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光芒照耀在僧人单薄的身影上,灰尘仆仆的脸上挂着和善阳光的笑容。
“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马,没有,不过观世音说鹰愁涧有一匹限量版预定的顶配旗舰版白龙马。”
“柴,没有,我离开长安都快一个月了,也没看到一个妖怪打牙祭。”
“周游世界,正在进行中,只是现在到哪儿了?”
说着话,和尚看了一眼寂寥的山岗荒野,一眼看去,法海有点怀念繁华的长安。
如果是在一个月前,自己这回应该左手搂着魔灵女,右手揽着长乐郡主,站在长安太液池前,静静的欣赏水中的新科状元郎倒影,看到尽兴的地方,还可以磕个头。
然而,这一切都成为了过去。
法海还记得自己成为文武双状元的时候,那个抱着婴儿的妇人又一次堵住了自己。
那是在大相国寺的禅台。
妇人和大相国寺方丈了然一起出现。
了然说,这位女施主想听一卷摩柯经,想请法海唱诵摩柯经卷,到时候,全长安的人都会来倾听。
就在这时,李林甫来了。
那天李林甫穿着崭新的宰相袍,袍子是法海从未见过的威严,前有光辉大日,后有无暇皎月,左右袖口麒麟舞,前后更有瑞灵通,他一袭紫色官袍手持一副亢龙锏,对着那妇孺道,长安不是当年长安了,大相国寺得罪不起你,但是我李林甫未必怕你!
那妇孺没说话,了然和尚却笑了起来,施主,这本就是一片虚妄,何必贪此执念?
李林甫根本不甩了然,他直接说穿了妇孺的身份,二妇孺的身份让法海大吃一惊。
那个妇孺,居然,居然是观世音!
李林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长安四城刀兵四起。
了然和尚说,狼卫已经行动了。
而李林甫笑道,其实,狼卫是他自己培育的,旅贲军也是他的,东宫那一派明面上和他对付不上,其实早就凝成了一股绳子。
了然很吃惊,李林甫是怎么做到这个地步的。
李林甫只是看着那妇人说了一句,你也是去过清河县的,清河县那位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甚至把它儿子都丢出来遭罪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重开西游,再启大唐,就在今朝!
说到这里,大相国寺门外赶来了数个马车,马车打开,一个个头颅滚了下来,那些头颅都是光头的和尚,如果细细分辨,不难看出来,是大相国寺的。
了然和尚勃然大怒,指着李林甫子虚乌有,想要灭大相国寺。
李林甫根本没有和了然和尚废话,亢龙锏挥出,一锏直接毁了了然丹田,一掌毁其琵琶骨,了然和尚怒不可遏还要说话。
那妇人挡在了李林甫的面前。
妇人怀里的婴儿漏了一个边角,下一刻里,那李林甫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六百年前大唐文武状元,号称千杀太岁的李林甫居然被那婴儿一个眼神就飞了。
眼看着婴儿就要继续瞪李林甫,把李林甫盯死,关键时候,法海终于出手了,法海站在了李林甫面前,双瞳和那婴儿对视,这一刻,法海看到了一个恢弘伟大的背影,一袭白衣,仙姿法相,拈花一笑,动人心神。
这个时候,法海才明白,李林甫口中的观世音,其实并不是那个妇人,而是妇人怀里的那个女婴。
女婴其实就是观世音!
法海和观世音对视的一瞬间,整个大相国寺,整个长安城蒙上了一层金煌煌的佛光。
长安城的每一个人身上都蒙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法海看到大相国寺的讲经台上,一个身着袈裟的高僧,清喝而鸣,谈笑风生。
讲经台下,高人满座,帝王频临。
法海看着恢复了前唐容貌的大相国寺讲经台,看着台上儒雅随和的面庞,那面庞不断的腐朽抽化,法海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颊。
“师傅!”
讲经台上,方丈笑了,他似乎隔过了无数时空看到了自己,而当他要朝自己说什么的时候,周围宏伟**场景寸寸崩碎,法海看到了一只金蝉,那金蝉翱翔在法海的身侧。
法海抬手,想要去触碰金蝉,然而金蝉飞舞在法海身侧,如幻如影。
女婴道,金蝉子是空海,但是空海非三藏。
法海道,我明白,取西经的那个才是三藏,以前是金蝉子,现在是我。
女婴道,你去吗?
法海道,老实说,并不想去,可如果我不去,我师傅就得去。我师傅去了九辈子,不对,算上上次被干掉,他应该是死十次了,一个死了十次都没成功的家伙,怎么可能成功?还是我去吧。
女婴道,朝西而去,即可取得真经。
就在这时,一个紫色的人影冲了面前,他双瞳金瞳熠熠放光,一手挥起千钧离火棍,朝着那女婴劈头盖脸砸了下来,“观世音!还我神通!!”
金箍棒砸下,女婴却是脸上出现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她看着猴子道,“本座没有剥夺过你的法力,你的金箍棒在东海,你的法力在金箍里,去打碎五行山找回你的金箍,捣毁龙宫找回金箍棒,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金色的佛光里,法海看到猴子飞了,他消失在了无尽金光佛芒里。
这就是菩萨境的观世音吗?
女婴姿态就如此厉害吗?
“我答应过法海,要替他挑行李。”
一页书抵御着无尽佛芒压制,走了上来,佛光灌顶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