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让夺过手帕,骂道:“你个冉小鬼,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都敢编排你师祖了?是不是想让我给你阿母写封信,把你招回去成亲?”
丰让忌讳着终九畴在,说的比较隐晦,只有少棠听出他的威胁之意。
登时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师祖,从你被偷请柬到今日,可有十日之久了吧?从境山到昭亭最慢也就五日路程,何况还是在半路上被偷的。那几日师祖去了哪里?要是真着急生气,真心想来参加杏林大会怎么不早点来找小师叔?”
滔滔不绝说完,丰让因为心虚,一张老脸腾的泛起红晕。
“胡说,师祖我生病了。路程才耽搁了。”
“生病?相思病?”冉少棠说完,立即后跃离开挨打范围。
果然丰让追上来就要揍她,可惜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冉少棠直接跳到树上,笑了两声。
“师祖,脉学宗的凌掌门也未参加杏林大会,是不是你们一起游山玩水去了?”
“咦?你怎么知道?”墙外的谢十三仰头看着冉少棠。
丰让听到不肖徒孙毫不留情的揭穿自己,气呼呼的甩着袖子向内院走去。
“反了,一个个的都反了。竟然连师祖都诬陷。”
冉少棠从树上跳下来,冲着老头的背影嚷道:“师祖,我已经派人给脉学宗送了请柬,邀他们掌门一起讨论杏林大会后续事宜,师祖可觉的妥当不妥当?”
丰让脚步顿了顿,没有搭理少棠,依旧向三七给他安排的院子走去。
冉少棠不屈不挠:“要是师祖不同意,那我让人赶紧把请柬追回。”
“追什么追。不懂事。”丰让甩下一句话,双手负手气呼呼走了。
冉少棠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哈哈大笑起来。
终九畴全程笑吟吟的看着冉少棠,未了,说了句:“真是调皮。”
冉少棠瞪他:“不感谢我还恩将仇报,早知不管你。”
终九畴漆。揭穿他老人家的心事,看你是不想好好活着了。”
冉少棠秀眉微翘:“他不敢揭穿,我来帮他,这不是好事吗?等了大半辈子,难道要到入土才去后悔?”
终九畴默默听着没有接话,冉少棠本来找他是有正事,也没在纠缠这个问题,挑了挑眉说道:“走,我们去膳堂边吃边说,我有要紧事要跟你说。”
谢迎刃听到师祖已经不在院子里,这才从门外走进来,对冉少棠与终九畴说道:“我新研制了一款药膳,你们去尝尝,给点意见。”
冉少棠看着一本正经,一门心思全放在药膳上的谢迎刃,冲他露出甜甜一笑:“好。”
三人去得膳房,一路上,冉少棠简明扼要把吴言所知的那些关于骨万槁的事,跟终九畴说了一遍。
坐在膳堂桌案旁,终九畴沉默了片刻,问冉少棠:“你打算如何处置骨万槁?”
“目前杀不得。”
“为何?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留着何用?”谢迎刃听完骨万槁做的那些事,心中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即拿刀把他千刀万剐了。
冉少棠看了看二人,幽幽说了两个字:“钓鱼。”
终九畴立即领会了她这两个字的含义。
而谢迎刃却有些不明白。
少棠少不得解释两句:“就是拿他引出幕后之人。治标又治本。”
终九畴眼底眸光幽深:“如果放出消息骨万槁现在在我们手中,你说会不会有人来救他?还是有人来杀他?”
冉少棠沉眸思量了一下:“你提醒我了,还是要把人保护好,不然真有个万一,我们没法交代。”
晚上,冉少棠设宴为丰让接风。
住在庄子里的人都参加了宴席。
终九畴与冉少棠是张罗者,客人里有郭侠、相葉、吴维、左岩溪、盛春秋,连不爱说话的宋敖也被终九畴押着坐上桌。
吴言则跟着三七、秦晓月一起,学着如何做事。
苏伦负责带人巡视庄子,保证大家的安全。
左岩溪自从来到山庄就没有离开后,他称自己中的毒过于深入血液,身体暂时没有恢复,想要留在山庄养些时日。
而盛春秋是冉少棠派人请来的。
他下山后直接回了昭亭内城,这几日一直处理帮内事务。冉少棠琢磨既然左岩溪不肯走,就把盛春秋叫来一起陪师祖喝酒,聊一聊杏林的未来。
其实,她还有私心。
左岩溪与盛春秋二人,她信不过。
一直怀疑两人中有与毒仙门互相勾结的。这次招他们来,也是想探探底。
丰让洗漱后,今日穿了一件绣祥云的暗红色锦袍,头发梳得规规矩矩,白胡子也打理的整整齐齐,像换了个人。
他被谢迎刃与三七一左一右陪着走进用来招待客人的雅厅,久等的众人全都站了起来,一一向丰让自报家门打招呼。
丰让还是第一次被江湖上的人如此尊重。
一脸高深莫测的与每个人打着招呼,心里激动的无法抑制。
自他接管药王宗,多年来一直受毒仙门压制,不敢在江湖上走动,不敢与各门派太过亲近。
一是怕毒仙门弟子中了黑水翠雀无法救治,一是担心暴露药王宗具体位置,招来灭门之祸。
虽说药王宗的地位曾经举足轻重,但冉问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殊荣。
今日,真真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