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萧婉容托起郑楚楚戴着镯子的手腕,朝大家展示着笑道:“瞧瞧,这镯子竟像是为姐姐定做的一样,大小合适,连色泽和姐姐的肌肤都相称。”
郑楚楚心里感激,看萧婉容的眼神就充满了喜爱。
大伙儿也被萧婉容的豁达折服,看向萧婉容的眼神充满了赞赏。
老太妃更是笑得欢喜:“说得好,画有画的好,箫有箫声的好。你郑姐姐的潇得了第一,你的画却也是第一。
她招了手让萧婉容过来,又从头上取下一支夺目的‘金赤红宝石火凤衔珠簪子’插到萧婉容髻上,左右端详了片刻道:“小姑娘家的,也该打扮得艳丽些。你这一头的素银首饰,好看是好看,就是不衬你现在的年纪。加上这支簪,可不就活泼明媚得多!”
公主也是赞叹:“祖母不说我还没有注意,现在看来这丫头是太过于素淡了。”
说着话,也从头上取下一支赤金镂空珐琅蝴蝶压鬓别在萧婉容鬓边,笑道:“这才像个小姑娘的样子。”
已经收了公主和老太妃不少东西的萧婉容却是不好意思再要,伸手就要去取头上的东西:“太妃和公主破费了,婉容成天在屋中绣花,也用不着打扮得如此华丽。”
太妃却是慈爱的笑着按住了萧婉容的手:“带着吧,老身喜欢看你这样明媚的打扮。”
萧婉容不好意思再推,只的俯身道谢。
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萧婉容会不会吵闹着和郑楚楚争第一的事上。现在云开雾散,众人看萧婉容的目光就沉淀下来。
尤其现在萧婉容有离得公主和太妃近,俯身道谢,头发一飘,萧婉容刻意用头发掩藏的五个指印,就袒露在了大家面前。
“谁打的?”公主脸上明媚的笑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问话的语调中带了太过明显的气恼。
萧婉容却赶紧捋了头发盖住脸上的指印,扫了眼齐刷刷朝她射来的目光笑道:“,哪有人打我。是二姐病重躺在车上能舒服些,我想着还有两盆美人面开得好,所以下了车来蹭公主的车。谁知下车下得急了,一头就撞在了车顶上,这才留了红印。”
公主又不傻,耳光和撞击的区别都看不出来。
不过,当着一屋子的贵人,硬要萧婉容说自己母亲、嫡姐的坏话,对她的贤名也有影响。
所以,她多看了萧婉容两眼,终究还是没有追问,只依旧板着脸道:“你毛躁也就罢了,怎么也没有丫鬟护着点主子的头?”
萧婉容干笑两声,讨好的喊了声‘公主’俏皮的道:“我回来这一趟可是挣大发了,不但得了太妃凤钗,还讨了公主的压鬓。我回去了可得多种些新奇的花,以报答太妃和公主的抬爱。”
大家也都跟着笑开了:“正是这个理,天下的女人就没有不爱花的,婉容你多种些,再拿来换她们的珠钗。”
“有了那鲜活香浓的鲜花,谁还戴珠钗啊?这样大冷的天,只消剪一支开得正好的牡丹压在鬓边那就美极了,单鲜活的劲也能将所有的金银珠宝全比下去。”
众人又是一阵欢笑,围绕着首饰、衣裳讨论开来。
公主的面色却一直没有回转,枯坐了半晌就拉着萧婉容起身朝众人道别:“本宫急着看那美人面,和婉容先走一步了。”
太妃也不留,只正了神色摆手道:“去吧,搬了花也给老身送一盆过来。要是撞见了侯爷,你可别忘了让他修一修马车,动不动就磕了人的脸实在危险。”
公主答应着拉了萧婉容出去。
谁知还没上马车,郑楚楚又追了出来。
她上千扭捏的拉了萧婉容的手,绯红了脸颊道:“以后我能去找妹妹玩吗?”
问了这句,脸颊红得更甚,瞥见公主已经上了车,又飞快的附到萧婉容耳边道:“妹妹放心,我是真的喜欢妹妹才想和你交好。我不会像别人一样借着讨好你去接近公主。我发誓。”
看着郑楚楚红扑扑的小脸,萧婉容心里出奇的甜蜜。
这是她来古代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呢!
萧婉容笑得很幸福,两只大大的眼睛甜蜜的弯成了月牙:“姐姐不嫌弃我是庶女愿意和我交好,那是我的福气。只要姐姐有空,随时都能来找我的。”
郑楚楚也笑开一脸明媚,从腰间拿出一面刻着她名字的铜牌递给婉容:“你拿着这名牌来找我,就没人敢拦着你。你要是能出府了一定要来找我。到时候妹妹作画,我在一旁为你伴曲。”
萧婉容收了名牌,却没有能随意出入侯府的腰牌给郑楚楚,脸上难免有些尴尬:“我家里出入府门的腰牌都是母亲和嫡姐收着的。”
郑楚楚了然一笑道:“不妨事,我拿了拜帖去门房,侯夫人没理由拦我。”
小姐妹又说了一会儿话,郑楚楚就送了萧婉容上车:“快走吧,别让公主久等了。还有啊,以后要是再府中不如意了,就来将军府找我。”
萧婉容心里温暖得很,紧捏了郑楚楚的手,道着谢上了车。
上了车,萧婉容还没有坐稳,公主就撩开她的头发,认真看着她脸上还没消散开的指印,脸色越发的阴沉:“是萧敬芝还是侯夫人?”
萧婉容再次回去,不过就是想借公主府的马车回府,让侯爷看清楚她现在是在公主面前说得上话的。
现在公主要亲自送她回去,甚至还有为她出头的打算,她也不会不识好歹的拒绝。
于是,垂了眼睑道:“二姐姐打的,怪我在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