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将自身行迹掩藏的极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这人慢慢从黑影里走出。
他的脸要比一般人宽上三倍不止……远看还驼着背。
等他站在李怀蕾身前半丈远,暴露在灯火下时,刘睿影这才看清,他的背上生了个大瘤字,像是背着个婴儿的尸体……
李怀蕾虽然从显然认识此人,大抵已经看的习惯了,故而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
但刘睿影他们三人看见,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头皮发麻。
其实李怀蕾也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平静,只是她尽量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又朝前走了几步。
此人对着李怀蕾躬身行礼。
只是他本就身体异样。
着实看不出是行礼还是如何。
不过他的头顶的确是快要碰到了地面,显得对李怀蕾极为恭敬。
“你来中都城做什么?”
李怀蕾冷冷的问道。
此人抬起死鱼般浑浊的眼睛,看着李怀蕾的面庞,语调平稳的说道:
“我来接大人您回去。无论是想坐轿子还是骑快马,都已经备好。还请大人随我上路。”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的决定,我决定了就不会改。要不是……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不会见你。即使见你,也会杀了你。”
李怀蕾说道。
这些言语,都传到了刘睿影的耳中。
不得不说,这个驼子着实胆大,应当是东海云台的人,还和李怀蕾有着不浅的纠葛。
他约在春暖阁见面,应当是知道王淼今日的举动。
所谓灯下黑的道理,他倒是用的极为自如。
“既然大人您会来见我,还没有杀我,那就说明您还是有意。还请大人和我回去,不然我就用您的剑,杀了刘睿影。到时候您不走也不行。”
驼子说道。
虽然他字字都用了敬语,可态度却极为强硬。
根本没有把李怀蕾当做“大人”,丝毫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不会回去的”
李怀蕾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说道。
面前的人也骤然陷入了沉默。
突然,李怀蕾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微弱的清风,而深处与闭合的院落,哪里会有清风?
故而慌忙回头查看。
就在这一刹那。
对面之人如风一般,扬起手臂,甩开衣袖。
袖筒里露出一套精巧的机括暗器。
不到一丈的距离。
李怀蕾对他而言是个手到擒来的标靶。
尤其是清风分散了精神,对他还没有太多的防备时。
中了钢针的李怀蕾,软软地瘫倒下去。
手里的剑被这驼子接住,自己的身子也在落地前,被他揽在怀中。
这会儿,他浑浊的眼睛,一下睁得很大。
看着李怀蕾肌如白雪,眉如翠羽。
微微颤抖的双眼上,覆着长长的睫毛。
朱唇如花含露般饱满,似是用力想要张开说话,但就是无力做到。
女子轻盈的身体静静地躺在怀中。
皮肤透着芳香,黑发散发着香气,凌乱的裙裾下半遮半掩的yù_tuǐ白皙光滑。
他哆嗦着骨节突出的五指,颤颤地滑进李怀蕾凌乱翻卷的衣裳,朝她红底白花的衬裙下一寸寸探去。心中呻吟着,炙热的喘息好似喷火一般。
曾经一直渴望的事现在终于成为了现实,此人口中不禁迸发一阵狂喜的低吼。
就在此时刘睿影却是再也忍不住,抓开窗纱,冲着这驼子一声大喝。
李怀蕾算是他在诏狱中的部下。
自投诚之后,向来中规中矩。
话不多,也无做派。
即使不是他的部下,刘睿影也不能容忍一个男人如此欺辱一位姑娘。
此人却反应迅疾,也不曾抬头。
黑暗中只听闻了刘睿影的怒喝,他便将昏迷的李怀蕾用胳膊一夹,大半个身子往旁一倾,风驰云走般翻过院墙,抢掠而出。
身形就要隐没之际,飒然抽出腰间的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径直冲着刘睿影所在的窗户袭杀而至。
刘睿影和王淼赶忙侧身,躲过凌厉的刀风。
“还是不要追了,那是她们云台自己的事情。你追了也没用。李怀蕾既然回来见他,说明她心中还是有犹豫。”
王淼拉住刘睿影的手臂说道。
“何况这诏狱和查缉司之中,人才多如林木。你又不倾慕于她,还是顺其自然得好,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
但刘睿影并未听进去这话。
纵身一跃,从破损的窗户冲了出去。
原路翻出院墙,便进入了春暖阁旁的上清庙。
穿过秒钟竹林,刘睿影尽量抄走近路。
听闻后方的大殿中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刘睿影这才确定了房间。
但等他来到时,上清庙后方的角门打开。
他看到一匹白马拉着个板车,扬起一阵尘土。
只得鼓足劲气,运起身法,朝前追去。
在刘睿影追到距离板车大概一丈半远的后方时,白马又是发出一阵嘶鸣。
那驼子却是扯住马缰,极为轻快地翻身下马,拔出了刀。
刘睿影看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傲然,不可一世。
恍若自己再前进一步,就是生死的分界。
好在刘睿影也锐气十足。
今晚不算疲惫。
也未喝太多的酒。
面对如此的强敌,仍旧可以调动足够的劲气,用以震慑。同时也能让此人来衡量眼前局势的轻重缓急。
刘睿影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