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啊,现在也就母后还有你和你父王能对畅所欲言了,其他人,唉,不提也罢!”慕容仁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的感慨道。
慕容昭阳看了一眼慕容仁,垂下的双眸划过一抹流光,畅所欲言,对着帝王畅所欲言,谁敢!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至于慕容仁口中能畅所欲言的几人,皇太后是帝王的生身母亲,性情又是如此一言难尽,便是畅所欲言,慕容仁这个做人儿子做帝王的又如何!
至于他们父子两个,凭着帝王的宠信,在帝王面前不畅所欲言才不合理吧,毕竟他们父子两个与帝王之间一直是先亲情再后才是君臣,若是人设倒塌才是欺君罔上不是吗!慕容昭阳对于慕容仁这话也是听一半信一半吧!
只是帝王可以说这话,他慕容昭阳却不能如此想如此说,含笑看向慕容仁,慕容昭阳轻轻的说:“皇伯父,你这话让七哥听到,怕是会伤了他的心,七哥对皇伯父向来是先父子再君臣,再说朝堂上虽有不少谄上媚下的朝臣,但也有不少一心为江山为黎庶的肱骨之臣。”
“太子?昭阳,你真的觉得太子对我先是父子才是君臣吗?”慕容仁看着慕容昭阳意味不明的问道。
慕容昭阳笑了笑淡淡的说:“虽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君在前父在后,但是七哥喊皇伯父‘父皇’,父在前,皇在后,七哥君子端方,他向来是怎么想就会怎么做,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魑魅魍魉!”
“也是,太子就是太实诚!”
对于慕容仁的话,慕容昭阳嗤之以鼻,若是真如此,就不会试探于他了,只是他活了两辈子,对这些歪理他能说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父皇”,“君父”,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慕容玄珏要是真的只把帝王当父亲,那他离废太子也不远了!
“皇伯父,过些日子,那些世家子回到长安,朝堂怕是会动荡一阵,侄儿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我要尽快赶回去,骑兵虽然训练的不错,但是一直没有见血,成不了气候,七哥和十七哥分别带队去剿匪,我得坐镇军营。”
慕容昭阳想着事情该说的说了,该办的做为帝王的慕容仁也尽快的办了吧,他现在是真不想在长安待在,父王母妃还有自家媳妇孩子都不在,后宫里还有一个他避之不及的皇太后,他还是尽快赶回望建河的好。
慕容仁看着慕容昭阳轻轻的说:“你说的在理,只是你皇祖母好几年没有见你,想你的紧,不能多待两日陪陪她?”
“皇伯父,不是侄儿不想多陪陪皇祖母,而是事情不可一拖再拖,皇伯父也知道,军队里士气很重要,长安有不少堂兄弟在皇祖母膝下承欢,可军队调度一事不是儿戏,十万铁骑不止是侄儿和七哥的心血,更是我大燕不可或缺的尖刀,初露锋芒我还是守着安心些!”
慕容昭阳不紧不慢的说道,陪皇祖母?他还不如骑马上阵杀敌来的痛快,枉费他活了两世,可是对上皇祖母,他还是认怂的好,轻不得重不得,远不得近不得,和皇祖母相处心太累!
提到骑兵,慕容仁也来了兴趣,热切的看着慕容问:“骑兵现在训练的如何,若是和西凉对上,有几分胜算?”
“皇伯父,说实话,西凉现在的实力我还不太清楚,而且这十万铁骑没有见过血,没有实战经验,还真不好,已经训练了几年,所以我和七哥才急着让骑兵见见血,不然一切都是纸上谈兵。”慕容昭阳看着慕容仁实话实说道。
慕容仁想了想说:“也确实如此,没有实战经验没有见过血的兵将,还真不好说。”
“要想让这十万铁骑成为真正的虎狼之师,不是现在在训练场上如何,还得放出去,真刀真枪的干过,皇伯父,还请皇伯父给这十万铁骑便宜行事,虽说这些年西凉还算老实,但私下里的小动作倒是没有消停,不妨让骑兵先探探路。”
看了慕容仁一眼,慕容昭阳出其不意的说道,虽说他父王手里有虎符,当初离开长安时,慕容仁也曾说过,组建骑兵由他慕容昭阳负责,但是这调动十万铁骑,还是先和身为帝王的慕容仁请示一下,报备一下,不然,对于帝王的疑心,慕容昭阳一点也不想体会。
对于慕容昭阳的谨慎,慕容仁心里赞叹不已,这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儿子只是侄儿呢!若是太子也有慕容昭阳这个侄儿这般,他会更放心,这一想法要是慕容昭阳知道,他一定嗤之以鼻,若是太子真是他这般性情,过几年一定会有皇家父子反目成仇的大戏!
“昭阳,这十万铁骑有你和太子,我很放心,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相信你们,你就放手去做吧,把这十万铁骑带出来,让这十万铁骑成为真正的虎狼之师,成为护卫我大燕江山最好的屏障!”听了慕容昭阳的话,慕容仁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对于慕容昭阳,慕容仁信任他比慕容玄珏更甚,更何况还有慕容信这个嫡亲的皇弟在,慕容仁很是大气的说道,不说身为帝王的疑心,慕容仁这个帝王算得上大气开明有为的帝王,也正是因为如此,了解了前世的慕容昭阳从未想过忤逆犯上。
慕容昭阳对上慕容仁满脸的信任,严肃的说:“还请皇伯父放心,侄儿必不会让皇伯父失望,这十万铁骑一定会成为我大燕的虎狼之师,护佑我大燕江山永固,慕容皇家血脉昌隆!”
“好,那皇伯父就等着,军饷和军备我会督促太府寺尽快筹备好,昭阳,你是等着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