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暄漪非常幸福的坐在厉熠身旁,湖面上有风吹來,将她披散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吹的有些凌乱。

厉熠转头看她,突然问道:“你有绑头发用的东西吗?”

“有的。”倪暄漪举举手,手腕上有个黑色的发圈,因为她从前习惯梳短发,现在即使留了长发,在吃饭的时候,做事情的时候还是想把头发束起來。

“给我。”厉熠放下鱼竿,向倪暄漪要过发圈,有些笨拙的开始为倪暄漪陇头发,倪暄漪的发丝很软,很顺滑,贴在掌心,暖暖的,厉熠第一次知道,原來发丝也是带着温度的。

厉熠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的头发拢在一起。

倪暄漪感觉着厉熠的呼吸就在耳旁,他温暖的大手轻柔的从发丝间滑落,莫名的,她竟然有种要落泪的心情。

上次有人给自己梳头发,还是在她七岁的时候,那时候她留着小辫子,妈妈每天早晨都会给她梳理头发,那情形温暖轻柔,后來妈妈死了,再沒人为她梳头发,她就剪了短发。

“我妈妈的头发就很好,又长又顺,小时候我总想给妈妈梳头发,但是爸爸总是不容许。”厉熠一边给倪暄漪梳头发,一边有些失落的回回想着从前。

倪暄漪真想说,那你以后就一直给我梳头发吧,但终究只能是想想而已。

厉熠给倪暄漪梳理好头发,好像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得意的拍拍手,“你对着水照照吧,我感觉很不错的!”

倪暄漪的头发被梳起來,轻盈的垂在脑后,她原本就不太成熟的脸看着更添几分稚气,她看着水里的自己,心里更加动容,不敢去看厉熠,怕自己真的哭出來,转头看向水面,忽然发现厉熠鱼竿上的浮子动了,急忙叫道:“厉熠哥哥,有鱼,有鱼……”

厉熠转头看时,他鱼竿上的白色浮子已经沉了下去,他想一定是有大鱼咬钩了,高兴的将线轴转的飞快,脸上带着兴奋,大声的吩咐倪暄漪,“萱萱,去把网兜拿來,这一定是条大鱼……”

倪暄漪见马上就要钓鱼上來了,也很兴奋,她小跑着的到去把拴着长杆的大网兜拿來,耳边听着厉熠开朗的笑声。

她认识厉熠很久了,但很少听见厉熠这么开心的,无拘无束的笑,急忙转头观看,只见厉熠哈哈笑着,一会儿放线一会儿提竿,有些稚气的与水里那只不肯就范的大鱼搏斗着。

最终,取得胜利的人是厉熠,鱼终于被他提上來了,真是条又肥又大的鲤鱼,大鱼在长杆尽头摇头摆尾,弄的倪暄漪手心都冒汗了,生怕它会脱钩跑了。

厉熠的表情也变的有些紧张,对着倪暄漪喊:“鱼上來了,萱萱,快拿网兜过來,别让它跑了!”

“我准备好了,你收线吧!”倪暄漪的心紧张的都砰砰急跳。

厉熠慢慢的收起先,倪暄漪手法还算稳当,一甩长杆,一下子就用网兜将鱼逮到了。

倪暄漪和厉熠两个人成功的将大鱼收网,两人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水,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累的,两个看着网兜里不住挣扎的大鱼,都是非常兴奋和高兴。

钓到鱼带來的成功感和满足感让他们再次安心坐到椅子上,开始专注的用心钓鱼。

当太阳落山的时候,两人已经大大小小钓到七八条鱼,之后兴冲冲的拿着鱼回别墅,当天晚上就要吃掉这几条鱼。

倪暄漪叫佣人把鱼处理干净,她要亲手來烹制这几条鱼。

“萱萱,你还会做饭呢?”厉熠有些惊讶的问她。

“会的。”倪暄漪轻轻一笑。

倪暄漪自幼失去父母,不忍心让爷爷一个人操劳,很小的时候就会做饭的,后來为了能多取得些厉熠的好感,她在大学的时候特意上过烹饪班,只是他们每次吃饭不是去外面各种星级酒店吃,就是在家里有特级厨师专门给他们做,倪暄漪一直沒有展露身手的机会。

倪暄漪做饭的架势熟练而有序,利落的切菜洗菜,一起忙着两三件事情,但是偏偏不乱,她低头认真的切着葱姜蒜,有几缕额发垂下來,让她看起來更加的温柔动人。

落日的光辉照进來,这样的倪暄漪看上去更加美好,厉熠倚着厨房的门口看着她,不觉得有些出神。

他从小到大好像还沒注意看过谁做饭,家里的妈妈是爸爸的心头肉,自然是要远离厨房从不做饭的,爸爸到是会做饭,而且做的很好,但那都是为了取悦妈妈的,每次都是妈妈负责在厨房门口旁观,沒有他看的份,而家里的厨师们做饭,他根本不屑去看。

现在这样看着一个小女孩,为了自己的晚餐认真专注的忙碌了,厉熠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一个家如果沒有生火做饭,沒有油盐酱醋,真的就不能称为家。

倪暄漪很快的做了四菜一汤上桌,厉熠也行动起來,摆好碗筷,还拿出一瓶储存多年的红葡萄酒,亲自给倪暄漪倒上,“萱萱,你现在已经上班了,现在可以少喝一点儿酒了!”

倪暄漪抿了口气酒,呵呵笑着:“其实我已经喝过很多次酒了,大学时候同学生日宴会的时候喝酒,跟厉安出去玩的时候喝过酒,参加工作后同事聚会喝酒,即使我不太愿意喝,但大家都喝,我就不得不喝!”

厉熠听了倪暄漪的话不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少喝酒,能不喝就不喝,能少喝别多喝,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倪暄漪对着厉熠俏皮的吐了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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