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瞅着君墨染愈发深邃的眼眸,局促地咽了咽口水,信誓旦旦道,“爷保证,爷从未质疑过你的能力。” “当真?” “自然!爷自诩阅人无数,而你,堪称个中翘楚。个人能力棒到让人叹为观止!” 凤无忧的肯定,让君墨染身心倍感愉悦。 不过,他并未因此而失了分寸。 虽然,他的主观感受正如凤无忧所说那般,回回都似生平第一次。 但这对她来说,并不算好事。 这不,凤无忧原本红润的脸颊,这会子又因疼痛显得苍白若雪。 他神情微顿,缓声问道,“身子可有不适?” 凤无忧好面子,若是还能坚持,绝不可能认怂。 她梗着脖子,坚定地说道,“你也太小看爷了!爷阅男无数,经验可比你丰富得多。” 君墨染失笑,“阅男无数?你统共就本王一个男人,还敢吹嘘!” 凤无忧不服气,掰着指头数着,“谁说的?除却你,爷还有蓝染、红染、白染!指不准,哪天还能冒出绿染、黄染、五颜六色染。” 如此一想,凤无忧便觉得自己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明明只成了一次婚,却意外收获这么多性格迥异的夫君。 “不准想他们。” “爷偏要想。” 凤无忧天生反骨,一天不抬杠浑身不得劲儿。 “居然还有精力胡思乱想?看来,是本王对你太过温柔。”君墨染斜勾着唇角,俊美无俦的脸上现出一抹邪肆的笑意。 轰—— 遽然间,一声巨响震破天际,墨染阁中猛地冲出一股热浪,差点儿波及到正趴在门口偷听着屋内动静的青鸾。 好在,追风眼疾手快,及时将青鸾拎至树梢上。 伴随着石破天惊般的巨响,滚滚烟尘裹挟着柳絮般纷纷扬扬的棉絮,铺天盖地而来。 凤无忧尚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后背酸痛不止,大半个身子连同瞬间垮塌的卧榻一道沉入巨坑之中。 “君墨染,你快起开!” “可有受伤?” 君墨染倏然起身,忙不迭地将她从断壁残垣之中捞出。 凤无忧稍稍缓过一口气,颇为幽怨地看向他,“榻都被你整塌了!爷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君墨染定定地看着惊魂未定的凤无忧,一脸的无辜。 他低声道,“本王自然没有忘却你这一身的伤,确确实实收敛了的。” “你胡说!你分明还用了内力!” 凤无忧双手紧捂着腹部,隽秀的眉已然紧拧在一块。 君墨染这才注意到她腿上暗红的鲜血,一时慌了神,朝着屋外急喝道,“追风,速去神算医馆,将顾南风绑来。” “爷没事。想来,应当是月信初至,疼上半天便好了。” 凤无忧试着用内力护体,以减轻身上的疼痛。 可不知为何,她一运功,伤处又再度涌出汩汩鲜血。 君墨染见状,慌乱之中,竟用手捂住了她的伤处,“平素里,也是这般...汹涌?” 凤无忧尴尬地红了脸,抬腿将他蹬至一旁,“你先出去。爷脸皮再厚,也经不住你这般盯着。” 君墨染心下焦灼不已,但见凤无忧那张俏脸红得滴血,只得先行退出内室。 恰巧,顾南风正抱着半阖着眼眸的阿黄,登门拜访。 他见君墨染再一次被关在门外,忍不住嗤笑出声,“想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竟这般惧内!” 君墨染扫了眼他怀中正慵懒地打着哈欠的阿黄,淡淡问道,“它的伤势,如何了?” 闻言,顾南风气鼓鼓地掐着阿黄的脑袋,咬牙切齿道,“祸害遗千年,它能有什么事!” 顾南风一想到用在阿黄身上的千年人参,心疼地直飙泪花。 再加之,顾南风含辛茹苦养大的赤兔马,胳膊肘严重往外拐,得知阿黄受伤之后,朝着他又跪又拜,这使得他更加心塞。 君墨染却道,“它用了你多少药材,一并记本王账上。” “不早说!害得老子白伤心一场。” 顾南风稍稍缓和了心绪,这才正色问道,“听追风说,凤无忧又受伤了?” “嗯。” 君墨染微微颔首,随即将他带往内室。 顾南风略显好奇地问道,“怎么受的伤?难不成,以你的能力,还保护不了她?” “………” 君墨染薄唇紧抿,一想到瞬间轰塌的卧榻,尴尬不已。 顾南风得见君墨染这般模样,戏谑言之,“就不能稍微克制点?还是因为憋了这么多年,一下子食髓知味,打了鸡血,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