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落儿醒来时,才发现又是一个温暖的早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了,桌上摆着做好了的饭菜,她揉揉惺忪的睡眼,这才看清盘子下还压着一张纸条,是黎超的笔迹。
“姐,我去帮若云家下葡萄去了,妈让你买包洗衣粉把校服都洗洗,中午我在若云家吃饭,就不回去了。
——黎超”
落儿吃完饭,拾掇拾掇了屋子,就锁了门,准备去离家还有段距离的场部买洗衣粉,这时她抬头看看天,朗朗晴空,万里无云,空中只有太阳永恒的微笑……
“阿姨,给我包洗衣粉。”落儿把张崭新的十元递给了店里胖乎乎的女人。
“噢,是落儿啊,怎么好久都不见你来家里玩了?小轩本来一会去你们家呢,结果她奶奶把她和她哥一起接到四连去了,下午回来。”
“知道啦,阿姨。”
说话的这个妇人就是沈小轩的和沈凯的母亲。
沈凯和小轩是亲兄妹,而且也和落儿一样,是兴艺高中的学生,沈凯在高三理科7班,是个尖子班,并且因为成绩和人缘的关系,也成为了兴中的学生会主席,而小轩则是和落儿一个班,在高三年纪文科7班,这个班也是兴中有名的才女班。
小轩从小就和落儿一起长大,两家的关系本来就不错,所以小轩和落儿的关系那更胜似亲姐妹一般,或许更是因为她的哥哥,因为落儿对心中的白马王子的形象早以确定,那就是——沈凯。一个温柔细腻体贴阳光的理科男。
沈凯打小就个子高,现在已经有一米八三左右了,细高的身材打篮球那可不是盖的,比较流行的长毛寸发型,更增加了他几分的帅气与阳光。沈凯家里条件一直不错,而且母亲曾经还当过兴中小学部的教导主任,所以沈凯和小轩在学习方面好像有天赋似的,不用看也知道答案。人缘关系那更是相当的不错,而他们家对落儿一家的照顾那也真是所谓的无微不至。
“落儿,快开学了,功课温习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g呵~”落儿对沈妈妈还是很敬畏的。
“该好好努力了,和凯凯还有小轩开学以后要好好的互相帮助帮助,争取你们三个都能考到一块去,这样也好有个伴,你在外面上学,你妈也就放心了。”
“嗯,我知道,我会努力争韧小轩考在一起!”其实到不如说是落儿是真心想跟沈凯考一所大学。
突然,天空的西南方出现了一大片乌云,乌云的影子笼罩在落儿的身上,落儿抬头看看天,“阿姨,怎么好象要变天呐?”
小轩的母亲也探出头来望望天,纳闷的不得了。“不会吧,这日头还大大的挂着呢!以前老人们常说,晴空打雷不要紧,只是老天爷润润嗓子,要是瞬间变了天呀,这可就肯定是红娘在牵线了呢。”
话音刚落,乌云布满了整天片天空,太阳伴随着他的微笑也渐渐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空中爆发出了闷雷的巨吼,而北风也在第一时间回应着,它扯着嗓子的怒吼,让人身上不禁打起了寒颤。
落儿不禁被这一前一后的差距逗乐了。“哈哈,白蛇和许仙那是有蛇妖作怪,怎么可能是真的呢,老天爷才不会管这么多。红娘啊~更不知道在忙什么呢。不过真要变天了,我得回去了。”
“看来可能有暴雨,你先进屋来,一会雨过了再走,快点,进来!”沈妈妈着急着闭上了窗户,打开了门。
“不了,昨天我妈晾的葡萄干还在院里铁丝上挂着呢,要一下雨,就全都坏了,阿姨,我走了~”说完落儿便转身一路小跑沿着原路往回折。
暴雨倾盆而下,泼湿了小土路,路上的小坑里一时间全部注满了雨水,整条路变的泥泞不堪起来,落儿顶着北风,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回走着,不禁心中嘟囔了起来“瘦了有什么好?刮点风就站不稳,哪像那些胖乎乎的女生,不管风里雨里依然踩的出脚印,最起码不用出门带根绳子!”
过了前面的大水渠,就离家不远了,落儿咬咬牙,终于靠近了最后一段路的标志——红星渠,这条大渠听老人们说是红军刚进新疆时为了解决耕地缺水的问题而修建的,造福了当时不少因为没水而收不上粮食的人家,所以为了纪念,人们管这条渠叫红星渠。算算到现在,这渠已经有五六十的历史了。
可是,就是在这老渠的面前,落儿却止住了脚步。
以前人们为了过渠,在这渠上面搭了三块大木板子,当做临时的小桥。可是今天,也许是北风太凶了,其中的一块木板早已被冲进了渠水里,漂远了。而还有两块木板也在艰难的和北风做着最后的斗争,时不时的,木板子就被北风卷起,又狠狠的抛下,溅的水花与泥点打脏了落儿心爱的白裙子。
落儿不敢再向前走,并不是因为她的胆怯。平时过这渠时,所有人都会小心翼翼,而今天,这一步走不稳,她就会掉进渠里,而湍急的水流会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向远方,再想上来,就不会是那么容易!虽然她对这世间万般的不满,千般的愤恨,但珍惜生命是她对自己第一条的警告。
落儿知道,红星渠的水是出了名的冰凉,甚至在大夏天都会蛰手,就算她万幸,能从水里上来,但也会落下铲,因为若云的大舅就是当年修缮红星渠时,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落下了风湿性关节炎,一疼起来,那是比刀绞了还难受。
雨水从落儿的头顶淋下,这时的她,已经冻的是瑟瑟发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