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听的出刘国能是在找话题,肯定是有事要求林宇飞。而看到了刘国能这种态度 ,林宇飞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于是林宇飞也不想绕圈子了,他就刺激了刘国能一句:“刘大王还走得了吗?在下怎么听说你们义军各营都在急着过汉水,而刘大王这营是排在末数几位的呢?”
林宇飞的话立刻让刘国能的脸僵了。金雄却在一旁忍不住了,他大声地呵斥道:“林先生,俺们把你当朋友,你却拿话咒俺们。俺们拉杆子也已经近十年了,怕过哪个官狗?你难道真的不怕俺的刀吗?”
既然已经敢说刺激的话了,林宇飞就不会倒架子,他也无心口舌之争,只是“呵呵”地冷笑了几声。
看到林宇飞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刘国能立刻呵斥金雄道:“多嘴!”
接着刘国能又对林宇飞拱手道:“对不住!对不住!俺这七弟心直口快说错话!林先生莫怪!莫怪!敢问先生一句,贵商行与汝宁吴将军是?”
听到刘国能的问话是如此直白,林宇飞瞟了刘国能一眼,他当然不可能去亲口承认,于是就反问道:“刘大人所为何事啊?”
见到林宇飞没有否认,刘国能的心中就有些底了,他笑道:“想叫先生给吴将军带句话:虽说官军、义军不两立,可俺家与吴将军却并无私仇。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可来日好相见。多劝吴将军一句,真把俺们义军赶尽杀绝了,难道他就会落下个好吗?不提鸟尽弓藏的事,连林先生与俺们的生意都难以为继了吧!”
刘国能就是要在这里提醒林宇飞,如果真到了绝路,他就会一拍两散,要把与汝宁军做生意的事揭发出去。
“哼!”既然能够派出去与农民军打交道,林宇飞也是一位有胆色的人:“不怕告诉刘大王。汝宁吴大人之父,岳丈都是侯爷,吴大人也是位妥妥的小侯爷,您认为这种事动的了他吗?轻风拂面而已。”
林宇飞的话顿时让刘国能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们毕竟都是泥腿子出身,没见过大世面,所以他们对于侯爷的想象宛如天迹云端一般。所以这话是把刘国能的信心彻底打垮了。
刘国能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嘶哑着说道:“在下也没其他意思,就是想向吴将军借个道。这买路钱好商量。俺也不会亏待先生您的。”
到了这时候,也只有金钱开道了。刘国能对此也抱有希望,毕竟吴世恭肯把兵器和药材等违禁品卖给农民军,那就证明了他是一名贪财的人。所以刘国能认为只要价格到位,吴世恭还是会放自己一条生路的。
可是林宇飞却摇摇头,回答道:“这话谁信?就算刘大王的条件吴大人答应了。可在下让吴大人让开道,怎么保证刘大王您会付银子?就不怕大王您赖帐啊?可大王敢先付银子吗?就不怕吴大人翻脸不认人?而且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样来保证?等事谈妥了,呵呵!现在刘大王的处境也不用在下说了吧!”
林宇飞的话也说到了刘国能的心坎上。他和金雄面面相觑。一时三刻说不出话来。还是刘国能机灵,他看到林宇飞胸有成竹的样子,立刻“哈哈”笑了两声,躬身道:“那先生可有教俺?”
林宇飞就是等着这句话了。他已经从一开始进帐时的忐忑到现在的冷静。他想起了出发前薛志农对其说的话:要多立功勋,抬高山川司的地位。
而且林宇飞也想到了自己的前途,反正自己的家人都在汝宁,就算有不测,家人也会得到富贵,那还不如为前程搏一下了。
于是林宇飞索性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在下与俩位大王也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了。多少也有一些交情,在下看俩位大王也是爽快的人。那在下也不隐瞒了。在下确实就是汝宁吴大人的人。而且与大人多少也说得上一些话!”
听到了林宇飞的坦白,刘国能与金雄又是对视了一下,他们神色严肃,立刻回转过头静等着林宇飞的下文。
“在下也不藏着捏着,就是想要立大功为子孙搏个富贵。而现在俩位大王正是给了在下一个机会。说句实在话,俩位大王降了我们大人吧!小袁营的袁时中,俩位大王总听说过吧!现在就在我们大人身边得到重用。封妻萌子也是指日可待。小一些的投降头目更是数无胜数,现在都在汝宁生活的不错。而俩位大王现在的处境又是怎么样?你们自己心中最清楚。一面前程似锦,一面悬崖地狱,俩位大王要早做决断啊!”
林宇飞的话顿时把刘国能俩人都给说愣了。说实话,他们都没有做好投降招安的准备。而且他们又不了解吴世恭,而吴世恭的“吴屠夫”的威名也太盛了,他们也怕这个屠夫杀降,所以谁都不敢冒然做出决定。
可就在这时。通往内帐的布帘一掀,刘国能的母亲刘氏走了出来。
刘国能和金雄立刻上前搀扶。刘国能还说道:“娘!您怎么出来了?孩儿吵醒了您!俺们马上到外面说话,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没想到刘氏立刻怒骂刘国能道:“混帐小子!俺刘家虽然祖上贫寒,但世代忠良,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天逢大灾,虎子你造反,老身也就不多说了。可这么些年来,你多少兄弟送了命了?现在有这个好机会报效朝廷,还不快快答应啊?你想气死老身啊?”
刘氏的怒骂让刘国能尴尬不已。他连忙解释道:“娘!孩儿不是正在商量吗”
刘国能的心中也很憋屈,自己母亲这一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