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陌水宫的?”
“正是,巧嫔。公主若肯相帮,在下任公主随意去何处,绝不干涉。否则,在下与大王自有联系的记号。”
“啊?是巧姐姐?”
羽西雅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宫里从寒梅馆山径路口看见的奚公子似乎去的就是秋水阁。“奚公子之意是怎么样帮呢?”
奚林泉凝视着羽西雅水汪汪纯澈的眸子 “在下听说有一种情药,服下即可想与身边人欢好。羽公主冰雪聪明,自知该如何做。”
如何做?哄那贼王喝了情药的水再将巧姐姐找来,然后贼王情难自控,然后——
嘿嘿,贼王,这就是你欺辱本公主的代价。不错,让你尝尝下药被强迫的滋味。羽西雅心中暗喜。
“奚公子一表人才竟还有如此高深计谋,本公主采纳。只是,天下美女——”
“咳——在下只好男风。”
bt。羽西雅立刻感觉对面的男子特别的别扭。
“奚公子和本公主的交易就这样定了。再会。”
“好,公主保重。”
夜幕中,羽西雅看看路向,距离禁卫营还有不足二里路。
走到禁卫营是容易。可是,进去找到尘哥哥,势比登天 。
且不说那严密的门禁。就算进去,那里面可是全都从死人堆里蹚出来的死士。自己的武功几斤几两自己知道。
挠头之际正看见对面胡同里一伙衣衫褴褛的乞丐就着篝火烤东西吃吃闹闹。
羽西雅弯眉一乐,从袖子里掏出几块碎银。
“此处风大夜寒,几位吃的香吗?在下出些银钱请几位去酒肆茶楼吃点热酒喝杯暖茶岂不更好。”
一个中年乞丐用树枝做工具从炭火中夹出一棒烤得黑乎乎喷香香的玉米搁在嘴里咔擦咬下一口腮帮子使劲嚼着。
“银子一两,本帮主安排人给小东家跑腿送信儿,银子二两本帮主安排人给小东家破灾挡祸,银子三两本帮主安排人给小东家寻事出气,银子四两——”
“好了,打住。银子五两,本公子只要你们马上去前面禁卫营门口疯狂的打一架。打的越疯越好,越乱越好。”
周遭几个小乞丐听了眼睛放光。啃玉米的帮主眼光威严镇定的扫视他们几个一圈。转向羽西雅慢条斯理的说
“小东家,禁卫营——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顶上拔毛,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玩斧子。本帮是小帮,还真接不了小东家这大活儿。”
众乞丐听帮主这样一说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懒散着或躺或坐揪着火里的吃食。心里好不懊恼。卢大头今晚这是怎么了,送上门的银子不要。
羽西雅眼神滴溜溜转了一圈看众人的神态顿时明白了那帮主的意思。感情是欺我年少,想从本公主这捞一大票。不过,本公主还真是不差钱的,算你小子运气好叫你遇上了。
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盖了戳的五十两银票在拿到那帮主眼前晃了一遭。
“既然是老虎头上拔毛,本公子就出个打老虎的钱,怎么样。行,还是不行一句话。”
“行行行!小东家如此诚意哪有不行的道理,咱们江湖上混饭吃的要的就是个爽快,小东家爽快,咱也爽快。说吧,如何打法。”
说着伸出油黑油黑的手就要去接银票。
羽西雅瞬间将手收回
“慢着,事成之后到禁卫营门左侧第十棵老榆树下拿钱。”
“嘿嘿。中了。”
丐帮帮主指使一个小乞丐收拾残羹剩菜,自己和其余十几个弟兄趁着夜幕溜边和羽西雅一起潜到禁卫营的东墙外。
禁卫营作为乌冥最尊崇的卫队,直接负责陌水宫的安全防范,门口岗哨林立,彻夜灯烛长明。
“嗖——啪嗒!”
一声摔打仍出重物的声音,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从黑暗中被扔过来正好在门岗对面的路口。
紧接着十几个人争相涌出将挣扎着爬起的小乞丐再次按倒。拳打脚踢,兜头盖脸的一顿胖揍。
“敢偷老大的钱,不想活了。”
“银子藏哪了赶紧给哥几个拿出来。”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白养你好几年。”
“别废话,打晕他在搜身。”
禁卫营门口霎时乱作一团。
守门的禁军立时跑出两个锦衣卫持剑挑开拥挤在一处打斗的人群。
“何处乞丐敢再此闹事,来人,都抓起来吊刑拷打。”
众乞丐被这禁军一吓登时做鸟兽状顷刻散去。
此时羽西雅已经爬上了离禁卫营围墙最近的一棵大杨树 。
禁卫营虽在陌水城中,却独立于市街。唯有此段有片道路,路边植树。树冠高耸正可以望见禁卫营里的兵舍。羽西雅蜷在茂盛的树冠里心中暗喜。
再熬几个时辰,鸡叫头遍正是武士们闻鸡起舞操练的时辰。不愁看不见尘哥哥。只是他怎么会跑到禁卫营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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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羽纤尘将壮汉安置在林月思思姨丈家中的地窖次日便买了草药日日由思思煎了给壮汉服下。
没几日壮汉的伤口倒也愈合。
这一日跪在堂前叩谢众人。
“在下聂远本是这京城郊外人氏只因性子刚烈看不惯贪官污吏歼商走卒欺压草民百姓,故而喜欢打抱不平替被欺之人出气,所幸为羽公子,思思姑娘及老丈相救,聂远感激涕零,在此一并感谢诸位,他日若有需要聂远出力之处聂远赴汤蹈火 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