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儿,等等,娘想想钥匙放在哪儿了,几年不用的东西了,一时我还想不起来。”
苏欢宝真的要哭了,人有三急,等不了啊,“娘,不能等了,我想去茅房。”
“啊……你去找个盆……”
“娘,别说了,你快想,我还能稍稍忍那么一回儿。”
秦氏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来,而且还心疼苏欢宝,“别憋着了,你再憋坏了,穷讲究啥啊,顶多那个盆当尿盆了呗,夜里还省得出去了。”
苏欢宝四处看了看,坚决不想在盆里解决,这个真的不行。
她抬头看了看,发现了一线生机,要是她踩个椅子应该能够从窗户里爬出去,不管了,就算破窗而出,她也不要在盆里解决。
秦氏事事以她为先,别说是扇窗户了,就是这个房子都不要了,她也不会心疼的。
只是窗户那么高,她担心闺女会摔着,嘱咐了又嘱咐让她小心。
“跳吧,娘接着你呢!”
现在的苏欢宝挥个拳头就能把窗户砸开,毕竟她现在有的是力气,不用过几天也没了,但是考虑到摇摇欲坠的房子,万一砸塌了,一家几口就得睡大街了,还是算了吧。
苏欢宝搬了把椅子,在窗户跟前放平,踩在上面后把头探出去,秦氏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其实真的小题大做了,跳个窗户而已。
别家的小娃娃上树爬墙的也没人这么担心,乡下娃儿都野着呢,偏她娇生惯养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苏欢宝双手扶着窗框,准备先迈出一条腿去,稍稍转身去看落脚点的时候,一双温热的大手放在了她腋下,“别动,我抱你出来。”
“对对对,二两快把乖宝儿抱出来,别让她摔着,这可了不得啊。”秦氏见到二两高兴的道。
二两稍稍一用力,苏欢宝就被拖出了窗外,同时他还很细心的用手挡着窗框,怕她磕着头,可被抱着的苏欢宝却脸蛋发热,有些害羞了,总觉得像是闯祸被抓了个现行。
“刺啦!”
眼看着苏欢宝就要投入二两的怀抱的时候,她听见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回头一看,衣服被窗户刮破了,好在不是重要位置,但即便如此,苏欢宝觉得更丢人了。
二两直接用力把人抱进了怀里,喉头滚动,压抑不住的闷笑声传来。
苏欢宝红着脸,硬着头皮命令道:“不许笑,再笑今晚不给你饭吃。”
“丫头,是不是为师我笑了也没有饭吃了。”
苏欢宝循声望去,惊呼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胡郎中捋着胡须笑道:“都到了家门口了,我哪有不来的道理。”
二两毫不犹豫的拆穿他,“他就是想来蹭个饭。”
“咳咳……”胡郎中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腹内绞痛,苏欢宝面色一白,“师父,你先屋里歇着,我去去就回。”
胡郎中看着如风一般跑出去的丫头,不解的道:“她这是怎么了?”
秦氏也没想那么多,“她上茅房了,不然也不能爬窗户。”
“茅房?哈哈……”
苏欢宝蹲在茅厕里都能听到二两和师父嘲笑的声音,怎么了?他们就不上茅房吗?
等到苏欢宝回去的时候,明明人家没笑她,可她还是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娘,钥匙怎么找到的?”
“没找到啊,二两轻轻一拽就把锁头给拽掉了。”
原来是暴力拆迁,苏欢宝看了眼笑吟吟的二两,她觉得是该提醒他一下,如何尊敬自己这个主子了。
“师父,我堂姐没什么大碍吧?”
胡郎中摇摇头,“没什么大碍,修养几天就没问题了,丫头,我倒是有件事问你,二两去找我的时候跟我说,那人明明都没了气息,你三两下就给救活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胡郎中面色凝重,此时的表情不是师父看着徒弟,而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师父,我查看了下欢宝姐姐的脉搏,有些微弱,而且她不能自己呼吸了,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是觉得人不呼吸肯定会死,就想办法帮她呼吸,没想到这个法子竟然还有用,您说我是不是个学医的天才。”苏欢宝露出了小女娃的娇憨来。
胡郎中深吸一口气,眼里露出一丝惊艳,“你做一遍给我看看你。”
苏欢宝让二两躺下后给胡郎中掩饰了一遍,本想人工呼吸就给省略了的,可是胡郎中精益求精,“就这样吗?”
“额……”苏欢宝看向瞪着大眼看着自己的二两,为难了起来,亲吧,不合适,不亲吧,这是救命的法子,容不得半点马虎,“师父,那个就是对嘴吹气就行了。”
胡郎中一心求教,想着日后或许能用的上,便忘了那些虚礼,在他眼里,苏欢宝就是个小娃娃而已,“如何吹气,做给为师看,快。”
“师父,您是不是忘了我是女娃娃。”苏欢宝小声的提醒道。
胡郎中清了清嗓子,“似乎是有些不妥啊。”
二两眼神闪烁,也赶紧站了起来,随手扔给苏欢宝一个小茶杯,“用这个。”
苏欢宝接过茶杯,把茶杯当成人嘴演示给胡郎中看,“师父,就是这样。”
胡郎中许久之后才点头,“不错,这个法子为师记下了,日后遇到那些心脏骤停和短暂失去呼吸的病人应该有些作用。”
“想不到你这娃儿,还有些小聪明。”
苏欢宝被夸的高兴,“您就说是我是不是学医的奇才吧?”
“奇不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