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都说不利索的痴愚之流放在羽奴身边可真是误事。
倩儿把头都低到了毯上
“回王上,没——没有了——后来羽妃娘娘睡醒就去了大王的乾坤殿。”
山莽压了压火气
“好好照顾羽妃,待清醒了想办法不让她再睡。另外不得声张孤王方才所问之事。”
“是,王上,奴婢记住。”
待倩儿颤颤惊惊抬起头山莽早已走出千禧宫。
“玄机,撤下卫队侍从,随孤去秋水阁。”
秋水阁里秋水心。若是水无心,若是心如止水。便是少了多少烦恼。
巧嫔轻轻叹息,素手将画轴在书案上摊开,画卷里的男子负手立在湖边,只一个高冠紫衫的苍劲背影就已经透出了那股霸气和潇洒。
她不敢画出那男人的正面,怕那份尊贵威仪只能在画中日日相对更凭添落寞的悲凉。
曾经温热的呼吸犹在耳际,曾经低沉的絮语犹在记忆……
“禀,娘娘,王——王上来了。”
素弦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已经许久经年不见的王上夜晚来了秋水阁,她自是又惊又喜慌的失措。
“啊?”
巧嫔惊的抚着画轴的手指将画轴带落到地上。
急忙弯腰去捡,只看见一双轻便玄黄的靴子在眼前停下。
“王——王上?”
那张梦回无数次俊美英挺的面孔再次在秋水阁见到竟淋湿了她的眼睛。
巧嫔薄薄的嘴唇有些抖
“臣妾,不知王上驾到,接驾来迟请大王恕罪。”
山莽没有说话,伸手拿过那张画轴凤眸微眯细细看了一会儿。
“爱妃画技一如当年,依然很好。”
此时巧嫔已经回过神来,素弦也端上了茶水。
“王上还记得当年,臣妾——臣妾只是画了些心事,请王上莫要怪臣妾。”
山莽扯唇似笑非笑
“孤王久已不来,爱妃有了心事?”
巧嫔微微红了脸。心里泛起一丝甜蜜王上说到了当年。
“臣妾自知愚钝,不能为王上分忧。”
“所以你动了心思,用了手段?”
山莽冰冷的语句像一坨冰砸到还在兴奋的憧憬着王上是惦记起她的幸福中。
“什么?王上?”
巧嫔正端给山莽茶盏的手一抖,茶水晃溢出来洒在山莽袍摆上。立刻浸出一片水渍。
“王上恕罪,臣妾一时慌乱。不知大王所言为何。所以——”
巧嫔慌忙跪下掏出帕子给山莽擦拭白袍的袍摆,眼泪委屈的扑簌簌滚落出来滴在袍子上越擦越湿。
山莽站起身
“爱妃如若觉得委屈去刑事房慢慢说明。”
“啊?”
巧嫔一时如坠冰天雪海,失望自不必说,更是震惊!王上竟然令她去刑事房?
这个她倾心爱慕了n年的男人,她心里最尊贵的男人,n年未曾踏入秋水阁,此番前来不是重圆旧梦,不是重叙旧情,竟然将她当做了邢犯?
“王——上?臣妾——犯了何错——敢问王上——何以如此待我?”
泪水滴滴答答落下,话语抽噎得不成声。
山莽已经走出了秋水阁。
“巧嫔娘娘,请吧。”
玄机抱拳
“既然王上吩咐莫让属下为难。”
深夜,陌水宫西南角的刑事房烛火明亮。
传出廷杖的击打和女子凄厉的呼喊声。在那静寂的秋夜响出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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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喊叫声扰得椒淑苑的如美人整夜未宁。清晨起来,眼睛一圈晕黑,有点浮肿。
“如儿,怎的昨夜没睡好?”
早膳时同住在椒淑苑的丽才人见了问道。
如美人和丽才人性子不同,但面子上倒也和得来。椒淑苑如美人的东殿和丽才人的西殿共用一个小厨间,各自的宫女们从御膳房领的膳食若是不合口,都会吩咐心腹宫女在小厨房弄点什么一起吃。
“哦,哪有啊,妹妹是昨夜想起了娘亲体弱,许久未见。”
丽才人撇撇嘴。如美人的娘亲虽是尚书府正房却早已过世,掌权的是三姨娘。
未进宫前在贵族圈子里就略有耳闻三姨娘刻薄泼辣,想必对她这个不是亲生的嫡女也好不到哪里去。真的是想你那后娘吗?怕是李公子吧。
李,仪表不俗风度翩翩,在如美人不知道自己可能会进宫前,二人已然私定了终身。只是本来定好进宫的三姨娘所出的三妹突然重病,才改由她这个一直被不冷不热养着的嫡女来选秀。
王上不宠,青春年少。丽才人倒是能理解她的纠结。
“别想你那娘亲了。吃点虾仁糕我们琢磨琢磨中秋宴饮的歌舞。如儿今年是吹笛还是弹琴?”
如美人佯作释怀的一笑。
“姐姐说得是呢。莫不如想点眼前的乐子。中秋王宴,你我的节目本来也是摆设,留住大王视线的还不是玉姬娘娘的歌舞。演点什么,姐姐想,如儿照做就是。”
抬眼看见角落里她的贴身侍女红绫正冲她眨眼。
放下银箸
“姐姐慢用吧,如儿还有件披风急着绣完,就不陪姐姐吃了。”
丽才人抿唇点点头。夏烟如鬼点子多,否则也不能在没有生母的尚书府稳稳的坐大小姐这么多年。
“怎样?”
如美人的寝殿里,她拉过红绫询问。
“回娘娘,奴婢听说昨半夜静嫔和巧嫔的府上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