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次,这个病人所在楼层的精神病人集体暴动。
那个混乱的场面,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许瑞山不死心,追问道:“那你告诉我是男是女,这总可以吧?”
见他这么想知道关于那个病人的事,郝院长不答反问:“许副队,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毕竟是自己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她这么问倒也不奇怪。
许瑞山还不确定,只答:“我是有怀疑对象,所以才来你这儿问清楚。”
他现在也仅仅只是怀疑,并且是出于直觉上的怀疑,没有任何证据。
根据他的调查,沈初墨出现的那天晚上,正好是青山精神病院那个病人逃脱的时间。
恰好沈初墨又失忆,这未免也太巧了。
怎么想都觉得这两者之间多少应该有点关系,但又不能十分肯定。
因为如果是精神病人的话,怎么可能装得跟正常人一样?而且还跟顾沉眠住在一起。
两个人朝夕相处,真有什么问题,顾沉眠不可能察觉不到。
更别说那个病人精神状态还很危险。
诸多考虑,他才决定亲自来青山精神病院确认一下。
不过这些话,他并没有当着郝院长的面说。
郝院长不清楚他的用意是什么,嘴严得很,“我只能告诉你,这个病人是女的,其他就很抱歉,这是院方和警方高层共同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院方和警方高层共同机密?
看来这个精神病人身份确实不简单。
难怪去年新闻报道出来的时候,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但这些都不是许瑞山所关心的。
既然知道这个病人是女的,那他这个推测就不能成立了。
跟郝院长告别,许瑞山离开了青山精神病院。
坐在车上,他点了一根烟。
想起沈初墨是陆千山的学生,于是又开车来到陆千山的住处。
他在省队的时候,曾经跟陆千山有过一面之缘。
陆千山看到他这么晚前来,多少有些意外。
两人坐在客厅里,泡了一壶好茶。
许瑞山粗人一个,不懂品茶,端起茶盏小喝了一口就问:“陆教授,我听说沈初墨是您的学生,所以想来向您打听一下他的情况。”
陆千山端着茶杯吹了吹热气,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许副队怎么突然对我那学生感兴趣了?”
说是感兴趣,实际上就是在问许瑞山,“你没事调查我学生做什么?”
听他言辞间尽是维护之意,许瑞山放下茶杯,客气的笑了笑:“不瞒陆教授,我也是受人所托。”
警界都知道许瑞山和顾泊臣关系好,陆千山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心里有数。
他低头浅尝清茶,脸上笑容和善道:“那许副队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许瑞山皱眉:“陆教授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千山坦言道:“我既不知道我这个学生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遭遇,我收他当学生,只是因为他有犯罪心理学这方面的天赋。”
许瑞山不知道沈初墨要做催眠治疗这回事,一时哑然,也想不起要问什么了。
客厅里的复古摆钟在走动,时针指到十点整,发出“铛铛铛”的钟鸣声。
陆千山放下茶杯,笑着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