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岢在凉亭里等待明智举行归教仪式之余,终于和南宫秋水正式结识了……
人生的际遇总是充满了神奇,无论前世注定,还是今生邂逅,当一个人注定出现在另一个人的生命中时,也寄寓着一个新的故事已经拉开了帷幕――
这次,宇岢终于将南宫秋水的悄容深深地印在了心里――他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双灵动的明眸,好像在一汪清泉中有节奏地跳跃着,眸子里的光点儿宛如暗夜里的星光,看似冰冷孤傲,实则热血沸腾,仿佛一下子就能跳出那片“黑暗”,她的眼角里还嵌着一颗泪珠,好像在这颗泪珠里就有说不完的故事,实在耐人寻味……
她的肌肤虽非白皙如雪,却也纤细无尘,泛着淡淡土红的皮肤配上红蓝搭配的侠女战裙尽显江湖之气,头上系着的秋水蓝丝带和宇岢的发箍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南宫秋水人如其名,她没有玫瑰的娇俏,也没有上官红燕的艳丽,没有金玉簪花,没有粉妆彩绘,更没有令人焚身的妖娆与妩媚,但是,她那与生俱来璞玉未琢的气质却能深深打动一个人,让人产生无限遐想,仿佛她这个人就是一个明知美丽却又未知的“世界”,然而,当再进一步接触她的眼神时,好像整个人已浸在一汪秋水中,那股莫名的寒意令人捉摸不透,却已挥之不去……
宇岢和南宫秋水互望着,彼此仿佛已经用眼神做了一番简单的交流,这番交流虽然无声,但两人的心却拉近了很多……不知不觉,两个人都微笑起来,好像待放的花蕾在一种甜蜜的安静中被触动了绽放的心弦――
宇岢首先打破了这种带着甜蜜的“安静”,他注视着南宫秋水,英气逼人,皓齿丹唇:“终于有机会跟姑娘说一声谢谢了,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南宫秋水并非矫揉造作之人,她淡然一笑,音似琴笙:“仗剑走天涯,坎坷人生路,倘若我不幸遭难,阁下也定会拔刀相助的!”
南宫秋水的话尽显侠骨柔情,让宇岢欣然豁朗,不禁叹然:好一位江湖侠女!
宇岢悦然正色,拱手致礼,朗声道:“在下宇岢,未知姑娘芳名,倘若能结为良朋益友,也算不负此生了……”
南宫秋水侧过身去,心中春波暗涌,脸上难掩惬意,她顿了顿,回过身来,看着宇岢,欣然道:“无双派掌门――南宫秋水,良朋益友故可交,红尘知己亦可做,那就要看日后的缘份了……”
宇岢莫名:“噢?此话怎讲?”
南宫秋水的神情严肃起来,在这严肃当中还透着一丝伤怀,她道:“金龙教一役,波及众人,就连家兄也未能幸免于难,你要去婆娑圣地,我也要去寻找家兄,今日分道扬镳,谁又知道明日之后,会不会明月隔山岳,世事两茫茫呢?”
南宫秋水的话让宇岢也不免暗伤起来,他正要开口,南宫秋水忽觉一阵头晕,眨眼间,面色如罩寒霜,很快便神智昏迷……
宇岢见此情形,心中一惊,一把搀住了她,疾声喊道:“南宫秋水,你怎么了?”
宇岢虽焦急万分,思绪却毫不紊乱,他抱起南宫秋水立时朝业善所在的大殿奔去。
一番安顿之后,业善把过南宫秋水的脉搏,沉思了片刻才道:“放心,她很快就会醒来,这是因为她体内的毒气尚未消散,每当情绪激动,毒气攻心,便会有昏厥的症状,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毒气如果在体内存留太久就会耗尽全部的战魂灵力,战魂灵力一旦被耗尽,生命也就……”
宇岢忙问:“可有解救的办法?”
业善摇头叹道:“很遗憾,我也无能为力……”
明智也发出了感叹:“没想到,师叔祖为达目的真是不择手段!”
宇岢起身来到窗前,一手拍在窗棂上,对着天空吼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每一个于我有恩的人?为什么?如果你真有好生之德,就请解除她们的灾难!倘若非要如此不可,就让我来承受这一切吧……”
宇岢说着,又来到南宫秋水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诚挚地道:“不是有推宫换血的说法吗?我们不妨一试,只要能为你解毒,就算把的我的血都给你,我也不会吝惜一滴。”
业善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道:“推宫换血固然可行,但是……”
明智接言:“但是,一旦这么做了,你又如何去寻得兰草,玫瑰怎么办?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
宇岢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道:“我和南宫秋水虽说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何况她对我更有救命之恩,我总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死于非命,玫瑰固然要救,倘若我不幸身亡,我的灵魂也会把兰草送到她的面前。”
业善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陡然开口:“其实也不必如此悲观,南宫姑娘毕竟也不会立时毒发身亡,至于你提及的兰草…何不用它一试,倘若能解其毒,岂不两全其美?”
听到业善这么一说,宇岢心中骤然一亮,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这条路虽然“模糊不清”,但总算是一线希望――
南宫秋水虽然还闭着眼,意识已经恢复清醒,在听到宇岢这番肺腑之言后,已经被宇岢的诚心深深感动。她很明了,以现在自身的状况就算找到了南宫卓也无力去营救他,所以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哥哥吉人天相了……
这时,南宫秋水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