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闻言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好呀!”
她大步上前搂住了李渡的身体,然后踮起脚尖,抬起头来,往他唇上飞快地印下一个记号,“别说是一个抱抱,亲亲也可以呀!”
反正已经是彼此都认定的人了,这种你情我愿的小情趣,她很乐意主动去做呢!
李渡的老心脏噗咚噗咚,有一种幸福感由内而外洋溢出来,让他整个脸不由自主笑开了花。
他反手将怀中的人紧紧箍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脸凑下去,然后便开始了一场缠绵悱恻的深深的纠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天从蒙蒙亮变成了大亮,他终于舍得从她的脸上离开。
“我该走了。”
如锦满脸通红地点头,“你确实该走了。”
再不走,要将她的嘴唇给亲成香肠了,这还让她怎么去见人?
她咳了一声,“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的事你用点心去做,我等你消息。”
李渡点点头,认真地说道,“陛下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估摸着这几日赐婚的旨意就该下来了。”
他目光灼灼,带着深切的爱意和渴望,“锦儿,你很快就是我的妻子了!”
说罢,或许是害怕因为眷恋而不舍得离开,还要与她的唇痴缠,他用力地转过身去,打开门,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如锦摸了摸有些肿胀的唇,忍不住抱怨起来,“这李渡,就好像是一百年没有吃过肉骨头的狗,啃得那么用力!看来这几天我不能吃什么辛辣的东西了,要不然怕是得疼!”
话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还是美滋滋的。
妻子?
她也很期待成为他的妻子呢!
李渡离开之后,如锦不想回去吵到四妹,便索性在书房歇下,一觉睡到了太阳高升。
她睁开眼时,就看到慕淑荇一双乌黑油亮的大眼睛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四妹你怎么来了?”
慕淑荇满脸悲愤,“大姐你太过分了!”
如锦顿时心虚起来,“我怎么过分了?”
她以为自己昨夜和李渡幽会又被四妹发现了呢!
没想到慕淑荇气愤地说道,“原来你趁着我睡觉独自一人来书房处理事务!大姐,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亲妹妹来看待?你完全可以把这些事情给我分担一些的!”
她狠狠地瞥了如锦一眼,“要么你没有将我当成亲妹妹,要么就是你嫌弃我能力不行!”
这……
如锦万万没想到,慕淑荇居然争的是这个……
她无奈地笑笑,“我只是脑袋里信心量太大了一时之间睡不者,所以才到书房来理一理思绪的,四妹你可别多想。不论我心里怎么想,你事实上就是我的亲妹妹,当不当成你都是啊!别乱想!”
至于能力嘛,四妹的能力摆在那,还需要嫌弃吗?
正在这时,蜀素来传话,“小姐,侯爷有请。”
如锦点点头,“好,我洗漱过后就去。”
等她准备好了来到松涛院时,只见书房里,焦萍跪倒在地上,眼中含泪,想来是已经哭过一场。
再看到旁边担架上躺着的良叔,以及闷着脸一声不吭的平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盈盈行礼,“爹。”
临安侯见到女儿安然无恙,心中显然是松口气,但很快,他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锦儿啊,你能将你良叔寻回来,爹很欣慰,只是……”
他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焦萍,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把那女人也带回来了?”
如锦一愣,“那位大婶说,她贴身照顾良叔,两个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非要跟着一起来,我也没有办法……所以便只好带上她,想着回到京都城后好让父亲定夺的。”
她小声问道,“怎么?那个女人有什么问题吗?”
临安侯跺了跺脚,“问题倒是没有,那个女人叫阿萍,是从前在你……你母亲跟前当差的二等丫头。当初你母亲去宿州时,也带上了她,我还以为她仍旧在宿州老家慕府里呢!谁知道,她居然自己搬出去了……”
他话锋一转,“不提这个。那女人没什么问题,只是你良叔不能娶她,这是个问题!”
如锦小声问,“为什么?”
临安侯悄悄地指了指一言不发的平叔,“你去看你平叔,脸都黑成了锅底了,你说为什么?”
他凑在如锦的耳边说道,“那日送你出城,你平叔跟我承认啦,说良叔你他一生挚爱。
虽说这男人和男人之间……这样那样……不符合世俗人伦,可是,他们两个陪我一起长大,是我的至交好友,也是我的兄弟手足,他们非要这样,我也只好允了……
我都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接受了这点,你就将阿萍给弄回来了,瞧我们阿平这生气的小模样,这……家里不是要乱成一锅粥了吗?”
如锦一愣,“啥?我良叔和平叔本是一对?”
她这话说得响亮了一点,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瞬间,一道一道一道目光都投射到了如锦身上。
如锦讪讪一笑,“这……”
她转头问向平叔,“平叔,这是真的吗?您真心喜欢良叔,所以才至今未娶的?”
焦萍的脸色顿时煞白,一颗心提心吊胆地望向了慕平。
平叔的脸色顿时通红。
要不是问这话的是侯爷最疼爱的大小姐,他真的想大吼一声然后上前打人。
啥?
他阿平堂堂八尺男儿,雄赳赳气昂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