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听的眼泛泪花,她流泪只是单纯的感动,对一个母亲的感动,因为她也有母亲,一个慈爱的母亲,不知道自己死了,母亲是不是也和沈珍珠的父母一样呢。
“表哥,我并不是不认你,我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父母是谁,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我.我也不想记起他们,因为我记忆中的父母和你说的不一样。”珍珠吸了口凉气,哽咽着道。
“珍珠你不要哭,都是表哥不好,不该说这么重的话,你记不记得起她们其实已经不重要,她们已经不再人世了,可能的话,你就回去烧香,在他们坟前祭拜一下吧。我父母都还健在,就是你的姑姑和姑父都还在,那天你回去让母亲看看你吧,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愿。我陪你走走,这许多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从何说起。”杜仲看珍珠哭,立刻软下来,再也不对珍珠冷着脸了。
“表表哥,我很忙,我也不知道姑姑住在那里,你让我回去,回到那里去呀。”珍珠低头道,其实她还是不愿意面对沈奶娘的家人。
听珍珠这么说,杜仲的脸色也白了,道:“我们都是杭州人氏,我来金陵找你,就被隔断在这南岸,因祸得福的避开了兵祸,可是北岸的情况我也一无所知,恐怕他们也凶多吉少。我每天盼着恒王的大军赶紧打到杭州去,听说已经打到扬州了,打到杭州也指日可待”杜仲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说的满脸泪水,珍珠也不知道怎么劝,两人就这么呆呆的站着。打到杭州又怎么样,扬州城攻进去是死城一座,城里除了尸体就是尸体,身在杭州的杜仲父母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本来一天累了个臭死,晚上好不容易有点闲情逸致出来转转,没想到又碰上了这么一个忆苦思甜的,弄的宫主又哭又为难,这个步散的真是的,早知道杜仲这个夜游神在,他就提前把场清了就是了,武巫一脸沮丧的看着这两个两眼泪汪汪的表兄妹。
“宫主,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表少爷您看看,我们宫主累了好多天了,你也知道前几天的刺客,已经把她弄的心力憔悴。”武巫瞪着杜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