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你休要造谣爷!爷才没流血!没有!绝对没有!”
凤无忧未料到君墨染会当众问她这么私密的问题,恼羞成怒,“没见过世面的狗东西,我们北璃男人胸肌都这么大!”
“本王只是关心你,绝无恶意。这么激动做什么?”
“爷不需要你的关心。”
凤无忧咬牙切齿,心下暗生恼意,想不到君墨染不止主人格喜怒无常,副人格竟单纯到不辨雌雄的地步!
司命古怪地看了一眼凤无忧,“凤小将军,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未曾,许是摄政王记岔了。”
“本王不可能记错。”君墨染笃定言之,“为了治你身上的伤,本王一夜之间用了二十瓶玉容生肌膏。”
“行吧,您是王爷,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凤无忧为自圆其说,摊了摊手作无奈状,同司命低声私语,“司命,摄政王情绪不稳定。即便记忆出现了偏差,也别去深究,以免加重他的病情。”
司命见凤无忧态度诚恳,对君墨染的心疾十分上心,总算放下偏见,缓和了口气,“凤小将军言之有理。”
君墨染深情款款地看着凤无忧,情到深处,又将她搂入怀中,双手不安分地掐着她的细腰。
“无忧,随本王回府。”
“摄政王,您勒得我喘不过气儿了。”凤无忧扒拉着他横亘在腰间的手,不满地抗议道。
“喘不过气?”
君墨染剑眉一凛,倏地俯下身,轻咬着她的唇瓣,“本王为你渡气。”
司命,青鸾二人跟在他们身后,看得面红耳赤。
青鸾以为凤无忧总算找到如意郎君,喜极而泣。
“无忧,现在好些了?”
君墨染居高临下地看着红唇微肿的凤无忧,眸光温柔似水。
“嗯。”
凤无忧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黑沉着脸,不情不愿地应着。
她还真是有些怕了心疾复发的君墨染。
上一回,他心疾复发之时,就将她里里外外研究了个遍。
这一回,不知又要整出多少幺蛾子。
凤无忧脑壳突突起跳,想要临阵逃脱,却又无路可逃。
“无忧,为何闷闷不乐?”
“摄政王,跟你回府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能动辄扒我衣裳,我壮得跟牛一般,当真没有受伤!”
“无忧,受伤了千万别捂着掖着。有本王在,就没有治不好的伤。”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染上一丝担忧,他见凤无忧一脸愁容,误以为她重伤难治,疼痛难忍,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一路疾奔回摄政王府。
青鸾眼皮一跳,倏尔想起凤无忧是个如假包换的俏姑娘,深怕她不明不白地丢了清白,焦急地拽着司命的胳膊,声泪俱下,“司命,怎么办?你们家摄政王打算怎么对待我家公子?”
司命瞅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青鸾,耐着性子给她递上了一方干净的锦帕,“你且放心。王只是想替凤小将军疗伤,断不会伤害他。”
“当真?”
“嗯。”
司命低声答着,他也不确定君墨染究竟会对凤无忧做出什么事。
毕竟,君墨染的心疾尤为特殊。
每每心疾复发,他都像变了个人似的,性情大变。
若问这人世间,什么人最难以捉摸?
心疾复发的君墨染,必定榜上有名。
砰——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君墨染便气势汹汹地“杀”回了摄政王府。
他怀中紧搂着野猫般乱抓乱挠的凤无忧,一脚踹开了摄政王府朱漆大门。
府上家丁侍婢纷纷转过头,怔怔地盯着气场大变的君墨染。
“王兄,你总算回来了!”
君拂纤纤细指提着鹅黄色鲛纱罗裙,蹦蹦跶跶地蹿至君墨染跟前。
君墨染因担忧凤无忧的伤势,双眸久久未能聚焦。
他依稀记得自己有个妹妹。
故而,对君拂的态度还算温和,“嗯,回来了。”
“王兄,今晚可否与拂儿一同用膳?”君拂瘪着嘴,委屈兮兮地央求着他。
“好。”
君墨染虽不愿同君拂亲近,但潜意识告诉他,她是他妹妹。
思及此,他还是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王兄?”
君拂没料到,君墨染今儿个竟如此温柔。
水眸中,泪光乍现。
“还有事?没事就别挡道。本王的小祖宗,受伤了。”君墨染温和且疏离地询问着君拂。
“没...没事。”
君拂狠瞪着君墨染怀中一脸生无可恋的凤无忧,妒火喷薄欲出。
她定定地立于墨染阁门口,痴痴地望着君墨染隐于黑暗中的背影,双拳紧攥,怒气飙升。
“郡主。”
司命带着梨花带雨的青鸾回了摄政王府,却又不巧地撞上了君拂,只得硬着头皮朝她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君拂徐徐收回视线,转而将目光落在司命身侧的青鸾脸上,“好一张狐媚子脸!”
“多谢郡主谬赞。”青鸾感觉到了君拂的敌意,不卑不亢地答道。
“司命,她是谁?”
君拂强忍着心中怒火,一双眼眸来回打量着温婉楚楚的青鸾。
“回郡主,青鸾姑娘乃凤小将军贴身侍女。”司命如实答道。
“哼!主仆一个德性!”
君拂忿忿言之,语气不善地询问着司命,“王兄今儿个怎么了?”
“心疾复发。”
“哦?”君拂顿时来了些兴趣,追问道,“王兄是变得更为孤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