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苏欢宝所料,秦氏接受了二两的,那家里的其他人就没有反对的,只是家里突然多出来个人,有些好奇罢了。
只是在盘问二两的之前,他们这三个男人得先接受秦氏的审判,关键时刻不出现,事儿解决了,人才回来,秦氏不气才怪。
尤其是苏大福爷俩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耳朵也差点被秦氏拧掉。
苏大福是去了几里外大一些的水塘子钓鱼了,之前家里没钱的时候他都是该吃吃,该玩玩,现在家里有了进账,他就更不愁了,只可惜钓了一天了,就钓了两条不大的鱼,加点青菜炖了勉强能够一家人吃。
至于苏有才支支吾吾的,不用说准是跟那些狐朋狗友研究“大生意”去了,只是最让苏欢宝感动的是,苏有才还用身上的不多的铜板给她买了个绒花回来,只是那绒花丑的不忍直视,为了不打击哥哥的积极性,她只得嘴角抽搐,违心的说好看。
苏有才被夸的高兴,又开始吹嘘了起来,“当然好看了里最好的绒花了,欢宝,做了大生意,就给你买金的,插满脑袋。”
苏欢宝试想了下满脑袋插着金簪的暴发户样子,赶紧摇头,只是手里的绒花实在是不怎么样,“哥哥,里最好看的绒花了吗?”
“可不吗?花了我上百文钱呢。”苏有才一向大方,苏欢宝并不怀疑。
是镇子上最好的卖首饰的地方了,要是那里最好的绒花才这个水平,艳俗的大红大绿组合,简单的花朵设计,粗糙的做工,这要是最好的绒花的话,她倒是想到了一条生财之路。
那就是制作绒花,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女人的钱都是好赚的。
不过耳听为虚,苏欢宝实在是不敢相信大哥的直男审美,她明天里看看,确定哪里的绒花水平真的只有这样。
晚饭原本炒了些青菜,可是老爹带回来了两条小草鱼,不吃也浪费了,她就做了道糖醋草鱼,一家五口大快朵颐,但二两却很少动筷子,而且从他的吃相上看十分的优雅,这也越发让苏欢宝觉得他之前的生活是很富足的。
为何落魄,她不想多加猜测,虽然人是买回来干活的,但苏欢宝在人人平等的时代生活了二十几年,学不来剥削那一套,秦氏也因为二两写了一幅字省了不少钱而对他并不刻薄。
秦氏笑呵呵的把鱼身上最好吃的位置夹给了苏欢宝,“乖宝儿要多吃,今天受惊了,得好好补补。”
“二两,咋不吃啊?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啊?”
二两慢条斯理的摇摇头,“吃过,这鱼做的还行,就是鱼肉本身不怎么样。”
对于二两的直言不讳,全家上下沉默了一会儿,不过秦氏一向不知道尴尬是什么,转过头又继续给苏欢宝夹菜了。
隐在房顶上的黑衣人跟随了苏家人半天,粗略的对这家人有了了解后,纵身一跃,融在黑夜之中,悄无声息。
二两的筷子突然一顿,堪堪的悬在半空中,苏欢宝觉察到他的神色并不普通,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感觉房顶上好像有人?”
“啥人啊,隔着屋顶你咋听见的,就算有东西,也就是野猫。”苏大福吃饱喝足往后一靠,嘴角的油在烛火下泛着光亮。
二两点点头,兴许吧,别人都没听到,可能是他幻听了。
第二天一早,苏欢宝要去镇子上,苏家人已经习惯了苏欢宝不时的往镇子上跑,这一点他们还是很开明的,不像别人家的女娃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次,都要拘在家里。
这次多了二两,苏家人就更放心了,至少不用担心路上出什么意外,要说苏家人也是心大,还没怎么了解清楚就完全的相信了二两,也不怕他是个坏人。
苏欢宝倒是还保留着警惕,虽然二两出手帮了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今天不用送货,苏欢宝也没起的太早,平时走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大多还没起呢,可这次不一样,两个人还没走到村口呢就别人叫住了。
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落水的田菜花。
田菜花苍白的脸色掩饰不住一身的戾气和脸上的巴掌印,“我昨天去看了,井上根本没有青苔,你蒙我。”
苏欢宝瞧她那病恹恹的样子,不想再跟她多废话,“是没有,可你想推我是真,自己掉进去也是真,你不服,可以去找里正那里告状。”
田菜花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她耍诈,自己哪里会白白遭了罪不说,回家又被她娘打,她不敢恨她娘,更觉得这一切都是苏欢宝带给她的,所以就把苏欢宝给恨上了。
“都说你,我被我娘打,现在发着烧还得干活,你倒好,还跟野男人去镇子上逛,凭啥?”田菜花双目被愤怒染红,越说越觉得委屈,越说越恨。
苏欢宝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凭啥?凭我没想害人,你遭遇这些是挺可怜的,可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自己的作的吗?你不害我,便不会掉井里,不跟你娘撒谎,她就不会来我家闹事,跟更不会当着全村的人丢了面子,你回家也挨不了打,所以,万恶之源是你,并非我。”
苏欢宝看了眼看着他不知道在捉摸什么的二两,淡淡的道:“咱们走吧。”
田菜花还想跟上,不知道是不是想要伤害苏欢宝,但二两横亘在了两个人中间,凛然的目光带着森森的寒意,看的田菜花打了个冷颤,脚步也停了下来,终究没敢凑过去。
有二两子这个人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苏欢宝的确多了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