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陪读感情好的还有另一个人——奚林泉。
只是这小子喜欢游荡,心野不甘拘束不愿为官。自从他的妹子进宫不受*也是颇有点意见。
呵呵,奚家是世家官大势大。
再出个*妃,呵呵,还了得。
孤王岂是受制于人之辈。
此时全福走近山莽耳边
“王上,御膳房传膳的宫人无法通过?”
“为何?”
“门口道路多被大雪拥堵,唯有早晨扫出的一条小路——玉贵人——还跪在那呢。”
山莽蹙眉。
下棋到后来,他几乎忘了此事。
乾坤殿的宫门推开,迎面便扑进一股寒气夹着碎雪。
对着正门,石阶下跪着的三个身影因为铺满白雪俨然三个小丘。只有隐隐的黑丝还能看出那是伏跪的人。
她们的后面站了长长一排端着托盘传膳的太监。
山莽走下台阶,全福急忙给山莽披上一件灰狐裘。
玉姬在听见宫门打开时,冻得僵硬迷糊的几近昏迷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王上——玉姬还是等到你出来了不是。
一双嘎吱踩着没过脚髁的深积雪的黑皮靴站在三人中间玉姬吹着的头前。
“王——上——臣妾——知——错了——”
玉姬抬起冻得发青的脸妩媚的桃花眼里盈满了泪水在抬头的一刻扑簌簌滚落下腮边。
唇色也冻得青紫,颤抖说出的话只好断断续续。
山莽凝视着她片刻。她的眼光就一直柔柔的楚楚可怜的落泪看着他。
男人,不懂女人的小心思。越强势的男人吃的越是女子楚楚可怜泪水满腮这一套。
这是玉姬刚刚来葵水,由女童成为女子时她娘亲告诉她的。
柔——柔能克刚,克了刚,那其他的女人还不随你摆弄。
此时,她就释放了所有的柔情苦意在山莽的脚下伏跪着抬眸哭泣。
山莽弯腰扶起她的身子,怎奈她的身体已经冻僵只有手臂还能自如,顺势扑进山莽的怀里,搂住他的脖颈。
“王上——随意——责罚臣妾吧。”
小孩子般窝在他的怀里委屈的轻声呜咽,哭的肩膀抖动。
山莽轻轻推开她,转头对全福道
“吩咐轿子送玉贵人回去。”
艾离儿在山莽身后冷眼看着玉姬这一出戏,心里却鄙视起山莽。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这就能掩藏你是歼妃的恶毒?虚伪弄权卑鄙陷害了多少人。
贼王,呵呵原来你不过如此——不过是喜欢狐狸精样的女人。是非不分,善恶不辨。
艾离儿的心从来没这样痛过——就像谁在用精细的小竹条冰凉的抽在她心尖上——贼王竟然还抱着她——抱着那罪恶多端的歼妃——这画面好刺眼——她不想看。
转身就进了宫殿。
玄机余光盯着艾离儿神情的瞬息万变和兀自转身,眉间攒起。
玉如颜抗了一上午的飞雪。虽出自小吏之家但因为异常的美艳自小就颇得父母珍爱娇纵,象今天这样的长跪简直就是重体力活。况且北风烟雪怎是她那娇躯能抵得住。
回到积云宫就卧榻不起发起寒热。
青草也是跪了一上午的人,身体虚晃,强撑着命太监去御医院寻那亲信的李医正。偏巧李医正不在。来的是胡老御医。
老御医给玉姬号了脉
“贵人心火旺盛且受了风寒,暂无大碍无需惊慌。臣开几副汤药,三日后再看。”
胡老御医开了一副方子交给青草。
玉姬在榻上烧得迷迷糊糊时醒时睡,脑子里但还记得一件事情没做,突然想起来
“青草,大王知道吗?去乾坤殿请大王来——”
“是,娘娘,奴婢马上就去。”
夜晚的寒风扬起清雪,吹得人睁不开眼。
青草深一脚浅一脚提着灯走出积云宫的小花园想着去乾坤殿是从前方的大路走还是走后院近便的小路。
突然一道白影从青草眼前晃过。像是人影又像是白色的袍子。
“搞什么啊。”
青草揉揉眼睛,风雪太大,把什么吹得飘起来了。
然后那道白影有极快的在她眼前闪过隐约还飘着长发。
青草吓得心突突突的慌跳。提着宫灯的手一抖,灯落在雪地上。灯里的蜡烛晃了几晃倾灭。四周突兀的黯淡下去。
青草心慌的弯腰去捡宫灯准备掏出随身的火镰打着,暗自抚着胸口告诉自己别自惊打怪的。
屁股忽然被重物踢了下,青草遂不及防的扑倒在一尺深厚的雪地里,吃了一嘴的雪。
青草顾不得爬起急忙扭头回身看——院子里除了她只有风吹地面的雪烟在漫天的扬洒。下玄月朦胧的照着空间——好诡异。
“呜呜呜呜——还命来——”
暗低而凄厉的声音在耳边隐约的似有似无的叫可四周却看不见人,影子也不见一个。
值夜的宫监都在院子外面。
青草啥也不顾了从雪地里爬起撒开腿急速往大门方向跑——裙带却被似乎无形的手勾住瞬间脱落,露出蓝色的里裤。没有了裙带绑系的里裤也跟着要脱落掉地——里裤里面可是什么也没穿啊。
她迅速的双手提着裤子倾身向门跑——只见宫灯打晃旋转却总是在她面前上方几寸处撞击她的发髻——她抓也抓不到——仿佛就有一个她看不见的幽灵在她身边拦着她不能前行——隐约发出似乎悲戚的哭泣
“还命来——还命来——”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