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楚兄到了!楚兄回来的正好,不知什么人,在江湖中散播了龙掌门的谣言……”甄志丙见楚鹿人语气不善,立刻岔开话题。
同时也是提醒楚鹿人,他们是为了龙掌门的事情,才在这里和旁人动手。
楚鹿人多看了刚刚口嗨的道士两眼,后者不敢和楚鹿人对视,之后楚鹿人又看向甄志丙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你们拦住的这位是?”
“此人正是来寻衅的淫贼的同党!”甄志丙见楚鹿人没揪着不放,这才松了口气,并且马上要坐实来者的身份,以表明自己等人真的是在帮忙。
“不,道兄误会了,在下……”
布衣汉子刚要开口解释,又被楚鹿人打断。
“来寻衅的淫贼,主要是那蒙古的霍都吧?这人倒不像是蒙古人。”楚鹿人再次确认了一遍。
“不错,正是那妖人!此人定是那厮的同党,为那人的前哨……如今投靠的蒙古的汉贼,也有不少!”甄志丙恳切的说道。
一直在解释的汉子,这时闻言也一阵气闷。
“不知这位仁兄姓甚名谁……山下的蒙古人,可是被你打发的?”楚鹿人主动对布衣汉子一拱手道。
“正是!我在山下看到有蒙古人封路,还以为是蒙元要对全真不利,这才更急着上山!”这汉子连忙解释,不过却没有回答自己是谁。
甄志丙等人闻言一窘,如果真是如此,自己等人岂不是……
“那也一定是其他淫贼,为了和那霍都相争才来的!”
“没错,甄师兄莫被他骗了。”
“这人看起来年纪比霍都还大,竟然还动这种色心,啧啧……”
一些全真弟子,马上“推理”起来。
这布衣汉子面做怒容,显然是真的开始生气——之前误会还只是蠢,现在还左一个淫贼、右一个淫贼的骂,唯恐他不是淫贼的样子,就是实打实的坏……
“等等,甄志丙,你说他是‘前哨’?难不成你们还没见到霍都?山下的蒙古人,可是说霍都已经上去了!”楚鹿人这时先没说信谁,而是点出了一个bug。
甄志丙:!!!
甄志丙这才做出惊容:“难不成……不好!我们错过了对头,他们可能到重阳宫了!”
“先去瞧瞧才是正事,这人……我看面相还不坏,我看着他便是。”楚鹿人说着看向那布衣汉子。
后者一拱手道:“多谢兄台信任,在下真的是来拜访几位真人,全真若是有事,在下也可看看,搭不搭得上一把手。”
甄志丙见楚鹿人这半个“正主儿”都这么说,自然也没有再阻拦,而是急忙忙收了阵,和一众弟子也向山上赶去。
而这布衣汉子则是四处找了找,又是绕着石头瞧瞧、又是上树看看,接着稍有急色道:“不好,我带来的一个少年不见了!”
“恩?我们上山时,也没见到什么少年。”楚鹿人也摇了摇头。
“莫非是刚刚对峙的时候,被全真派的弟子……也罢!全真派素来行侠仗义,即使稍有误会,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孩子。”布衣汉子自我安慰了一句。
“还带了个半大小子?这么说来仁兄应该的确不是信谣而来。”楚鹿人一副更信了三分的样子。
布衣汉子扯出些笑容道:“多谢阁下信任,刚刚听全真派的道兄称呼,阁下就是古墓派的红白太岁楚鹿人吧?”
说着还看了看楚鹿人的腰间……什么也没带,不过往后面的马匹上一看,果然挂着好几个坛子,还有支唢呐。
“不错,这次是有人在关中一带造谣,说是我派掌门比武招亲,还有无数武功秘笈、奇珍异宝作为嫁妆,全真派帮着辟谣,虽说大多都信了,但却引得奸人起歹意,想要假戏真做……仁兄若是并非为此而来,那还真是因我派的事情,遭了无妄之灾。”楚鹿人说着拱了拱手。
布衣汉子见状连忙还礼,显得十分客套:“楚兄肯信得过我便好!”
同时这布衣汉子心里也想——江湖传闻还真是不可乱信,楚鹿人“红白太岁”之名,如今谁人不知?据说其性情难测、喜怒不定,虽然为人仗义,但轻礼疏狂,极难相处……
然而现在一见……
这不是比全真弟子讲道理多了?
有了全真弟子做对比,楚鹿人给这布衣汉子的第一印象,倒是莫名更好了几分。
“这么说来,全真派很可能真有危险?楚兄,那我们快行一步可好?”这布衣汉子担心的说道。
虽说刚刚被全真弟子气得够呛,但这布衣汉子显然还担心几位真人。
“也好。”楚鹿人说着,和这布衣汉子一同轻身运功。
楚鹿人的轻功,是这布衣汉子早就见过的,不过这汉子的轻功,倒是楚鹿人第一次见……
虽不比鲲游虚空的飘忽潇洒,但却也一直跟住了楚鹿人,一跃之间数丈之高,且极其擅长凌空虚渡!
楚鹿人的鲲游虚空,在轻功赶路方面,犹善于此,三四十丈才需稍加借力,而这布衣汉子竟也是如此。
当然,楚鹿人也感觉到,此人并非擅长轻功,而是内力在自己之上!
甄志丙等人被楚鹿人和布衣汉子超过去,纷纷面露急色——普通弟子是还在怀疑那布衣汉子,甚至怀疑楚鹿人,而甄志丙在内的一些核心弟子,已经看了出来……这布衣汉子的轻功,分明有全真轻功绝技“金雁功”的痕迹!
他们急的是……莫非真的搞错了?
不久楚鹿人和这布衣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