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为了逃避痛苦,不自觉自我暗示企图用遗忘让自己好过,减少痛苦。
黎易倾之所以那么快就能催眠成功,又何尝没有宋玉珂自己的原因,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对于宋玉珂来说有多痛苦,他就有多想要忘记。
“三儿,姐是怎么跟你说的?知了不能吃糖,你还把糖喂给知了吃?”
宋玉珂闻言低下头,他昨晚只不过把巧克力的渣渣给它吃,姐姐怎么知道?
黎易倾怎么会知道?其实她也是蒙的……她在巡查院子周围的时候看到一个角落里有许多蚂蚁搬着糖屑,再想想宋玉珂拿到知了的时候就想把自己吃的饭擀给它吃,可想而知了。她又绕到屋子后面的那棵梧桐周围,顺着垂地的红线,果然在树梢中间找到了知了,线还是她帮着绑的。
“姐姐,对不起嘛,可是昨天‘蜘蛛’有吃啊!”蜘蛛就是知了的名字。
“你不是因为找知了才跑到院子外面摔到头的吗?无缘无故跑到外面?还自己摔跤,要不是我正好回来,你都不知道被谁抱走了!”黎易倾半真半假的恐吓,丝毫不觉得欺骗一个孝子有什么错。
宋玉珂别扭的反驳:“才不会!”然后看看陌生的屋子,有些怕怕的爬到黎易倾旁边,“姐姐,我们不会真的被人贩子捉走了吧?”
黎易倾乐了,用食指点宋玉珂的头:“知道怕了?下回别自己跑出来,头上都肿了好大一块,还不记事了。”
宋玉珂懵懂地点头,他的头确实有点疼,呵呵,原来是自己摔到脑袋了……
“姐姐,这里是医院吗?外公外婆他们呢?”
“他们还不知道你摔到脑袋的事情呢,反正现在你没事了,吓着他们怎么办?放心吧,这里是我以前的老师的家里。”
“哦。”宋玉珂不吭声了,既然是姐姐的老师,就一定不会是人贩子了。不过,为什么不是医院?算了,不想了,姐姐说的一定就是对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再等等,我跟老师说些事情,你继续睡一觉。”
宋玉珂躺好,唔……确实有些累,眼睛也好酸,难道刚才也摔到眼睛了?
……
轻轻合上门,常宁,胡三……你们,想死吗?
黎易倾直走像刑讯室,胡三扯着嗓子的痛嚎无疑给她指路,刑讯室是在一间客房的地下,俞亮留了一个人站在外面,见到黎易倾来,那个人朝她点点头,把门开了。
这个人也性胡,单名一个硕字,是王业的兄弟。他疑惑为什么王业会让他对黎易倾恭敬一些,就他看来,黎易倾不过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不过既然王哥专门交待了,他小心些照顾着便是。
黎易倾走下楼梯就能听见胡三的谩骂声,胡三觉得自己自从收了常宁做情妇以后就诸事不顺,不仅被常宁戴了绿帽,从一个小头目成了小虾米,今天好不容易出了口气,又被这伙人带到这里死命的虐,他原先以为是常宁的那个奸夫,现在他知道不是了,常宁刚刚也被绑在另一边,不过就是架子和椅子的区别罢了。
“俞亮,看来你们天狼帮的刑讯手段也不过如此,这么久了,人还这么精神!”
“黎……老大。”想到黎易倾不让自己叫她的名字,俞亮改口。虽然叫一个年纪还不到他一半的女孩作老大有些勉强,不过俞亮还是叫了。
“常宁怎么样了?”
“……救不了了,救活了也是一个活死人。”常宁的后脑勺被胡三推撞到了桌角上,昏迷后继续被拳打脚踢耽搁了治疗,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连命都没了。
俞亮以为黎易倾会发火,可是出乎他的意料,黎易倾咧起嘴角,似乎很高兴?
“这样就行了,你只要确保她‘一直’是活死人就行,你把她送到t市综合医院,至于以后,你就不用管了。”
“是,老大。”第二次叫出来已经自然多了。
俞亮带着常宁离开地下室,黎易倾随手拿过墙上的鞭子,对着胡三甩两下,撕裂空气的声音有些怂人,不过鞭子都挥空了,胡三送了口气,以为自己不用再受刑了。可惜他错了,错的离谱,下一刻,那些鞭子已经打到了他的身上,不像刚才那个人一鞭下来一个血痕,相反的,明明外露的皮肤上面连痕迹都没有,可是他就觉得连骨头都被弄断了。
“啊。”
“求求你……放过我吧……唔……不要钱……啊,还是什么,只要啊……我有的,都给你……”胡三怕了,不是因为天狼帮,而是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少女,明明笑着,他却觉得比死神更让人恐惧。
扔掉鞭子,对目瞪口呆的其他人挥挥手,王业等人僵硬着步子出去了,看见其他人盯着他,哑然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他们打了十几分钟胡三除了喊疼什么都没说,可是黎易倾一上去,仅仅五鞭,五鞭……*裸的打击!不过王业也在心里安慰自己,连亮哥都叫黎易倾老大,他们这样是正常现象……没有两把刷子,亮哥怎么会叫她老大……
门的另一边,黎易倾不用鞭子了,刚才只不过是手痒来了两下而已。
“胡三……”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放过我吧。”胡三连痛得动不了了,可是这句话说得挺溜。
黎易倾轻笑,这句话没听过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这次听起来最好笑。早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入侵了t市档案局把胡大山的底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