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匣子不大,但沉甸甸的,很有些分量,总不会给了她一匣子的金锭吧?
她悄悄打开一点,匣子里露出暗红色的一角,是一枚令牌。
“这是……”
李渡柔声说道,“我的玄羽卫在南边也有分坛,这是令牌。”
“我的”两个字咬字很深。
他笑了起来,“这块令牌可以号令所有玄羽卫的人马,你可要好好保管,莫要给我弄丢了哦!”
如锦顿时觉得手上的匣子更沉了……
她叹口气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不该给我,万一丢了我可怎么配得起?”
下一刻,她忽然又笑起来,“既然给了我,就别怕我弄丢。李渡,你放心,你的人我一定会善尽其用的!”
李渡很想要温柔地轻抚她的头发,但一想到在外头,便只好悻悻然将已经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他低声道,“我早说过了,我的就是你的……”
如锦目光中也有不舍,“李渡,我此去宿州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反正一时三刻是回不来的。你在京都城可要乖乖的……”
她抬头,望向他的眼眸,“要注意安全,低调隐藏自己,莫要在陛下面前露出了马脚。还有……”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语气忽然恶狠狠起来,“若是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你拈花惹草的消息,你就等着吧!”
李渡一愣,“拈花惹草?我?”
他苦笑起来,“你放心,克妻之名在外,这十年来,女孩子们看到我都是远远地绕开走的。你担心点别的还行,担心这个岂不是庸人自扰?”
不过,小丫头这样吃醋,是不是证明她内心爱极了他?这样想,倒也是美滋滋。
他目光深情地望着如锦,“真舍不得你走,但时辰不早了,我怕你们再不走,天黑了不好住店休息。锦儿,一路平安!”
话音刚落,李渡只觉得自己的唇畔传来一丝温度,少女不知道何时轻盈地跳起给了他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轻啄。
不过时惊鸿一啄,但短暂的碰触之间却仿佛有山崩地裂的情感。
他的心“砰砰砰”直跳。
如锦笑嘻嘻地朝他挥手,“要保重身体啊,等我回来!”
然后,她便身姿敏捷地钻进了马车。
李渡看着马车越行越远,然后消失不见,这才缓缓地转过身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如锦坐回了马车里。
比起来时的两个人,现在马车里少了临安侯,却多了素月和蒙恩。
她一坐下来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劲,“你俩……吵架了?”
素月鄙视地瞅了蒙恩一眼,嗤笑一声,“吵架?倒也不至于。我只是和见识浅薄的臭男人说了几句真知灼见,没想到他却急了。”
她冷笑起来,“果然啊,他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呵呵。”
蒙恩顿时急了,“我?普通?”
他又是生气又是不甘地望向如锦,“小姐你给我评评理吧?我蒙恩虽然不是什么一等一的美男子,但和普通也是不搭界的吧?再说了,我自信怎么了?自信是好事情啊,怎么就能成为素月攻击我打击我的一个靶子呢?”
素月“切”了一声,“我哪里攻击你了?我不过只是说了两句实话罢了。”
她顿了顿,“我就说,主上派蒙恩过来,还不如派景天,虽然吧,都是没用的男人,但景天至少长得好看,能下饭。小姐,我这句话没说错吧?”
这……
如锦看着两双直愣愣瞪着她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咳了一声,“景天确实生得俊美,但蒙恩的小模样也还周正。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是不同类型的小帅哥,都好,都好!”
素月不满意了,“小姐你这样妄图要和稀泥是不对的,咱们都是有智慧有眼光的女性,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没有必要为了安慰某些人脆弱幼小的心灵,就说些模棱两可打哈哈的话。没劲!”
她顿了顿,“不过我也体谅小姐的难处,不说实话也是为了避免某些人不能接受真实的自己太脆弱了到时候崩溃了不干正事,那可不好。好了,我理解!”
蒙恩张大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好半晌,他脸上的表情转而成了委屈,他望向了如锦,“小姐,你看她……”
素月立刻说道,“打住啊!你一个堂堂八尺男子汉,可不许一天到晚跟小姐告状,那可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才干的事。”
她双手抱胸,“蒙恩,可别让你素月姐看不起你哦!”
蒙恩简直都要被气得发抖了。
好话歹话都被素月说了,还让他说什么?
真是太委屈!
本来慕大小姐点他去南方干活,他还很高兴的,毕竟难得出京都城,想要领略一下南方的风光也是不错。
但不曾想到搭档竟然是毒舌婆素月……
一想到这一路上都要和这个毒嘴的婆娘呆在一块,心情就很不好。
他只好闷闷地说道,“小姐,车里有点闷,我去车头陪老胡。”
素月朗声笑道,“还算识相,孺子可教呢!”
她拍了拍空出来的地儿,笑嘻嘻说道,“小姐,现在车厢里就咱们两个人坐,是不是宽裕不少?”
如锦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素月你……”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素月对蒙恩就是不一样。
她对别的同僚虽然也这么大大咧咧说话,但却只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