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春你听到了吗,人家叫你公牛。”
秦晓月的话一出口,“公牛”背后传来一阵爆笑声。
又有一个声音肆无忌惮地嘲笑道:“还是配种用的。哈哈哈哈.......”
叫小春的“公牛”涨红了脸,庞大身躯向侧面挪了挪,露出两个小男孩来。看身高年纪与冉少棠不相上下。
其中一个长得眉清目秀,有一点弱不经风的样子,另一个粗眉大眼,皮肤略黑。
眉清目秀那个插着腰笑够了,指了指秦晓月道:“这个丫头说话有趣,大牛,你把她给我带回府去。小爷要收房。”
小春窘迫的站在那儿,瓮声瓮气的为自己抗辩:“六公子,我不叫大牛。”
粗眉脸黑那个看了眼冉少棠,眼睛立即冒出贼光:“大牛,把那个男童给我抓来,我找的就是他。”
小春:......我说了我不叫大牛。他目光凶恶地瞪向罪魁祸首秦晓月。
秦晓月吓得早躲到冉少棠身后,伸出小脑袋骂那个要把她收房的男童:“你有病吧?谁要跟你回去?你们周饶国没有王法了?”
“王法?小爷就是......”这弱不经出“他就是王法”,却不想被冉少棠抢了先,大声说道:“你就是个王八。”
这话一出口,旁边那个黑皮肤的男孩“噗哧”一下没忍住,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叫小春的那个大块头看到自己小主子受辱,噌噌几步上前,就要揪冉少棠的领子,想把她扔出去。
他这几步走得地动山摇,少棠瞧他一身蛮力,不想与之硬碰硬,抓了秦晓月的手,从二楼窗户跳了出去。所幸她们的雅间不是临街的那种,而是直接对着戏台。
秦晓月自从跟了冉少棠,一直按她的要求练些基本功夫招式,身体还算灵巧。二人滚到窗外的走廊上,一前一后蹿下楼,一口气跑到街市上。
秦晓月一边跑,一边气喘嘘嘘问跑在前面的冉少棠:“公公子,不是说谁要欺负咱们,就、就打嘛?”还没打怎么就逃了?
冉少棠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人果然没有追上来,忙抓住秦晓月的手拐进一条胡同里,喘了口大气:“公子我再教你一条最实用的,听好了。”
秦晓月望着她,认真地点点头。
冉少棠郑重其事说道:“以后遇到类似情况,打不过就跑。记住了吗?”
秦晓月愣了一下,有些傻。
“咱还没打呢?”
“这还需要动手吗?对方那么个大块头,又有你这个拖油瓶跟着我,要打到什么时候?再说,这三人一看就是垃圾人,惹谁都不要惹垃圾,就算打赢了也弄得自己一身臭。”
秦晓月似懂非懂地问了一句:“垃圾人是什么意思?”
冉少棠不耐烦的摆摆手:“就是茅房里的秽物。”
秦晓月这下彻底明白了,有些担忧道:“那垃圾人为什么要找咱们麻烦?”
冉少棠贴在墙上探头向街市上瞄了一眼,看到一切平静如常,这才回头敲了秦晓月的脑门一下,嗔怪道:“谁让你长得如花似玉,让那贼人看上了。”
秦晓月一时觉得这话顺耳、好听,一时又觉得冤枉。
她明明听到那个粗眉黑脸的嚷嚷一句:找的就是你。
应该是公子你惹的祸吧!
秦晓月撇撇嘴没有问出口。
眼下不管是谁惹的祸,总之都是两人一起遭殃。
想到刚才那个瘦娇男童要掳自己回去......秦晓月不寒而栗。
两人又躲了大半天,直到王福唤他们的声音响起,两人才蹿出去直接跳上马车。
王福赶着车,回头问车内的两人:“发生何事?我在楼下越等越觉得不对劲,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跑上去一看,才知你们出了事。”
冉少棠倚在车壁上回了句:“没事,送上几个地头蛇。这两天咱出门小心点就是。”
王福虽一直在村里长大,但他是武将之后,家传的绝学也都没有荒废。
成乙偶尔人手不够,也会遣他出境山办事,是以他遇事并不慌张。听到冉少棠如此说,扬起鞭子向城门口的方向跑去。
秦晓月眼看着涧城医馆就这样擦身而过,忙撩开车帘提醒王福:“叔,你走错路了。”
王福一脸肃穆:“没错。你们坐好了,咱们去城门那遛一圈防止有人跟踪。”
冉少棠撩开窗帘角向车后看了看,街市商贩林立两侧,三三两两行人靠边走着,并无异样,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
王福的谨慎是对的。
她仔细回想着那三人的面貌,面熟是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们才来这里几天,怎么就得罪了这种地痞无赖。
看来得尽快想办法解决此事才好。
马车在城里兜了个大圈子,日暮时分回到了医馆。
江缙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回到后院去了少棠房间。
冉少棠正躺在床上琢磨着怎么与宗政慎交涉后面的事,没注意江师兄已经进到房间里。
“小师弟,饿不饿,这是涧城最好的点心铺子做的枣糕,还热乎呢,你尝一尝。”
少棠登时坐了起来。
她笑眯眯地看着江缙,觉得这个长得好看、温润如玉的师兄,武功一定在自己之上。不然怎么进来她都没察觉?
可是境山会武的人,少之又少,是谁教他的呢?
“谢谢师兄。师兄你人真好。”她接过枣糕咬了一口,果然好吃,不由的发自内心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