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才并不笨,只是有时候太心急的想要走捷径所以才会失败,这会儿苏欢宝刚说,他脑海里便猜出了她说的是谁,“你说的是云老板?”
苏欢宝激动的点头,“对,就是云姐姐,她的铺子本来就是绣品和布两掺着卖的,而且她那里的布高中低档什么样的都有,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价格便宜,我倒是觉得可以喊上她一起。”
有钱大家一起赚,苏欢宝也是想着自己在淄城做绣品生意,这事儿上多少对云二姐有所亏欠,便想着在这上头补偿一下。
苏有才眼下满心满眼都是布匹的生意,多一个人跟他承担风险,他自然高兴了,“行倒是行,不过还得你去说,你跟云老板熟,我……我说怕她不信。”
秦氏瞪了他一眼,骂道:“完蛋玩意,三十来岁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不出头,啥都让你妹妹帮着你,你丢不丢人,要说自己去说去,乖宝儿可不给你跑,又不给钱。”
苏有才看了眼秦氏,“娘,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没赚钱呢吗?等赚钱了,欢宝想要啥我就给她买啥。”
“这还像句人话,我就见着欢宝贴补你们爷俩了,谦儿读书那些个钱,可都是欢宝出的,你别提不提念不念的,都得记在心里头。”秦氏生怕苏欢宝亏着了,跟自己的儿子也把账算的清清楚楚的。
苏欢宝哭笑不得,老哥对她的疼爱她心里清楚,对谦儿都没对她这么疼,“娘,我哥对我好着呢,您就别操心了。”
“大哥,你先去跟你那朋友就按着刚敢跟我说的那么说,给咱们看样品咱们再考虑,不然多大的钱咱们也不伸手,谁知道是不是个坑,温家……等有机会了我去打听打听。”
“好,都听你的,对了,云老板那里……”
“哥,等看过了货,确定了没什么问题,再跟云姐姐说也不迟,赚钱的好事儿你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谦儿眼下晌午都是去云姐姐那里吃饭,我给她饭前她还不要,你不得去好好谢谢人家吗?”
秦氏除了说话难听一些,对云二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可能也觉得她是自己的老板,管着自己的钱呢。
“对,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别家的娃儿都是带饼子,夏天还好,冬天的时候冰冰凉凉又硬邦邦的,吃多了落下了胃病,眼下钱不那么紧张了,苏欢宝就想着给苏谦些铜板,让他自己晌午去买几个包子热饼子吃,好歹不遭罪。
也不知道云二姐怎么知道的,非要让苏谦去她那里吃饭,有饭有菜,吃了胃里也舒服。
苏谦这小子很有眼力见,不是帮着哄信儿就是帮着招呼客人,弄的好些新客人都跟云二姐夸她这个大儿子懂事。
苏谦笑嘻嘻的也不解释,云二姐也拿苏谦当儿子看待,就笑着应下了。
苏谦这小子有心眼了,没把这茬跟苏欢宝说,每天照例从苏欢宝这里拿三个铜板,要不是云二姐说了,苏欢宝还蒙在鼓里呢。
不过苏谦也没乱花钱,据云二姐说,他三无不时的就会带些小点心小零嘴的喂给信儿吃。
苏欢宝想了想,便当做不知道,继续每天给他三文钱。
要不是今天说起这茬来,她还是假装不知道。
苏有才搔搔头,“云老板可真是好人,照你这么说,是得好好谢谢人家,礼少了都拿不出手。”
秦氏深怕他跟自己要钱,“都这个时候了,你爹咋还在水塘子呢,我得去看看,乖宝儿,娘可没偷懒啊,娘刚刚绣了不少了,肩膀子酸疼,我去溜达溜达,回来继续。”
“娘……”苏有才喊了一声,秦氏假装没听见,加快了脚步往外走。
苏有才叹息了一声,跟老娘要钱他好意思,跟妹妹要钱,他干不出来。
他不张嘴,苏欢宝也不送上门去,“哥,既然欠了云姐姐这么大的人情,你更要赚钱好好的谢谢人家了。”
苏有才点头,这话没毛病。
他低头瞥了眼秦氏放在桌子上的金钱,“这……这是金的啊!”
苏欢宝笑着点点头,“嗯,新接的活。”
秦氏来到水塘子,先是念叨了一顿苏大福,意思是他整天坐在水塘子这儿,家里家外都不管了。
苏大福也有话说,“我在这儿那是欢宝让的,你绣花赚钱,我这养鱼也赚钱,看见没,那个鱼下籽了,将来就是好多好多鱼,咱家天天吃鱼都不成问题,再说了,孩子们都大了,用不着我。”
秦氏撇撇嘴,“乖宝儿这丫头咋那么灵呢,这才八岁啊,说她十八岁我都信。”
苏大福看了她一眼,又把草往水堂子里扔了一些,引来了不少鱼来觅食,“净瞎扯,欢宝还是个孩子呢,就是比别家的聪明一些而已。”
两口子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秦氏透过栅栏看到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跑了过去,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呢,到底是金线,晃的她眼睛疼,“他爹,你看见没?”
苏大福被问的一怔,从水塘子里抽回视线,“看见啥?又有鱼下籽了吗?”
“哎呀,不是,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跑了过去。”
苏大福顺着她说的方向看了过去,“没有啊。”
“难道是我眼睛花了,算了,你别整天蹲在这儿了,赶紧回家吧。”
“我这鱼还饿着呢,你先走,我再喂喂。”
秦氏一想到回去了可能儿子还得要钱,“算了,我也陪你待会儿吧,看看这鱼咋那么好的,你就乐意瞅他们。”
苏欢宝听到猪圈里的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