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觅清皱眉,“二哥,你又赖在人家蹭吃蹭吃,别人家我管不着,但是花儿才到京城,家中又有人受了伤,她忙着呢,否则祖父也不会让程嬷嬷和叶妈妈过去帮忙。”
东方锦上嘴一噘,“大哥也吃了,你怎么不说他蹭吃蹭喝?”
东方行云:“……”
是谁非厚着脸皮不走,还拉着他不许走的。
“我还不知道二哥你的?藕,觉着好吃就赖在那儿,自己赖着不说,还拉大哥一起。”东方觅清一脸的了然。
京城人都说,帝师府的三位公子,大公子沉稳睿智,二公子心机深沉,三公子清冷雅正,他都不知道人家是从哪儿看出他这个厚脸皮二哥心机深沉的?
反正他是看不出来!
东方锦上:“……”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老二,你把糖藕送去后院,让娘分成几分,送给祖父他们尝尝。”东方行云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他。
“为什么又是我?”
“我有事和三弟说。”
“不去,不去,我也要听。”
“说文玉郡主的事。”
“哦。”
这事他知道,东方锦上麻利接过食盒去了他娘袁氏住的后院。
文玉郡主去威胁杜华退亲的事,唐三郎是在次日从北山大营回来后才知道的。
前一日下午,唐三郎带着阿风去军营,做为暗卫的其他三个应该也是要去的,但因为留杜小武一个人在护国公府唐三郎不放心,就让阿雨留了下来。
藕来时,见到了秋雨,二人在杜花家时经常见面,算是熟悉,于是秋水便把她哥哥秋叶告诉她的事告诉了秋雨。
唐三郎听完后,脸色随即变黑,文玉郡主那么快就能找到杜华,竟然是他和阿风的言语不慎造成的。
唐三啊唐三,离开京城才一年多,你就忘记了前世今生的那些腥风血雨么?
“拿军棍来!”
唐三郎脸色沉沉道。
“将军,你要干什么?”
阿风四个大惊。
“拿来,二十军棍!”
唐三郎开始脱衣服。
“将军,是我的错,都是属下的错,昨日文玉郡主一行三人进入酒楼,我只顾着与小武斗嘴,没察觉的她们仨的异样,是属下失职,该由属下来承担。”阿风立即跪下。
“我在场地,我也有错!”
唐三郎眼神冰冷,他昨天还看了眼那两位女子,见那女子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他就失去了戒心。
他昨天犯了两大错误:一,以貌取人;二,失去了警惕心。
如果昨日没有东方两兄弟的出现,花儿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刁难?!
最后,阿风被罚了二十军棍,唐三郎依然自罚了二十军棍。
阿风房间里,杜小武小心的替师父上药,他问过其他人,知道了师父为什么被罚,“姑父”又为何自罚。
其实,三个人里最应受罚的是他,如果不是他故意哄姑父开心去酒楼吃饭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杜小武满心满脑子的愧疚,一不小心手上下重了手都不知道。
“嘶……”阿风倒抽了口冷气,“杜小武,你想谋杀你亲师父啊?”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咦?
小子的声音不对。
阿风回首看他,见小徒弟眼睛红得像兔子,竟是偷偷哭过了。
阿风的心不禁划过一丝柔软,“小傻子,哭什么呢?不过二十军棍,上了药,养几天就好了。”
“师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与你没关系!”阿风回手揉了揉他的小脑瓜子,“你初到京城,不知人心复杂。”
“小武,你记住了,这一次的事是个教训,人在京城,无论何时何地都得谨慎,小心祸从口出……”
“师父,徒儿我记住了。”
唐三郎自罚的事,杜华很快就知道了,怪不得连续三天他都没有去葫芦巷。
杜华亲自去护国公府看望他,又被告知,唐三郎和阿风伤好了点后去北山大营不曾回来,连杜小武都给带去了。
唐三郎奉旨回京,就是为出兵边境与大魏作战做准备的,所以,唐三郎回来就忙了起来,除了上朝,就是去练兵,都没有时间与杜华相处。
唐三郎没时间,大闲人东方锦上倒是有时间,他跑葫芦巷跑得比东方觅清都勤快,反正他无官职在身,书也不用念,与杜华多来往,也没人注意他的动向。
杜华从护国公府回来,就看见站在院大门前,与大黄对峙的东方锦上。
别说帝师府人怀疑,连杜华都深深怀疑这位二哥哥是不是真的是鲤鱼精转世,怎么和大黄一只猫相互就看不顺眼呢。
东方锦上抱着路边的梧桐树,伸出头来瞪眼看着大黄,那眼神,是又惧怕又气愤,头上捆着发髻的红色丝带在风中飞舞着……
再看大黄,杜华都想说一声:大黄,你虽不是人,但是真的狗!
大黄就那么大大咧咧懒散的站在那,歪头斜眼盯着东方锦上,看模样,一点儿也没把东方锦上这位两脚兽放在心上。
杜华很无语,第一次见面,她以为东方锦上是位弱鸡公子,害怕大黄没办法,可是后来她问东方觅清,这才知道,帝师府虽然都是文官,但也不是不习武的,就连东方老爷子都有功夫在身,而且,一众帝师府的爷们,要算东方锦上的武功最高。
一个拥有不低武功的人,却对着一只猫吓得大叫,动也不敢动弹,很是让杜华暗笑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