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小机灵听着这些问话,也不回答,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而后又浅浅的喝了口酒。
“咳咳……”
没想到,这一口,确实呛住了。
“哈哈哈,看小机灵毛都长全了不少年头了吧,咋个喝酒还是个雏儿呢?”
有人看他喝酒呛住,顿时出言嘲笑道。
“唉……”
小机灵还是没有说话。
只是放下酒,用袖子把嘴角刚才咳嗽呛出来的酒擦了擦。
“到底怎么啦?别卖关子嘛!”
人们说到。
但无论人们怎么说,怎么问,他就是一言不发。
掌柜的笑了笑,给每一桌送了一盘果脯蜜饯,让大家稍安勿躁,毕竟小机灵每次都没让大伙儿失望过。
但掌柜的心里知道。
这小机灵是在给自己面子。
他定然是看到了自己派小二出去传信。
那他也定然能猜到自己是去找那些今儿个没来的老主顾。
两人彼此间心照不宣。
终于,一行人陆陆续续的走进了茶楼。
小机灵一看都是熟识的老面孔。
掌柜的一看,都是那些阔绰的老主顾。他拍了拍几名小二的肩膀,示意他们做的漂亮!
小机灵站起身来,说道。
“我这几日却是出了趟远门。”
“去哪里了?却是晚了一个月都没来。我们哥儿几个委实是无趣至极!”
刚进门的老主顾们说道。
“我去了一趟博古楼。”
小机灵说到。
“博古楼?去哪里做什么?莫不是小机灵突然想要读书了?”
“哈哈哈,别说,就冲小机灵这股机灵劲,当个读书郎一点儿问题没有!”
“对啊,这读书无非就是听道理,写人情。小机灵既明道理,也通人情,读起书来岂不是一目十行,一日千里?”
众人一听小机灵竟然是去了博古楼,心思顿时都活络起来了。
“读书?没那福分。”
小机灵笑了笑,摇头说道。
“我是去找人。”
“找人?你在博古楼还能有熟人?”
众人问道。
“没有熟人,只是想去瞧瞧,没想到却是恰巧听说了一件事,又目睹了一件事。”
小机灵卖着关子说道。
“嘿!我就知道,你小子每一趟都不会白跑!却是说说,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了?”
“是啊,你这一走可是少来了三次,怎么也得有些更新鲜刺激的事儿吧?”
众人说道。
小机灵很享受这个过程,享受成为众人焦点的时刻。
“你们可知博古楼狄纬泰狄楼主座下的贴身护卫,五福生?”
小机灵问道。
“当然知道!五福生!兄弟五人,精于棋道的同时,文武修为也是极高!”
有人说道。
“五福生,现在只剩下四福生了……”
小机灵话锋一转,有些落寞的说道。
众人闻言,却是安静异常。
比小机灵刚进茶楼时,还要安静的多。
“五福生……死了一个?”
在场众人中,有心眼快的说道。
众人恍然明悟。
单单这一句话,却是就抵得过小机灵来次都不止了。
有些故事,冗长繁复,大体相当。
说来说去就那么爱,恨,情,仇四个字。
但有些故事,却如这般一样,石破天惊!
虽然也跑不脱这爱恨情仇,但确实不是一般的爱恨情仇。
“对,五福生中的大哥,两分死了。”
小机灵说道。
“两分?他怎么会死?”
众人问道。
虽然小机灵说五福生已经变成了四福生,那就明摆着五福生少了一人。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死的这个人竟然就是两分。
“不知道……但死状极惨,一个脑袋都被劈开了。只有脖子那里连着一点筋皮。”
小精灵说道。
每个人能出名都不是偶然的。
这两分虽已身死,但却还没有发丧,更不会有外人如此准确的说出他的死状。
小机灵描述的很具体,就好像他在现场亲历了这一切一样。
“不过这不是重点。”
小精灵说道。
他的确很有讲故事的天赋。
有些人很有文化,但说的故事却枯燥乏味,如同嚼蜡。
又或者宛似鸡肋,听之无味,不听可惜。
然而小机灵说的故事既没有韵脚,也没有切口措辞,就是这般娓娓道来也别有一般风味。
众人一听,竟然还有比这两分之死还要重要的事,不由得连唾沫都不敢咽了,生怕听漏了半个字。
“我刚到景平镇,就看到在镇中央的水井旁,有两伙人在对峙。一伙儿是五福生省下的四人,弯三,方四,刀五,花六。另一伙人是三个大男人,一老两少。不过其中一人,却是近来赫赫有名的。”
小机灵说到。
他随手拿了一只茶杯,立马就有人给他倒满了酒,没想到他却又随手泼在了地上。
“逝者已逝,讲死人的事也烦劳各位听的时候带上几分肃穆。”
“那赫赫有名的一人,正是前不久定西王霍望收的徒弟,丁州州统汤铭之子,汤中松!”
小机灵说道。
众人一听,这定西王的土地竟然是和博古楼五福生对上了头,觉得这确实是比两分死更加**。
“那老头儿也来头不小,据说是以前坛庭的庭令,后来不知怎么就离开了坛庭。就在定西王霍望收完汤中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