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日里天气热,但夜晚还是寒凉的,公主你每日睡得那么晚,肯定是要着凉的!”

若兰一边在收拾屋子,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道。

“我睡的晚,但是我也是在屋内的,又没有吹风!”

楚岁岁不同意的反驳道。

“那就是因为公主日日晚睡,身子骨变弱了,所以那病就找上门来了!”

楚岁岁算是听明白了,若兰这字字句句其实都是对于自己每日睡得太晚了在表示不赞同。

“若兰,那你整日也陪着我晚睡,怎么不见你生病?难道是因为你身子骨比我的好?”

楚岁岁是练武之人,身体自然是比若兰要硬朗一些的,楚岁岁这么说的意思是想要表明她生病不是因为睡得晚!

“那是因为奴婢打小就是这么过来的,生病的次数多了,那病如今都不敢找上门来了!”

“怎么还就是你有理了呢?”

楚岁岁无奈的笑道。

“那是因为奴婢说的是对的,公主,你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今日便早些休息吧!”

若兰看着自家公主整日这般废寝忘食的处理公务,实属心疼,这眼看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面容更是憔悴不堪,她生怕自家公主熬不住,若是在生了病那可如何是好?

“不行,今日睡不早,如今正值夏日多雨季节,南方那边频频发生水灾,这折子一个接一个的递来,很是紧急!若我只贪图自己休息,这一夜过去耽误的,不知道是多少百姓的性命!”

虽然楚岁岁聪慧异常,可是她这两世加起来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姑娘,有些事情,她确实是不能快速的给出最好的解决方法,而且她也不是从小学王之道的人,朝堂上的事情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

“可,可是”

楚岁岁这样说若兰也接不上话了,她也知道百姓的性命更加重要一些,但是作为楚岁岁的侍女,她也没办法看着楚岁岁整日这样耗着自己。

“好了,我答应你,处理完这些事情我立马就去睡觉!”

楚岁岁指向她左边放着的一摞折子。

若兰看着那摞折子,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应该还有二十本左右,等楚岁岁全都批阅完了,时间恐怕也不早了。

“公主!西南部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十三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将一个纸条递给了楚岁岁。

“你去查查淮北王世子现下还在京都吗?”

楚岁岁看完手上的纸条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最后说道。

“是!”

十三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楚岁岁想着那个看起来风光霁月温文尔雅的淮北王世子姜谨尘,怎么都觉得将他和阴谋连起来有些违和!

前几日她为白家洗脱了冤屈,让白维齐在京都任一个四品的文官,因为柳州的事情白维齐的儿子到底是有参与的,虽然是被人利用,但也不能饶恕过去,所以将白维齐原本的三品官职降任为了四品官

但京官向来是比外放的官员在权利上高一级的,所以也算是没升没降,但若是没发生这件事情,白维齐在西南部的政绩若是还不错,那调任进京都说不定也就升为正二品官了,这差的也算是不少了,不如今这般结果,白家也很庆幸了。

所以出狱第二日,白维齐,白家老夫人,张夫人,还有白思礼便来到公主府谢恩。

三言两语之间,白维齐不经意地透露给了她一些消息,关于疫病和柳州的事情还有一个不知名的人在背后做推手,也给了她一些线索,她让隐司的人查了查,却没想到查到了一个茶楼,而这茶楼却是淮北王府的产业。

“但愿是我多想了!”

楚岁岁思索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说着便拿起了朱笔继续批阅奏章。

她并不希望这幕后之人查出来是姜谨尘,并不是因为她对他有好感或是什么,而是觉得若是幕后之人真是姜谨尘,那么恐怕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毕竟这人伪装的能力实属太好了,心机也异常的深沉!

第二日楚岁岁从御书房走出来之后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楚嘉沁!

“今日是母后的三七!”

“嗯,有什么事儿吗?”

虽然吴芳宛已经死了,但是并不代表楚岁岁原谅了吴芳宛,所以,吴芳宛的葬礼楚岁岁并没有去,她不明白楚嘉沁为什么要给自己说这句话,难道想要自己去给吴芳宛烧个纸钱吗?

“我来是想要问你,我与净安的婚约”

“大臣们都不同意。”

楚岁岁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她已经让楚初尧说过了,告诉大臣们吴芳宛薨逝,楚嘉沁要留在淮安守孝,希望能解除与净安的婚约,可是大臣们都不同意,一则是因为这婚约都定下了,单方面毁约,是得罪了净安。二则,淮安这一代只有楚嘉沁这一个嫡公主,除非是净安求娶别的公主,否则他们是不能主动更改和亲人选的。

“那好!”

楚嘉沁失望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就走了!

楚岁岁看着楚嘉沁的背影,有些感慨!

不过随后她拿出了自己袖口里的那方绣着鸳鸯戏水的帕子摩挲着。

“不知道你最近好不好,我有些想你了!”

楚岁岁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说道。

而另一边,燕离止看着滔滔江水,手里也攥着一方帕子,不过那上面凌乱的线头和抽象的图案与燕离止可谓是风格迥异。

“照着如今的速度到淮安恐怕无需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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