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哪怕他想争夺国公之位,起码也要等到魏国公老去或者死去。
再者。
一个国公位置罢了。
这又不是皇位,值得二公子众叛亲离以身犯险吗?
最关键的是公爷的态度。
对于后来失踪的二公子,公爷完全是不闻不问,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二公子的下落,也没有委派镇武司四处派人搜捕。
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这个儿子一样。
身为国公府的家臣。
郭老自然没资格插手公爷的家事,因此他只能把这些疑问都放在了心里。
夜幕降临后。
驿站内时不时都能见到来回巡逻的玄袍甲士,而郭老则住在离陈顼仅有一墙之隔的屋内,时刻都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敌袭!”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
驿站内忽然有甲士怒声高呼,闻听到动静的郭老第一时间便冲出房门来到了陈顼的房间。
“郭老!发生了什么事?”
屋内。
甲胄不离身的陈顼神色紧张地看向闯入屋里的郭老道。
“老夫也不清楚,小公爷,从现在开始,您最好一刻都不要离开老夫的身边。”
郭老表情肃然说道。
旋即。
他便让守卫在陈顼屋外的一个玄袍甲士前去打探究竟,自个则在屋内寸步不离陈顼的左右。
“小心!”
当驿站外的厮杀声愈来愈激烈的时候,郭老心中一动下意识推开了身边的陈顼,紧接着屋顶破裂落下一个黑影。
“来人!立刻带着小公爷离开这里!”
郭老不作考虑,猛地便朝黑影出手,嘴里同时不忘急喊了一声。
趁着郭老拖住黑影之际,很快陈顼便在几个玄袍甲士的护卫下离开了院子,一路奔逃出了驿站。
“镇武司!去当地的镇武司求救!”
逃出驿站之后,头脑冷静下来的陈顼当机立断道。
“卢兄!”
“小飞!”
与此同时。
白马关内的一间客栈里。
石小飞与卢少阳不约而同地走出房间,彼此对视一眼后都默契地点头示意,然后迅速消失在了客栈。
“好像是关内的驿站。”
一处高楼上方。
站在屋顶处的石小飞眺望着厮杀声传来的方向道。
“驿站可是给朝廷官员歇息的地方,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袭击驿站!”
身旁的卢少阳蹙眉凝重道。
白马关可是京畿以南最重要的一个关隘,这里不单单有重兵把守,更有镇武司分部坐镇。
寻常江湖中人来到白马关都会安分守己,不敢有丝毫的放肆,怕的就是关内镇武司的镇压。
偏偏眼下却有人袭击了驿站,这分明是不把关内的镇武司放在眼里。
“卢兄,我们需要去看看究竟吗?”
石小飞道。
“嗯,但我们最好不要离得太近,免得卷入其中的是非。”
卢少阳略作思索道。
不料两人行至一半,突然发现远处的一条街道上同样发生了厮杀。
宽阔无人的街道中。
一个修长的身影手持利剑迎战着数名身穿玄袍的甲士,不出片刻,这些玄袍甲士都让对方轻描淡写地刺翻在地。
“你究竟是什么人?!”
陈顼没有逃。
因为他清楚以自己的实力根本逃不出对方的手心。
而且。
这个在街道上拦住他们的人影不知为何让陈顼感到了莫名的眼熟。
“我愚蠢的弟弟哦,难道你还没有认出我是谁吗?”
对方提着手中滴淌着鲜血长剑一步步迈向陈顼,随手摘下了遮挡着面容的帷帽道。
“二哥?!”
陈顼看见对方的脸容后不敢置信地叫出声来。
“好久不见了,小顼。”
陈顼的二哥。
魏国公府上神秘失踪的二公子陈颛面露微笑地看着陈顼道。
而小顼就是陈顼的乳名。
“二哥,你是来杀我的吗?”
陈顼目光复杂地望向步步逼近的陈颛道。
“小顼,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来杀你的呢?”
陈颛距离陈顼不到十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二哥,您做过什么事情您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陈顼深吸口气道。
“哦,你是说清屏山那一次吗?”陈颛笑容依旧道。“可是那次小顼你不是没有死吗?”
“倘若那天没有高人相救,或许我都早已经死在了二哥你派来的人手里。”
陈顼死死盯视着陈颛道。
“小顼,为什么你就不觉得这是二哥对你的考验呢?”
陈颛莫名轻叹道。
“考验?!二哥你竟然说这是对我的考验?”陈顼忍不住冷笑出声。“那大哥的死呢?难道也是您对大哥的考验?!”
“大哥……”陈顼忽然沉默下来,旋即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如果我说,大哥不是我杀的,你相信我吗?”
“好!那你把这些话亲自和父亲去说啊,看他相不相信你!”
陈顼紧握着拳头道。
“那你是想让我死呢。”
陈颛摇头道。
“二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要杀大哥?甚至连我都不肯放过!难道我们不是亲兄弟吗?为什么你要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陈顼眼睛通红地悲愤道。
“小顼,你知道吗?当年你离开京城后,京城可是发生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陈颛却不为所动道。“而这些事情都不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