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几个油坊都不是很大,就是日夜不停的榨油,一天最多能出个几十斤,这已经是最高的量了,他们不光供应神庙的用油,山下的百姓也是从这几个油坊买油的,毕竟榨油不是人人都能会的。”胖管事谨慎的道。
“知道了,艾管事,我跟你说的这个事情也不是很着急,你就从今天开始,告诉油坊说,他们出多少油,我们就要多少油,知道吗?”珍珠对胖管事道。
“这是!”这胖管事略微一犹豫,就答应了,反着花的也不是谁的银子钱,都是神庙的银子,也没人心疼,宫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莫不是这位宫主自从上任以来无所事事,杂事儿都让四大巫师去管了,她没什么好管的,转而管起厨房来?胖管事的脑袋飞快的转着,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回厨房。
“艾管事,你且站站,今天的事”珍珠在胖管事就要从东暖阁出去的时候叫住她道。
“宫主,艾草从小又聋又瞎,今天的事儿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那胖管事听了珍珠让她站一站的话,立刻一个转身,翻身扑倒在红地毯上,浑身哆嗦着道。
“这艾管事你这是干什么?松花快点把艾管事扶起来,我是想说今天这事儿都是我不对,在你面前如此失礼,还请你包涵,这是我赏你的,算是跟你道歉了,拿着吧!”珍珠伸手。松花把这个翠绿色竹叶荷包递到胖管事手中,胖管事愣了好半天不敢接往她怀里一塞,转身回到珍珠身旁。
那胖管事拿着荷包。抬头仔细的看了看珍珠,又扭头看了看一旁的蛊巫,最后哆嗦着站起来,倒退着出去了。
珍珠很不解看着胖管事的动作,怎么了这是?原来看古代候,不是主子只要表扬或者鼓励都是给荷包给赏钱的,怎么到了神庙什么都怪怪的,难道他们执行的是另一条规则,这到底是怎么了。
“宫主,我们都是你的奴仆。受你的驱使是应该的,我们在你面前,您永远是对的。您不会有错误。那个胖子之所以不敢接受您的赏赐,是怕被你灭口!她看到了您的失态!”蛊巫看着一脸不解郁闷的珍珠,上前解释道。
什么?怕被她灭口,这也太有想象力了,不就是大笑了几声。还有还有喷了茶水,形象是不怎么好,可也没必要为这样的事儿,杀人灭口吧,珍珠听了蛊巫的话,心里的惊愕是无以伦比的。不会神庙的宫主是个生性残暴,滥杀无辜的人吧,如果有这样的名头儿。她说什么也不做这神庙的宫主了。
蛊巫大概知道珍珠是怎么想的,道:“宫主,你是神庙的宫主,你是这大山的主宰,大山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您的。都承受着您的恩泽,请不要用这么惊愕的眼神看着我。想想山外的汉人的皇帝吧。听说他后宫无数,奴仆成群,一个不高兴,就会有人人头落地,每天花的银子跟淌水一样。您也应该是这样的,您就是山中各族人的女皇,您就是这大山的主宰,您不要怀疑您的权利,不要质疑您的权威。您掌握着神庙所有人和大山子民的生死,你是谈笑间取人性命的神女,您是掌管着大山财富的天凤宫住,你是为大山绵延富贵的盼头儿,您就是我们的主人!”说完这些,蛊巫郑重的跪在珍珠面前,五体投地,匍匐在珍珠面前。
珍珠盯着蛊巫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半晌,站起来,轻轻的往外走,在经过蛊巫的时候,道:“希望你所说的是真的,从今以后,我就是神庙的女皇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蛊巫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凝视这珍珠的背影道:“不是从今天,很久以前你就是神庙的女皇了,你就是神庙和大山的女皇!”
“宫主,我是来告诉你,药巫受了责罚,不过没什么大碍,已经从长老堂出来了!”蛊巫跟着珍珠出了天凤阁道。
“这就好,这就好,如果没什么大碍,就让她一会儿来见我吧。”珍珠说完,去了茗茶居的东屋,她现在需要静静的思考,脱鞋进屋,慢慢的走到菩萨跟前,点燃了一柱香,然后跪坐在蒲团上,开始了她的冥想。虽然闭着眼睛,但依然能感觉到面前的光线暗下来——有人来了。
珍珠张开眼睛,看到药巫跪在她面前,静静的看着她,上上下下好好看了看药巫,感觉她好像除了有些疲惫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药巫你回来了,她们没难为你吧?”珍珠问道。“没有,长老们只是训诫了小巫,稍加惩处就让我回来伺候宫主了。”药巫轻描淡写的道,其实这一晚上,药巫受的惩罚如果说给珍珠听,珍珠都会震惊。药巫先是在长老堂接受长老们的训诫,就是让药巫背诵神庙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然后让她沐浴在山药汁之中。
有人会说,山药汁有什么可怕的,神庙所用的山药是南方的长得长长的北方叫做麻山药的山药,并不是北方认为的地瓜。这样的山药是有药用价值的,各大药店具有出售,但这样的山药都是晒干以后的山药片儿。这山药生的榨汁,喝了或者粘在皮肤上是很痒的,这在古代被归为毒药之中,有人居然是被灌了生山药汁痒死的,这次长老堂也是对药巫动用了毒来惩罚她,只不过没有让她喝生山药汁,而是让她用山药汁沐浴,这肠胃痒可以痒死人,这皮肤痒一样是很难受的,痒作为一种惩罚手段可谓别出心裁。这一晚上药巫忍受着钻心的痒,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受着,怎么熬过来的只有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