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郡主这一头青丝,是被云非白绞去的?”
凤无忧双手环胸,话里行间,戏谑之意可见一斑。
桃红微微颔首,连声应道,“可不是?太子说了,姐姐行为不检,要妾身好生看着姐姐。”
“放肆!本郡主才是云秦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你以为有凤无忧的帮衬,就可以骑到本郡主头上作威作福?”
君拂气得咬牙切齿,箭步冲至桃红身前,欲掌掴桃红。
凤无忧见状,猛一使力,扯断缠在她手上的铁链,不偏不倚地朝着君拂圆滚滚的脑门儿挥去。
“啊——”
“凤无忧,你居然敢打本郡主!”
“难道,你就不怕王兄怪罪?”
君拂捂着嗡嗡作响的脑袋,眼冒金星,愤恨地瞪着气定神闲的凤无忧。
“不怕。”
凤无忧红唇轻启,得知君墨染并非君家血脉之后,她便再无需顾及君拂的死活。
“你们你们给本郡主等着!”
君拂咬牙切齿地说道,气得直跺脚。
“桃红,速去寻云非白。就说君拂郡主在爷的手里,危在旦夕。”
凤无忧不愿连累桃红,索性替她寻了个借口,将她支走。
桃红犹疑不定,但见凤无忧胸有成竹的模样,只得依照她的意思,行色匆匆地出了内室。
驻守在院中的暗卫见桃红出了内室,不甚放心地询问道,“桃红姑娘,没受伤吧?”
桃红瞬间红了眼眶,轻声细语道,“区区小伤,无足挂齿。你们千万别告诉太子,君拂郡主又平白无故地扇了妾身好几个耳光,妾身不想让太子担忧。”
为首的暗卫见状,心下一动,更加厌恶颐指气使嚣张跋扈的君拂。
他缓缓抬眸,轻声询问着桃红,“怎么不见郡主同您一道出屋?”
“凤小将军乃君拂郡主的亲嫂嫂,她们这会子正在唠家常呢。我一个外人觉得无趣,只好告病先行离去。”
“既是如此,桃红姑娘慢走。”
“嗯。”
桃红柔声应着,泪光点点,我见犹怜。
厢房之中,凤无忧手持铁链,朝着退闪不及的君拂步步逼近。
君拂局促地咽着口水,结结巴巴道,“凤无忧,你若是敢动本郡主一根毫毛,云秦太子绝不会放过你。”
“不见得吧?云非白薄情寡幸,又岂会在意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凤无忧阔步上前,她一手揪着君拂的衣领,麻利地扒下君拂身上曳地长裙,旋即以铁链将她栓于梁柱之上。
“凤无忧,你若敢胡来,本郡主喊人了!”
“有本事你就放开嗓子喊!若是让屋外头的暗卫瞥见你未着寸缕的模样,云非白一气之下,绞去的就不单单是你的一头青丝,而是你的项上人头了!”
闻言,君拂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再不敢高声喧哗。
她战战兢兢地看向不苟言笑的凤无忧,磕磕巴巴道,“你你究竟想对本郡主做什么?再怎么说,本郡主也是王兄的嫡亲妹妹,你最好不要胡来。”
“你王兄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废物妹妹?”
凤无忧啧啧出声,随即将她的贴身衣物揉成一团,塞入她嘴中。
“呜——”
君拂以为凤无忧准备杀人灭口,吓得涕泗横流。
凤无忧置若罔闻,三下五除二地褪去身上尚未干涸的宦官蓝袍,麻利地披上从君拂处掠夺而来的衣物,并随手顺走君拂用以遮挡光头的布帛,推门而出。
为首的暗卫疑惑地看着以布帛遮脸的凤无忧,忙不迭地挡在她的身前,“还请郡主揭下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