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认为他是很感兴趣的,但是可能说出的话刚好相反。
果不其然,只见面前的人并没有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没兴趣”
“哦,没有兴趣”
“看来是我想多了,告辞”
听到这个回答白苒苒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她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
要是说感兴趣那不等于直接承认那小巷的事是他干的吗
顾远志不会那么蠢,当然白苒苒也料定他会怎么回答才敢如此说。
白苒苒起身便往门口走去,直到她打开那扇门也没有听见身后传来什么声音。
“有趣多了”白苒苒走到街上莫名的说了这么一句。
远远的跟着的风眠和月清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去见了什么人,但显然,心情好多了。
走路的步伐都轻盈了许多。
他们发现他们的主子还真是朴实,出门从来都是步行。
从来没有要求过需要车马出行。
其实白苒苒哪里是不想车马轿出行,只是她初来乍到,也没想着要多高调,就索性一切从简了。
一转眼已经过了三日,接近入夏的天气也变得晴雨不定。
这日白府里比平日里热闹多了,上上下下的都在准备着两日后的晚宴。
不知道是谁知道了白家嫡公子回府要办晚宴,一时间整个岳阳城的达官显贵,富贵人家都知道了。
纷纷送上了帖子,都希望能够参加,白家虽然势力庞大,但始终孤木是难成林的。
不得不临时把小小的家宴变成了一场宴请四方的晚宴。
白苒苒听着夏雪叽叽喳喳的说着所打听到的一切也只是随口一笑,并没有表示什么。
那日白母明明答应了她只办家宴,想来这一场晚宴也不是她所想要的。
这其中牵扯的太多,她来了这么久也算是完完全全的了解了这个世界所运行的准则。
哪里不是呢要想生存下去,那就得融入。
“公子,外面风大,过来喝杯热茶吧”
花宁把敞开着的窗户关了,外面的风雨很大,风携带着雨顺着敞开的窗户进入了白苒苒的屋子,打湿了桌子上的宣纸。
关上窗户后的花宁不经意的看了夏雪一眼,意思是:“你怎能让公子风雨打湿公子的东西。”
夏雪一脸无辜,是公子不让她关窗的呀
“等雨小些了你去母亲屋子告诉她我都知道了,叫她只管安心做自己的就好”
白苒苒坐下后饮了一口热茶,满口回香,这茶必定是今年早春新出,上好的口感也表明了它不菲的价格。
也只有在这才能喝到这么好的茶了,在白老的那山上只有各种各样的药熬出来的苦涩感。
一不小心还可能连小命都喝没了。
白苒苒可不敢喝那些白老标榜的奇奇怪怪的“药茶”。
“是,公子”
相处久了白苒苒也发现这花宁简直是个全才,既细心又什么都会话还少。
什么事交给她都能妥妥的完成,表示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白苒苒觉得自己真正的享受到了做为一个世家公子能享受到的一切。
“这样下去可不行呀时间长了那我还不费了”
白苒苒既享受着舒适的服务又在心中自我反省而另一边的花宁已经准备好了去白母屋子。
“外面雨太大了,过会儿再去,晚些不要紧”
看着准备出门的花宁白苒苒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一下这个小姑娘,不用什么事都这么拼,她也不是一个只会剥削的人。
“不打紧,想必夫人也在等公子的消息”
花宁转头对着白苒苒微微一下,白苒苒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气。
还是把花宁拦了下来。
只对着门外说了一句:“这样的事还是月清去吧”
这月清平日里比那个风眠要好些,至少能完整的表达她想说的。
外面一道黑影闪过,月清消失在了白苒苒的院子中。
“这下你就安心的在院子里呆着吧”
白苒苒淡笑的着看着那个微微发愣的人,那人也回之一笑。
主仆两个都知道,这是开始互相信任了。
“月清这家伙的功夫见长啊,以前我还能过几招,现在怕是不行了”
夏雪长叹一声,做出一副羡慕又遗憾的表情。
“嗯”
白苒苒表示还挺新奇,这个小丫头武力值不是一直都是四人中最弱的,这不是公认的吗
这别人进步不是挺正常也能完全想到的吗
咋看她这个样子还有点像不能接受的一样。
“公子,月清那家伙说了如果我能在他手中过满二十招就把他一年的月俸都给我”
夏雪一脸的小财迷样。
“嗯本公子亏待你了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白苒苒有些意外,这四人的月俸都不低,他平日里的赏赐也多,还不满足。
“不是的公子,我不是想要那么多的银子,只是月清一天天的冷着个脸,我想让他向我们一样有点烟火起”
夏雪一脸正经的解释,害怕白苒苒误会了她。
白苒苒把折扇一收,这四个人中除了夏雪自己谁还有多少烟火气,都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但她也是看破不说破,她们几人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她也不能干预她们,也不是谁都能活成夏雪那样的。
白苒苒轻敲了一下夏雪的头,走到了书桌前。
被雨水打湿的宣纸已经被花宁收了下去,并摆上了新的宣纸。
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