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在自己寝殿休息了有五六日谁都没有召见,娶了太子妃也并没有让他感受到分担了担子,轻松些许,反而更加烦躁郁闷。
按理说太子妃该和他一心内外搭档,守好东宫,自己才好在前朝打拼,可惜目前太子妃根本不能胜任。
反而性格强势嫉妒心重,容不得别人反驳她,连自己的话都要驳回,一而再的辩驳,还一副你宠妾灭妻的脸色给孤看。
他感到深深的疲惫和无奈,根本无法和太子妃交流。
“爷,天黑了,用膳吧。”
常吉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主子不高兴了。
“叫李氏来吧。”
“爷,是李良娣么?”
常吉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对,叫她准备侍寝,太子妃性格太拧了,需要有人压制和约束。”
后院也需要势力的平衡,不能一味地风吹一边倒,东风压倒西风或是西风压倒东风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和后果。
“是,那马氏呢?还有个于氏。”
常吉本来不想提于氏的,但于氏家世三品官,世代为官,确实有资格和太子妃对垒的。
“轮换着来吧。”
李承泽表情严肃冷凝许多,丝毫没有享受美人恩的愉快。
“是,爷,清晖园那头?”
乐意替慧兰说句好话,这是个心善的人。
“先放放,你没看见那日请安,她死死盯着兰儿不放,恨不得当场掐死的表情,我万万也没想到太子妃是这样的牛心左性。连马氏都不如呢。”
李承泽失望极了,三日的相处看清了她性格的本来面目。
她和马氏一样骄纵跋扈霸道,不过是用稳重和端庄大气来做遮掩,心计更深罢了。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常吉知道,太子妃失去了和主子夫妻同心的机会。
带着人去了漪澜殿,李氏和马氏都迎了出来。
“常公公,可是殿下有吩咐?”
李氏寻常一问,知道是来接马氏的。
马氏低着头心情有些灰暗,并不想去,从来就没有侍寝过,能枯坐半夜就是殿下心情好了。
常吉微笑回答:“爷让良娣准备一下,入夜奴才来接你。”
“好,马氏你……咦不对?你说是谁?”
李氏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吧。
常吉笑了,“爷说了,让您去呢,还有些话要交代您呢。”
“是,多谢公公了。”
李氏急忙让宫女打赏,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那奴才就先告辞了。”
“公公慢走。”
李氏激动的腔调都扬高了,爷终于原谅她了。
“恭喜你,殿下会疼你的。”
马氏虽然看不上李氏,却从来不曾得罪她,当然李氏也不能像折腾慧兰那样去欺负马氏,马氏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人。
“多谢妹妹了。”
李氏高兴地下去准备了。
入夜常吉亲自来接人去永信殿了,这是新婚头一个月第一次宠其他女人。
太子妃以为第一个肯定是清晖园,打听到的消息丁氏最得宠。
本来打算进门后首要盯紧丁氏的,没想到第一个承宠的竟然是李氏,再一想,李氏出自国公府,也就释然了,终究男人爱权利更多一些。
“嬷嬷,你说殿下这什么意思?新婚头一个月,只在我屋里住了三天就走了,再也不来了,第一天就让我没脸,紧跟着就没有宠了,让我如何在东宫立足。”
周颖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心中是满腔的怨恨和怒火。
齐嬷嬷叹口气拿着梳子给她通头,“娘娘,老奴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可能不中听。”
“嬷嬷你说吧,我打小是您教规矩的,您也和我生分了不成。”
周颖眼泪一颗颗的落了下来,心里的苦无处诉说,里子面子被打的碎了一地。
“那老奴就直说了,再不说就太晚了。娘娘进门就犯了大忌,殿下怕是提防您了。”
“什么?何至于如此?”
周颖回过头望着齐嬷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齐嬷嬷点点头脸色凝重,“在您看来不是大事,进门给妾室下马威敲打一二这不算错,但错在这里是东宫,不是周家后院。
有句话马氏说的没错,她们全都是官家女,家世身份不俗,岂容您随意羞辱打骂,这套东西在后院好使,但用在东宫就是错。
真要逼急眼了告到太后皇后面前,您又该如何自处呢?
还有殿下明明提醒暗示过了,您却一意孤行非要坚持己见,一再让殿下脸上无光,这也是周家教你的?我可从来没见过夫人驳斥老爷的命令吧。
我的小姐啊,你摁着男人的头强行让他屈服与你,他只会和你越走越远啊。
今日他宠了早就被冷落的李氏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要用李氏马氏来弹压你,这是敲打和警告。”
齐嬷嬷心里叹口气,自家小姐一向顺风顺水众人夸捧抬举,有些忘乎所以了,她觉得后院这些女人才学本事就不如她了,不过是身份使然罢了。
周颖抿着嘴好半晌也不说话,脸色渐渐沉凝。
“嬷嬷,是我的错,我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仰头眼泪有些泪花,“嬷嬷,我也是人,我也有心肝和血肉。”
眼泪默默地流淌,我也才十五岁啊,我也渴望夫妻恩爱,举案齐眉,我有什么错啊。
“你选择了太子妃的位置,就注定了要失去一些东西了。耽于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