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楹意外挑眉,“你的命格原本是残缺不全的,她却逆天而为,强势为你改命,让你这一世的命格如此的圆满。所以你会替她说话,不足为奇。”
“即便她不曾替我改过命,我也会是这番话。”
“若是她不曾替你改过命,你早就死了,也没有机会坐到我的面前来说这番话了。”
凤姑姑的态度,咄咄逼人。
江月茹有些不满的拍案而起,“铃儿是我们的家人,你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她?还有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管你是神仙还是妖怪,你都没资格用这种高人一等的傲慢态度来教训我们!”
“放肆!”
“我就放肆了,你又能如何?”江月茹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说道,“就连佛祖就说过,众生平等,你又凭什么这么傲气?”
“你!”
“你什么你?”江月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拽着冯春儿走了,“大嫂,咱们不必和这种人多说,简直就是浪费口水!我们走!”
有生之年,凤楹还没有见过敢对她横眉冷眼的凡人,顿时就傻眼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空气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海浪的气息,她立刻提高了警惕。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藏在暗中故弄玄虚什么?”
龙王立刻现身在她身前,眸光凝重,严肃不语。
“怎么?你也是来打抱不平兴师问罪的?”凤楹坐在了一侧的案几上,眸光越发的凌厉。
“铃儿是本王的女儿,本王只需她过得肆意快乐,你不必与她说那么多。”敖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光越发的清冷。
“这一场情劫,她历经了三世,至今还没有醒悟!”凤楹出言讽刺道,“她若是再肆意妄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心知肚明!”
“我当然知道。”敖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出现在广安城,是西王母的意思?”
“当然!”
“未必。”敖丙冷笑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以你的修为,渡过这一场生死劫并不难。”
凤楹看着他,警惕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戒备。
“不必紧张,我不会干预你的事情;当然我也不希望你去干预铃儿。”
“我让她回昆仑,是为了她好。”凤楹轻垂眼眸,语气晦暗不明,“以她如今的修为,敌不过我。”
“你就这般笃定你能赢?”
“当然。”
“凤楹,有时候太过自信,是一种自负。”敖丙看着她,浅浅一笑,“况且你未免太小看铃儿了,她比你更懂得适应这凡尘俗世中的规则。”
“适应规则?”
听到这句话的凤楹,权当听到了个笑话。
“她若是能够适应规则,就不会三番四次的去改变旁人的命格了。”
“凤楹,不若你我打个赌?”敖丙饶有兴致的抬起了下颌,“就赌这一局,你和铃儿谁是最后的赢家。赌注是一个条件,输的那个人必须要答应赢的那个人一个条件,你意下如何?”
“好啊。”凤楹欣然应战,“前提是你不准出手干预。”
“可以,为了公平起见,你也不能滥用灵力,如何?”
“一言为定!”
待到龙王离开后,凤楹立刻做了个决定。
她派人通知了尹九,三日后邀请忠国公府一家入城赴宴。
与此同时,她要整个九蛇寨的精兵,进行一场实战操练演戏。
她没有告诉铃儿的是,如今的她并不是伺候在西王母身边的凤姑姑,而是九蛇寨的寨主,凤楹。
回到了叶家人暂住的小宅,江月茹依旧被气得不轻。
冯春儿准备了一杯红枣菊花茶,递到了她的面前,“喝口茶,清清火气吧。”
江月茹立刻端起了那杯茶,一口气就喝光了。
心头的怒火总算稍稍的消散了一些。
“简直就是气煞我也。”
“不必与她置气。”冯春儿连忙笑着安抚道,“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大嫂,你也瞧见了她那副高高在上的丑陋嘴脸了吧?她也不去照照镜子,她凭什么啊?”
铃儿刚刚迈入花厅,便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大嫂,二嫂?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冯春儿连忙笑着迎上前去,“睡了一觉,可觉得好些了?”
“好多了。”铃儿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脸怒气的江月茹,“二嫂?”
“铃儿,那位凤姑姑,是你的长辈吗?”江月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然后看着她,轻声问道。
“嗯。”铃儿点了点头,微笑解释道,“凤姑姑是我娘的好友,当年我娘将我送到了昆仑山的天池秘境修行,而凤姑姑是西王母最为信任的人。”
“她是不是训斥你了?所以先前你才会那样闷闷不乐?”
铃儿笑着摇了摇头,“谈不上训斥,只是凤姑姑说话的风格便是直白犀利的,我一时钻了牛角尖,才会闷闷不乐。”
“那糟糕了……”江月茹有些心虚的缩着脖子说道,“刚刚我和大嫂又去了一趟豪情万丈,期间与那位凤姑姑进行了一场不太愉快的谈话……”
铃儿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我们以为那位凤姑姑欺负你了,所以才会去问个清楚,结果那位凤姑姑盛世凌人,我被气得不轻,拽着大嫂就离开了。”江月茹坦率的解释道,“铃儿,我觉得你的那位凤姑姑来者不善。”
“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