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宝憋了一口气,越是不说,秦氏就越害怕,心道这个数目肯定不小。
“哎呀,娘的乖宝儿啊,你可别叹气了,快点儿说吧,要赔多少?”
“一百两。”
她话音刚落,除了二两外,全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百两,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数目啊。
苏大福心道,那得多少条鱼才能换回来啊。
秦淑云吓的更是手软,一百两,苏欢宝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好像她都习惯了似的。
秦氏猛的吸了一口气,“天爷啊,那么多。”
“娘,想想二十天您就能到手五两银子,五两啊,您赚大发了。”
秦氏点了点头,“那倒也是,别人一年才赚多少钱啊。”
秦淑云惊叹不已,难怪大姑家日子越过越好,二十天就赚出来别人两年赚到的钱,日子能不好吗?
“娘,您接不接这个活啊?”
“接。不接是傻子,说好了,五两银子都给我,我想咋花就咋花。”
之前苏欢宝给她的银子,她都买了衣服首饰,就这点儿爱好,年轻的时候没条件,现在好不容易有钱了,总想打扮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
“您随便,五两银子够您花一阵子的。”
秦氏看在钱的份上,也不再犹豫答应了下来,如此一来,她手里的活就堆积如山了,不用苏欢宝说,她自己也知道得尽快把那群女人教会,让她们早点为自己分担一些,反正给她们的是工钱,大头还是自家拿。
秦氏当天晚上就鼓捣了起来,第一次绣,兴致头大,一晚上就绣了一个寿字,还巴巴的拿给苏欢宝看,像等着被夸奖的孩子。
秦氏绣是真好,尤其是看过了那么多绣品后,苏欢宝夸奖她也是发自内心的,“娘,您绣的真好看。”
秦氏呲着牙,“嘿嘿,你说好看就成,这金的就是不一样,看着就贵气。”
第二天苏欢宝起来的稍稍晚了一些,昨天赶了大半天的路着实有些累了,秦氏依旧没起,秦淑云一早就做好到了饭菜。
不过来吃的只有他们三个,小孩子怕读书晚了早走了,但老爹呢?
“表姐,我爹人呢?”
“姑父一大早饭都没吃,就拎着镰刀走了,说是要去割草。”
秦淑云不解的道:“家里的马不是有草吃吗?怎么还去割呢?”
苏欢宝看了眼二两,两个人心照不宣,老爹哪里是去割草喂马,自打马儿到家,他可是没管过,这会儿肯定是割草去喂鱼了。
吃过了饭,苏欢宝打算也去鱼塘看看,她担心那些鱼不适应,万一翻肚皮就遭了。
还没等到水塘,就看见神色郁郁的苏二福走了过来,这边只有他们一家,上山又不从这里走,肯定是来找他们的。
“二叔,您找我爹啊?”苏欢宝主动的问道。
“是欢宝啊。”苏二福心事重重,压根没看见树底下站着个人,“你看见你如宝姐姐没?”
苏欢宝摇摇头,“没有,怎么了?”
“唉……”苏二福叹息了一声,说来都丢人,不过欢宝不是外人,“因为你三叔的事儿,我骂了她一顿,她就跑了,我以为她就一时赌气,过会儿就回来了呢,可是这都两天了,也不见个人影,我怕她出啥事儿,你有德哥已经去找了,我就心思着问问你们看见没。”
苏如宝不见了?
离家出走?
这倒是像她能干出的事儿。
“您跟有德哥都去哪儿找了?”
苏二福又是一声叹息,“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她舅舅家,姨母家,村子里能去的人家,都找过了,你有德哥去你三叔家看了。”
苏欢宝摇摇头,“如宝姐姐应该不会在三叔家。”
古家母女那么瞧不起他们这门穷亲戚,苏如宝就算去了,怕是也不会进门,她那么要强的性子,肯定也待不下去。
她压根就不是那种能忍辱负重的人。
看着愁眉不展的苏二福,苏欢宝犹豫了一下,“二叔,我猜有个人应该知道如宝姐姐在哪儿。”
“谁?兰草吗?我都问了她说不知道,她家也没有,那么大的活人,藏是藏不住的。”苏二福无奈的道。
“不是她,也不是咱们村的。”
“那是谁啊?”
苏欢宝淡淡的道:“李家你去了吗?”
“李家?”苏二福深吸了一口气,顿时就明白了,如宝丫头跟徐家小子的事儿他多少知道一些,而且说起徐家,他也是不待见。
要不是因为那个小子,如宝也不会跟欢宝生了嫌隙,更不会差点丢了性命。
“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这就去。”
苏欢宝虽然跟苏如宝关系成这样了,可是二房其余三口人对自己还不错,就算为了他们,她也不想苏如宝有什么事儿,孤男寡女的,还真不好说。
“二叔,你等等,走着去什么时候到,我让二两赶车送你过去。”
情况紧急,苏二福也不推辞了,“好,听你的。”
回家的路上,苏欢宝还嘱咐了苏二福,到了李家千万别声张,只单独问李清波就行,不管日后苏如宝跟李清波如何,这事儿闹大了,不好过的还是苏如宝。
毕竟长辈们还是很封建的。
苏二福一边点头一边道:“欢宝,你如宝姐姐比你大那么多,还没你懂事呢,你比她强,这个时候了还替她着想。”
“二叔,您别误会,虽然我们关系不大好,可到底还是一家的姐妹,不管谁不好了,对方也要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