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楚岁岁话音刚落,一个稍显冷硬的声音便传到了楚岁岁耳朵里。
“皇兄,好久不见!”
可不是好久不见嘛!自她离开京都城去往西南部已经有半年了。
楚承奕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楚岁岁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恢复记忆了!”
跟在楚承奕身后的沈清妙试探的问道。
“嗯!”
楚岁岁笑着点头,虽然两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当着楚承奕的面自然是不好明说的。
楚承奕转头看向沈清妙,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听懂,而沈清妙却很了然的样子。
“看我干嘛?我说过我比你聪明。”
沈清妙朝着楚承奕做了个鬼脸,快步走到了楚岁岁身边。
“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沈清妙近距离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下楚岁岁随后问道。
“没有。”
楚岁岁笑着摇了摇头。
“皇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楚岁岁侧了侧头,看向了站在沈清妙身后的楚承奕。
“你说。”
“你向外散布一下消息,就说,我重伤难愈,怕是不久于人世了!”
“公主。”
若兰不赞同的看向楚岁岁。
“没事儿,我就说说,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楚岁岁知道若兰其实是有些迷信,总觉得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为何?”
楚承奕有些疑惑,楚岁岁这样做好像并不是在准备抓住掳她的贼人,毕竟,重伤这消息出去,贼人只会开心。
“我想见一个人。”
楚岁岁笑得充满希望,楚承奕自然是说不出拒绝的话,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至于,楚岁岁想要见谁,他也有所猜测,不过并不能确定,只是肯定了就是这个人一定很在乎楚岁岁罢了。
摄政王想要封锁的消息,别人自然是一丝一毫都不会知道,可若是他想要让别人知道的消息,那他也一定会知道。
“唉,你听说了没有,安愉公主好像被伤的很重,据说活不了几天了。”
“你这是从哪儿听出来的消息啊!那安愉公主可是能平定西南瘟疫的女子,怎么会就这么轻易”
“我这消息可是我二姨的嫂子的表弟的媳妇的妹妹夫家的婆婆的外甥说的,那外甥可是在摄政王府里当差的。”
说话的那人说完还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
“那倒是可惜了,原本以为安愉公主会是第二个孝合公主,却不想当真是天妒英才啊!”
“谁说不是呢!”
筷子掉落的声音在这吵闹的客栈像是奔腾的江水里丢进了一块儿小石子,没有有溅起浪花,也没有一丝声响。
“公子!”
隐刚听到旁边那桌人提到了安愉公主心下就暗叫不好,果然,他家主子虽然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但那僵硬的身体却是出卖了他。
燕离止也没有再管掉落在地上的筷子,他起身,朝着客栈的大门走去。
“公子,你要去做什么!”
“想去看看她,亲眼看看。”
燕离止的眼睛很坚定,坚定到隐说不出任何劝阻的话,因为他知道没有用。
“公子,摄政王府守卫森严,想进去,真的不太容易。”
在隐的心里,自然燕离止的安全是要高于一切的,他的身体本就不太好了,若进摄政王府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才好。
“若这世间没有了她,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燕离止稍稍有些失神的说道。
“可”
“没有可是。”
燕离止做的决定,少有人能改变得了他。
最后自然是隐屈服了。
燕离止之前在摄政王府住过,知晓楚岁岁的安愉院在那里,自然是省事了很多。
今日他倒是没有用在平州让人缠住守卫的方法,毕竟,当时那里他们人数相当,而如今,这摄政王府明里暗里的守卫估计有上千人,所以他们还是决定悄悄地溜进来。
除了刚进王府的时候守卫很是森严,他们差点被发现,进来之后这里面守卫却很是松散。
隐心里奇怪,他曾经也是闯过摄政王府的,他一个人时,尚且都已经被发现了,可今日他带着不会武功的燕离止却奇异般没有被发现,而且,他记得上次来摄政王府的时候这守卫可是外松内紧啊!
安愉院里只有卧房亮着很微弱的灯光,燕离止攥了攥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你来啦!”
刚关上门的燕离止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桌边一身红衣的楚岁岁。
看着对自己笑魇如花的楚岁岁,燕离止有一瞬间真的很想夺门而出。
“你故意的!”
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楚岁岁,燕离止朝后退了一步。
“是啊!我就知道你会上当!”
楚岁岁像一个孩子,满脸都是笃定。
楚岁岁走到燕离止的面前,抬起手摸向了燕离止的面具,却在半路被燕离止握住了手腕。
“既然你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燕离止转身就要出门,可楚岁岁快一步靠在了门上。
“燕离止,你走一步试试。”
楚岁岁知道,在这段时间,燕离止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要回净安去了,今日是来向你告别的。”
燕离止的嘴动了动,最后却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