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什么机会?”冈萨雷斯有些被搞糊涂了。
“那我就再说一遍。”那郑千总的态度是相当嚣张,“我家龙头很赏识你们,只要你们投过来,你家大人给你们多少,我家龙头给双倍。如果答应,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弟兄了,我马上载船送你们去夷洲。”
“哐——!”冈萨雷斯就把腰刀拔出来了,“你敢再说一遍?看我不杀了你!你侮辱了我,侮辱了一名骑士的荣誉!”
“真是死脑筋!”那郑千总摇摇头,仿佛对冈萨雷斯的威胁视而不见,“你家大人都自身难保了,都昏了头了,竟然北上想和清国打仗?说句难听点的,就是凶多吉少。你们还不如跟着我家龙头呢。”
黄启发一下子拉住就要发怒的冈萨雷斯,沉着脸对郑千总说道:“为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黄千总,走着瞧!不送!”
……
眼见着郑家船队扬帆远去,冈萨雷斯对黄启发责怪道:“你怎么放他走了?我们怎么过长江?”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啊?”黄启发回答的口气也很不善,“快些找民船吧!争取快些过江。”
直到冬季,郑家的船队有空的时候,他们才把黄启发他们送至松江府。可是刚靠岸,黄启发就得知吴世恭命令他们全军北上,连在码头等候的冈萨雷斯他们也不去台湾了。这一下子就把郑家船队的统领郑千总给惹毛了。
毫不奇怪,郑千总就不愿意送水师陆战团过长江了,并且还策反黄启发他们,要让他们转投郑芝龙。郑芝龙早就对水师陆战团的这帮人垂涎三尺了,他手下水手和水战好手很多,可陆战好手却很少。所以早就想把水师陆战团收至囊中。
本来因为与吴世恭的合作,郑芝龙的吃相还不能够太难看,但是在得知了吴世恭北上勤王以后,郑芝龙就按捺不住了,因为郑芝龙也通过海路与满清做着生意。很明白满清骑射的强大威力,所以这次就很不看好吴世恭的前景。
而在回来一路上,那郑千总就一直在劝说引诱黄启发。可是被黄启发断然拒绝了。所以今天在松江码头上,才上演了这么一场不欢而散的好戏。
之所以黄启发要劝说住冈萨雷斯,主要是因为还不想与郑芝龙翻脸,毕竟吴世恭还有许多生意与郑芝龙交杂在了一起,没有吴世恭的同意,黄启发就不想给吴世恭惹麻烦。
黄启发他们一千三百人在十二月十三日才全军过了长江,之后就开始了长达千里的长途跋涉。
崇祯十一年十二月十日。成安县汝州军大营中。
“大人!离成安县城也就十几里地了。咬咬牙冲过去吧!”左吟建议道。
余子琏摇摇头:“鞑子就是等我们去县城呢。只要我们一拔营。鞑子就会用骑兵冲。根本没法抵挡,他们就盼着我们这样做呢。”
“那该怎么办呢?”左吟问道。
“以静制动!”余子琏微笑道,“据营死守,加固大营,如果鞑子来攻打,骑兵下马了就不怕了。鞑子希望我们如何,我们偏要反道而行。”
左吟想了想。也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我们的粮还可支撑二十几天,鞑子总不会围攻我们这么长的时间。要不然,其他的官军也会过来的。大人英明!”
“我可没什么英明的。跟先生说句心里话,其实我不怎么会打仗,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无非是一直遵循:敌之所望,我之所弃也。“余子琏笑着说道。
“大人说笑吧!”左吟立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见到左吟的表情这么夸张,余子琏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他还一边想道:“怎么我说的真话倒没人相信呢?”
远远地望着汝州军在挖壕沟、垒土墙,岳托笑着摇摇头对左右道:“没想到此处明军应对有方,没急着去成安,要不然,我们就可一鼓而下了。真是可惜啊!”
“贝勒爷!那就放过这股明军吗?”一位参领问道。
“不放过又如何?我们兵马只有四千多,又只是一支偏师,看管住这支明军即可。睿亲王那里才是主战之地呢。”岳托回答道。
“可这股明军也就万人左右,挡不住我们这些健儿的。“那名参领又请战道。
岳托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呵斥道:“你们也都试过,知道这股明军火器很猛,根本难以靠近。现又守于坚固之大营中,如若强攻,又有多少满洲健儿可以挥霍?休提此事,全军下马休息!”
听了岳托的话,这支清军偏师除了派了些探子观察着汝州军的营地,其余的人都远远地下了马,开始休息了。
在连续几次追击无果以后,余子琏也醒悟了过来,知道清军是在牵着他的鼻子走,于是余子琏就警惕了起来,想全军先靠近最近的成安县城,先休整一下,休整完再做打算。
可就在这时,在去成安县城的路上出现了一支二千人左右的清军,两军立刻爆发了一场遭遇战。
应该说,战斗的开局对汝州军很不利。虽然他们人数六倍于清军,但是他们处于行军状态,不能够很及时地应对早已排好阵列的清军骑兵。当然,这也是步兵应对于骑兵吃亏的地方,更是汝州军派不出侦骑的必然结果,因为汝州军不知道清军的动态嘛!
要不是刘古迁率领的汝州军骑兵拼死反冲锋,为汝州军排好阵列争取到了时间,说不定汝州军就要被截成数段,完全溃败了。不过刘古迁的反冲锋也让汝州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