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青黛便发现自己居然窝在徐杜衡的怀里,她僵硬着身子悄悄地挪着。
徐杜衡还没有睡醒,声音还有些微哑,“别动,再睡会儿。”
青黛拧巴着一张小脸,嘟囔着就要起身,“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杜衡就这样委屈巴巴的抬起手,青黛这才看见自己还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掌。
“没办法啊,某人不让我走。”
青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你看外面的太阳。”
徐杜衡轻笑着翻神起了床,显然,青黛早就已经将昨夜遇到的事情抛诸脑后。
众人都休息好了,都越便早早的整理好了那些案宗,摊在桌子上和桃桃正在分类。
就在这时候,青黛和徐杜衡也来了,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大家就开始了研究。
青黛简单的翻阅了一些最开始的记录,果然就像都卿卿说的那样,这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录,就像是完全抹去了她的痕迹。
除了当年就出来她的那些侍卫,似乎再没有任何的痕迹。
想到这里,青黛心头那些怪异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但很快,桃桃随之暗骂一声,“这也太可恶了,三岁的孩子而已。”
青黛伸手取过了那本子,上面记录的是第一起,是一个小孩子在外面玩儿的时候丢了,最后她的尸体被水冲上岸的时候,脸都烂了,还是因为那些衣物和平安锁,才找到了父母认领。
青黛紧紧的皱着眉头,她简单的翻了翻手中的那些本子,然后伸手便在一张空白纸上写着什么。
徐杜衡忍不住的跟过去看,青黛似乎是在统计人数和年龄差。
只听她缓缓地叹气道:“你们看,这上面的很多都是有规律的,如果是个怪物的话,怎么可能这么有计划且缜密的进行?”
都越也凑了过来。
青黛轻声解释道:“你们看,似乎每两个月就会丢几个人,起初的时候都是五岁以下的孩子,我这里有写。”
然后她又翻了翻,在上面加了几个数字,“紧接着的两个月,丢的孩子都是十岁以内的,然后临近的这几个案件,都是十三岁的女孩。”
青黛抿着嘴角,认真的思考:“凶手只挑女孩子,还都是年纪小的,所有的案宗里,除了那几个死于深坑中的侍卫,根本就没有再出现过男受害者。”
徐杜衡轻轻的点了点头,“可是我们现在全部的信息也只能得到这样的结论。”
青黛皱了皱眉头,认真的思考过后就开口道:“我有一个想法。”
徐杜衡看向了青黛,有些出乎预料,“什么?”
青黛勾了下嘴角,“如果按照我的推算的话,这个月还会再丢几个,年纪大概在十五岁左右,又或许大于十五岁。”
都越有些不解的发问道:“为何这般笃定?”
青黛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也只是个猜测,这其中的几个年纪基本上都是女孩子最美好的年龄段,也是最纯净的年纪,豆蔻之后便是及笄。”
“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又或许他有什么这方面的执念,想要留存最纯净的血液。”
青黛想到了这里,还是摇了摇头,“我确实没想明白这一点,为什么那些孩子面色安详,却死状极惨。”
都越伸手翻找着那些卷宗,“我记得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突然他翻出了一个本子,摊开之后就开口道:“会不会是中毒之类的,有些孩子的皮肤被泡的溃烂所以没有太多的详细记录,但是有两个孩子的手腕处有蛇咬过的印记。”
都越补充道:“但奇怪的是,他们身上并没有查出来有任何的毒素。”
徐杜衡缓缓地点了点头,“是不是因为那些痕迹才被定性为怪物伤人?”
都越摇了摇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孩子们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却是失血而死,所以,那两处蛇牙印便被定义为怪物的咬痕。”
徐杜衡紧紧的皱着眉头,然后缓缓地看向了桌子上的各色卷宗。
青黛总是突发奇想的开口道:“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组织吧?”
不知道为什么,青黛却是下意识的想到了关于自己看到的巫族的回忆那些事情,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要是有什么心理有问题的,就算是做出这样的行为也没有什么不对。
就像是自己在巫族寨子里看到的那些兔唇的孩子,青黛又想起了关于卷宗上的这些事情,她皱着眉头,想起了自己之前看到过的报道。
卟啉病。
那是一种病,天生就对血液有一种执着的力量。
但那也是一种基因缺陷,就像是兔唇一样,遗传的可能性很大。
青黛想到了这里,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徐杜衡,“我觉得我们猜对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物,很有可能是某个人或者是某个得了怪病的组织。”
徐杜衡的视线落在了青黛的耳畔,平静的开口道:“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青黛摆了摆手,简单的解释着自己的想法,“我之前听说过一种病,他们会怕阳光,会长出尖尖的牙,会想办法去吸血,也不一定非要是血,血制品都对他们有致命的吸引力。”
青黛不确定自己这样解释能不能让他们理解,但是她尽可能用些利于理解的话来讲。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去保护镇子上的那些刚刚及笄的女孩,很有可能他们还会下手,大概就在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