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兵家秘法,只在内部相传,少有确立文字!”
“名教腐儒,对不住,德夫子,不是说你。”
“这些腐儒们,纵然懂得寻章摘句,哪里懂得兵法,更遑论无中生有,编出一本能用的兵书!”
在场众多流派传人,当即出声否决。
他们都知道,隔行如隔山,哪怕现场众多流派众人,想要精通本门就很艰难,更别提转修其他。
世间有文武的区分,名教代表文人,兵家则是武夫的典范。
文武隔阂,不啻于天差地远,怎么可能相互转化!
值得一提,此处文武,指的是统兵打仗的本领,而非强身健体、争勇斗狠的拳术兵器。
德六艺见众人不信,很是着急,当场背诵一段兵书的内容。
“兵者,至凶之道,为将者宜慎之!”
“天地将法器术势皆无,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何谓死地……”
“……”
起初,众人还纷纷嘈杂无不,但是随着德六艺背诵,渐渐安静下来。
这篇兵书内容,可谓是字字珠玑,纵然对兵事一窍不通,听了也是若有所思,能得到启发。
由此可见,名教编纂兵书,绝非小儿科,已经是真真切切在施行。
许多人方才醒悟,名教能从上古流传至今,成为脱颖而出的赢家之一,靠的就是强大的学习能力,能将任何敌人的优势收为己用。
现在,名教又将黑手,伸向了兵家。
德六艺背完一段,惭愧停下,“我只记得这么多,但可以肯定,他们现在已经编了更多。”
“朝廷兵马,暗中以兵书遴选操练,堪称人强马壮!”
“那些转为大将的名教弟子,平时喜读兵书,听闻在地方当官,遇到险恶灾情,都会编练百姓壮丁,以兵家约束使用,效果极好,平时也有机会进山剿匪,手里本领不弱!”
可想而知,这些名教成员若是转修兵法,必定进步一日千里。
殷老大的神情,前所未有凝重,“必须通知兵家才好!”
这次聚会,兵家没派人来,说到底,剩下各家的实力加起来,都没有兵家一家独大。
双方是合作关系,兵家不想参加这样的聚会,也就可以不来。
“没错,兵家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怕是要吃亏!”
话音刚落,有人开口说道,“吃亏,能吃什么亏,各位却小瞧我兵家!”
来人年约四旬,方面阔口,络腮胡子,人人都认出,他是兵家的二把手,辅佐兵圣的君兴霸!
这位君兴霸,乃是牛武的心腹,曾在朝廷担任兵部侍郎,对天下兵马了如指掌。
后来牛武被驱逐海外,他放弃官位身家,穿着一身布衣跟随。
现如今,他归回中土,与曾今的同袍麾下为敌。
兵圣为新生朝廷的兵马大元帅,他就是在左右效力的大将军,军中地位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君兴霸走到德六艺面前,摇摇头,“你刚才讲的精彩,却只是文章,而不是真正的兵法!”
“真正的兵法,妙用存乎一心,哪有文字能写尽,一旦付诸文字,那边是落了下乘!”
“你身叛名教,思维还留在名教,须知道世间万般道理,不是一篇文章就能概括的!”
君兴霸转向四周,“各位强敌在前,还有心思为我兵家担忧,当真是不容易!”
这句话,隐约中带着讥讽。
殷老大不动声色,问道,“大将军,什么强敌?”
“镇国剑仙方斗!”
“我先前也以为,此人空有名号,只怕不及当年空自若万一,但现在看来,此人已成威胁!”
“别忘了,咱们这边的客卿,一死一伤,都是拜他所赐!”
司空补天脸上浮现怒色,一伤那个,就是再说他呀!
“方斗的事情,我们稍后有决断,倒是大将军,眼下还有时间离开军营,也不容易!”
殷老大说道,“听闻朝廷兵出五关,前线压力必然很大!”
“也不算太大,一帮手下败将,又能如何?”
君兴霸点了点头,“一帮腐儒合力,从烂纸堆中找出写句子,随便编了本兵书,就被你们如临大敌,岂不可笑?”
德六艺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大将军此言差矣,名教却又独到之处,他们已经吃透兵法精髓,找到能败亡兵家的法子!”
“哈哈!”
君兴霸仰天狂笑,“这话,也就你们能信了!”
“我告诉你们兵法是什么,那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战绩,是一声令下、麾下无数将士为你送死的魄力!”
“名教阴柔懦弱,全无阳刚,怎么懂得战事兵法?”
“他们所谓的兵法,都是纸上谈兵,做得一手锦绣文章,实则狗屁不通!”
德六艺听得满脸通红,仿佛受到莫大侮辱。
旁边众多流派传人,看着他模样,露出同情的目光。
德六艺的叛变,在众人看来如同儿戏,因为从各方面来看,德六艺都对名教念念不忘,只是拒绝转职当将领而已,这是利益不均导致,而非理念不同。
所以,众人都知道,德六艺归根结底,还是名教的忠诚弟子。
等君兴霸当面侮辱,德六艺哪里能忍。
“大将军,你听好了!”
“我曾偷听到,眉山公已经找到天下无敌的兵法,就藏在八个字当中!”
君兴霸哂笑,只把德六艺说的当成疯狂,开玩笑,八个字能说什么。
“这八个字,我本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