莲圣女到底是谁?她是不是你在外面的女人?”
一听这四个字,钟逸恍然大悟,他忍不住失笑道:“雪瞳你真可爱,飞来横醋都吃,白连圣女她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职业,我这么多日奔波的案子就与她有关,正所谓日有所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