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又去军营了,短暂的相聚后他们再次分离,虽然相隔很近,但女人不能入军营这事铁律,就算是慧兰也不可以改规矩,只能为他打点好行装默默送他离开。
李承泽坐在马上低头摸了摸孩子的小脸,朝慧兰笑了笑,望着她认真的说:“等我。”
慧兰用力点头,抓着女儿的小手朝他挥挥手,“欣姐,跟爹说再见早点回来。”
“我走了。”
李承泽带着人马回军营了。
只留下了慧兰和孩子还有裴亮曹恒和孙滨几个有伤在身的护卫了。
“家里就剩咱们了,咱也不能闲着,也得做点事情,孙滨曹恒你们去配合衙门,来往客商必须有通关文牒,设卡挨个查验,每个人都要查清楚,不允许敌人潜伏进来刺探军情。
我们要保护好凤山镇,这里很重要,其次衙门的人要担起责任,不允许打架斗殴等事件发生,不允许客商捣乱要听从安排,进山的山民如果是生面孔一定要查清楚。”
“是。”
“还有亮子,你继续去采买粮草药材,以防真的打起仗来,粮草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组织当地的村民青壮男子,每日围绕凤山镇进行巡逻,我们要自发的防护好凤山镇,确保镇子的安全。”
“是。”
慧兰要做的事保证这里的繁荣安定,不出任何问题,不给将士们添麻烦。
她抱着孩子亲了亲,“欣姐,保佑你爹爹旗开得胜好不好。”
除了带孩子之外,慧兰用太子的身份让衙门组织青壮年开始围绕凤山镇设置暗卡和陷阱,例如悬崖和危险的山区,这些地方采药人和猎人都不去的,如果有人往那走八成就可以确定是密探了。
同时在凤山镇周围设置了弓箭手的位置进行防御,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将士们身上也是不妥当的,自己也要做一些准备才好。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过的很快,欣姐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她的性格很开朗,每日都要玩一会喜欢出去遛弯,乐意在花园溜达。
慧兰自己每日都会围绕凤山镇溜达一圈观察形势,确定是否安全,有没有什么遗漏,每日为村民义诊赠药,她的谨慎周到也让衙门的人不敢怠慢,还有曹恒等人监视着,更加卖力了。
此事没有张扬,但村民也都知道了一点,担心会打仗,情绪有些恐慌,恐慌的情绪会传染,似乎整个镇子的气氛都有些萎靡和慌乱了。
曹恒跟慧兰禀告这个情况。
“夫人,镇上的人都很害怕,粮食和物价很多东西在上涨,很多商家趁机抬价,恐怕继续下去有些不妥。”
“哪些人抬价都详细记下来,抓起来,明日召集镇上所有的人,包括本地村民和来往的客商,是所有人。”
慧兰看了他一眼。
“是。”
第二天慧兰特意给女儿换上了她的公主服饰,欣姐是皇帝册封的公主,有自己的仪仗和公主大妆等东西,因年纪小暂且没有仪仗,但公主服要有,已经给送来有两个月了,一直没穿过。
今日穿的很隆重,要去震震场子安抚民心才行,亲自抱着女儿带着奶嬷嬷出门了。
来到广场中间的高台上,此时下面已经围满了人山人海,连衙门的人都已经位列两旁,精神抖擞的在列队了。
“本宫是太子殿下的妾室,母族姓丁,丁良娣正三品,我怀里的是我亲生的女儿,目前是我唯一的孩子,淑贤公主,正一品,皇上的亲孙女。”
台下立即鸦雀无声,全都默默的注视着她听她发言。
“我说这些只是想陈述一个事实,我没走,公主还在,殿下还在军营为尔等拼杀,皇上依旧在惦记你们的安危,你们慌什么?
便是战死沙场第一个也是太子,是将士们,我和太子一直在,我们的女儿还不满周岁,我们母女一直和你们同在,你们慌什么?”
一声声怒斥,让大家低下了头,烧红了脸庞。
“有些人利用大家担忧的情绪,趁机哄抬物价,造成恐慌好从中牟利,罪不容恕,发战争财,其罪当诛,把人带上来。”
一声令下,裴亮和孙滨压着几个抬价的管事和主家老板被摁在台子上,跪在地上,脖子上架着刑具。
“我说了,皇上忧心百姓从来不曾忘记你们,从来没有,否则不会派太子来平定边疆,我和公主与你们同在,你们难道连女人和娃娃都不如么?”
慧兰将手里的孩子交给了奶嬷嬷,转手抽刀挥手一刀下去,最左侧的一个管事人头瞬间落地。
“啊!”
有妇女老人吓的惊声尖叫起来,没想到慧兰说杀人就杀人,完全出乎了大家的预料。
慧兰丢下刀,厉喝一声,“杀!”
裴亮孙滨立刻出手,手起刀落,台上的几个人全部毙命,无一活口。
“都给我看清楚,胆敢在浑水摸鱼,趁机作乱,一个不留,我送他去见阎王爷。”
“诺。”
众人大声应答,纷纷鼓掌叫好,这些人哄抬物价使得穷苦的老百姓买不起米粮,村民都深恨他们这些奸商。
“一,不许哄抬物价,尤其是米粮,油盐等生活必需品,一经发现杀无赦。
二,边疆局势的确不稳定,我不能违心骗大家,所以我让衙门和青壮男子定期巡逻,我们要主动积极配合将士们,守好家园,敌人敢上门,我们就把他们打回去。尔等可有保卫家园的勇气,有没有?”
慧兰大声的喝问,用上了靡靡之音,稳定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