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姚翠花主动提出要打疫苗,白爱家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疫苗肯定是要打的,而且越早打越保险。”
不过问题来了,打狂犬疫苗得要钱,他们没钱咋去打?
夫妻俩呆坐了几分钟,姚翠花把牙一咬:“我们就这样空着手去打针,要钱没有,让大夫找两个老不死的要去!”
白爱家显得很犹豫:“没钱……人家大夫是不会给我们打针的……”
姚翠花把眼一瞪,不满道:“你这人咋这么老实?难怪被你白家人欺负!
我们不知道写欠条?等大夫找上门来要钱,我们没钱,再把大夫往两个老不死那里指,让他找两个老不死的要钱不就得了!”
说这话时,她万分得意,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白爱家却没她那么乐观:“人家大夫不会因为我们写个欠条就给我们打针吧。
如果人人都写欠条,到头来人人都不还钱,镇卫生所还不得关门大吉?”
“我们这能一样吗?”姚翠花冲着他翻白眼,“我们要是得了狂犬病,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大夫敢不给我们打针?他敢不给我们打针,我就告死他!”
白爱家这才跟着姚翠花一起去了镇卫生所。
好不容易拍开了镇卫生所的大门,可是值班医生告诉他们,这里没有狂犬疫苗,想要打狂犬疫苗,必须去县城的医院才行。
姚翠花只得骂骂咧咧的和白爱家一起离开了。
这么晚了,又没有长途汽车去县医院,夫妻两个只好恹恹的回了家,等着明天一大早赶往县城医院去打狂犬疫苗。
躲在果树附近的白梦蝶见姚翠花夫妻两个被她召唤来的狗逼得连滚带爬的跑了,这才从藏身之地出来,拍了拍身上沾的草屑,准备回家。
才一转身,却蓦然看见一个黑影就站在不远处。
白梦蝶差点吓了个跟斗,启动夜视眼定睛一看,那个黑影是石磊。
白梦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很不高兴的嗔道:“三更半夜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吗,你既然跟着我出门了,怎么不让我知道?”
石磊几步就走到她的跟前:“不是要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想躲在你身后保护你。
万一你装鬼被三叔夫妻两个识破了,我在后面还能偷袭他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把你救下来。
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被几只狗给收拾了,早知道我们两个应该在家里安稳睡觉才对。”
白梦蝶见石磊丝毫没有起疑,心里很是安心。
往前走了几步,捡起刚才姚翠花夫妻两个逃跑时扔下的东西。
石磊问:“是什么?”
白梦蝶答道:“是他们用来毒死果树的百草枯。”
石磊道:“把这带回家去,留着给爷爷奶奶除草用。”
白梦蝶摇摇头:“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我们不能占三叔三婶的便宜。
既然这百草枯是他们的,那我们就用在他家田地里好了。”
石磊明白她的意思,赞同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朝三房家的田地走去。
石磊忧心忡忡道:“今晚姚翠花夫妻两个没有得逞,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卷土重来?”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要是姚翠花夫妻两个还要祸害他们家的果树,那是防不胜防的。
白梦蝶抿嘴坏笑:“所以我才用她家的百草枯毒害她家的庄稼。
让她心里明白,你敢祸害我们家的果树啥的,我就敢弄死你的庄稼,大家相爱相杀好了!”
石磊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看了她几眼,没想到妹子这一懂事,人也变聪明了不少。
其实他们两个都多虑了,刚才姚翠花夫妻两个从镇上回家时,在路上一直分析怎么会有狗突然围攻他们。
怀疑那几条狗跟那几百条盘踞在他们以前住的白家那几间房里的蛇一样,是白家的列祖列宗派来收拾他们的,不然怎么解释刚才那诡异的情形?
夫妻两个都快吓破胆了,哪还敢再祸害白家的果树以及庄稼啥的。
兄妹两个商量了一番,所有的庄稼里芝麻最值钱,那就把姚翠花家的芝麻全毒死好了。
姚翠花家的芝麻种了不少,一共有五亩地。
这要是都磨成小磨香油卖到城里,至少能卖几千块钱,让他们损失惨重去!
为了让百草枯洒满五亩芝麻地,石磊特意悄悄的溜回去,把打农药的喷壶给拿了出来,兑好水和百草枯,把五亩芝麻地全都喷洒了一遍。
这么一折腾,已经不早了,兄妹两个静悄悄的溜回家里,赶紧各回各房睡觉去。
第二天,六点钟闹钟一响,还没睡够的白梦蝶就挣扎着起床了,家里早没人了,都出门干活儿去了。
白梦蝶去水塘边洗漱完毕之后,见厨房里不仅有发好的面,还有洗得干干净净的韭菜和十几个鸡蛋。
白梦蝶撸起袖子就干,还没到六点半她就把所有韭菜鸡蛋馅饼全都做出来了,放在案板上等醒个十几分钟再煎,这样煎出的韭菜鸡蛋馅饼才会面皮松软有嚼劲。
这时院子门口有不少小孩的声音在喊:“家里有人吗?”
白梦蝶连忙走出厨房,刹时闻到一股栀子花的香气。
许多孩子挤挤挨挨的站在她家院门口,每个人的臂弯上都挎着一个装着栀子花的小篮子。
白梦蝶让他们进院子里来,她进房拿了钱出来。
栀子花全都按要求扎好了把子。
白梦蝶清点数目时顺便查看一下花的质量,都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