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谷地区的负责人顶着一头冷汗正对晁清流冷肃冰寒的视线。谁知道刚挖出来的铁矿区怎么就成缅甸稀缺矿产资源保护区了,他不过就是一个区长而已,顶多就是上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靠山,可最大的boss都下达死命令了,他一个区长说的话顶用?
可是晁清流的眼神明显不善了,他又不能像平常一样打官腔打哈哈,于是只能干巴巴地开口:“晁先生,这件事情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不过矿区被重兵圈起来守着了,你看……”
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半年前在自己的办公室凭空出现,记得当时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见鬼了!因为天气还很凉,窗户和大门全关着,人总不可能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吧?虽然摩谷的区政府造价不高,承载两吨重物却是没问题,更何况一个老人?
晁清流出现的方式实在诡异了些,加上他心里有鬼,见人也怀疑见了鬼,直接吓得当宠过去,等醒过来后老者不见了,变成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端着他放在书桌上的信函翻阅,跟了他三年的秘书竟然以一种敬畏而又服从的姿态站在门边……
摩谷区长不想再回忆当日的情形,割地赔款都不像他那天那么悲催,那个男人,明明笑得风度翩翩,但是每一句话都像猝了毒,根本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
晁清流冷哼一声,挥袖背手,露出来的那一截手臂就与老叟无异,任谁也看不出那里本该有一块凹凸不平的灼伤。“老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五日之内,你必须把山谷周围的警员全部除去,否则,你自知后果如何。”
犹如被一条剧毒的蟒蛇盯上,摩谷区长背后的冷汗一层一层冒出来。
“是、是……”
说着,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区区一个区长说的话能使得动那些武警?然而要是不答应?晁清流会不会当场让他消失?
艰难的目送晁清流从窗台上离去,迅速几个跳跃就不见了那个灰色的影子……缅北伊江上游的小镇疗养院,梭温借以身体不适又延长了呆在那里的时间,实则召唤了私立军里的臂膀商量摩谷矿区的事情,矿区被圈起来只是第一步,而要想达到黎易倾的要求,还有很大难度。
他现在连官职都没有,只不过是一个退休的老干部,能够说动以前给自己当参谋的现任武警部队部长已属不易了,要想把公有资产变为私有,怎么看都是不可能。
现在才二十一世纪初期,大把大把的资源全部掌握在国家中央手里,连山姆大叔都握着实权不动摇,更何况还处于社会主义阶段的亚洲国家?缅甸还没成立联邦政府,现在的缅甸,说白了就是一个开放点的封建社会。
梭温想了两天都没有丝毫头绪,直到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现任缅甸国防军需署署长过来探望。
“何不借此机会开放国内多有制经济?”
“问题是对方并非我缅甸人,这么大的产业,你我都不一定能够分到实处,上面怎么可能会允许国外资本进来?你忘记了二战时候的日国?当时缅甸军工业全部都被外资瓜分了个干净,国议院那些人绝对不可能犯同样的错误。”
“梭老?你说的……是两个人?”怎么听着感觉不对?不是说一对华夏神秘男女想要分享铁矿的开采权吗?怎么就讲到国家主权完整的层面上去了?
年轻的军需署署长认为,如果只是个人投资,那就不算什么问题,不过就是换一个国籍罢了,要是对方不愿意,大不了保证到时候换回去就行了,完全没有纠结的必要,可是方才听梭老的话,怎么听着都不对味啊!
“……”他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对方压根就不是人……至少不是普通人!引狼入室的后果他也怕呀,一不小心做了国之罪人,那可如何是好?
“您说若从缅华两国的建交入手怎么样?”
两国建立联系,缅甸和华夏之间的交往自然就密切了,为了表示两国的友好,双方各自有人涉足对方国的国有经济,这一切都说得过去,凭他们的手段,谨慎行事,还是可行的!
梭温再一次陷入沉思,这两天因为这事儿头发又白了几根,这个办法倒也不是不可行……
“再让我想想……”梭温按住眉心,萧容堇增加的筹码完全没有打折扣,军火已经被运回来了,有了这批货,把两千人从头到脚武装一遍都绰绰有余,至于那三亿美元,还在瑞士银行里存着,这诱惑着实不小,但是同样的,他所冒的风险也绝对不会少!
“那我就不打扰了,您多多休息。”
“趁这段时间好好准备,说不定很快又有职位调动了。”对这个他一手扶持上来的接班人,梭温十分不吝自己的提示,军需署署长立刻明了的点头。
梭温重新搬了一张椅子坐到窗户前,强光让他无法睁眼,助理提撒捧着一叠今日热点新闻进屋,二话不说合上百叶窗,“梭先生,您的眼睛不能忍受强光!”
“提撒啊,刚才我是闭着眼呢,怎么样,他们今天有新消息传过来吗?”
自从提撒第一次帮梭温传了信,他就成了梭温和黎易倾交换信息的中介人,梭温马上就要上任,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亲自出面,而提撒保密功夫这点做得很好,梭温也就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了。
“没有,黎秀已经三天没有新消息到了。”
“算了,你出去吧。”
提撒把东西放下,又整理了床铺这才走出病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