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析秋任由五夫人拉着,边往房里走,边道:“本也是要来拜访您的,只是才刚落脚,园子里又不熟悉,就不敢到处走。”
五夫人把她让进房里,进了右手边的暖阁:“六秀快坐。”把析秋按在左边炕上坐下,很热情的样子,又回头对晴霜吩咐道:“你带着两位姑娘也去吃茶歇会儿。”
晴霜就福身应是,司杏和春雁看了眼析秋,随着晴霜出了暖阁。
五夫人隔着炕桌和析秋对面坐着,亲自接过丫鬟端来的茶递给析秋:“上次劳烦六秀给晟哥做衣裳还没机会好好谢谢你呢,这来来去去两三回,也不得空和你单独说说话,今儿你一来我就迫不及待想请你过来坐坐。”
析秋谢过接了茶,又笑道:“五夫人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又四处找了找:“怎么不见大少爷?!”
提到自己的孩子,五夫人的目光顿时柔和不少,笑着去和身边的丫鬟道:“去,让秀把晟哥儿抱过来。”丫鬟应是而去,五夫人又对析秋解释道:“刚刚正闹着呢,也不肯吃奶,就知道哭!”
孩子的事析秋不懂,只能红着脸微微笑着,这时厚厚的门帘子被人掀开,就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很高挑,长的和五夫人有几份相似,也是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皮肤很白,她走进来朝析秋微微一笑,笑容温婉端庄一派大家闺秀的行止。
这就是五夫人的妹妹的秋娘?果然长的很漂亮。
析秋起身给秋娘回了半礼,五夫人出声问道:“晟哥呢?”
秋娘答道:“刚刚闹了一通,许是饿了,这会儿奶娘正在喂奶……亲家秀也不是外人,我就自作主张让奶娘稍后再抱过来。”说着朝析秋笑着道:“还望六秀不要见怪!”
析秋讶异的看了她一眼,也笑着回道:“不会,吃饭皇帝大,哥儿正吃着饭呢!”
五夫人笑了起来,携了析秋重新坐了下来,又指着秋娘介绍道:“这是我五妹妹,闺名唤秋娘。”又转身对秋娘道:“六秀略比你懈岁,可却是比你稳重多了。”
秋娘掩面而笑:“姐姐便是不说,我也有着自知之明的。”又笑着和析秋道:“早听说六秀的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如今您也来做客,我倒是有不少针线上的事想请教凝呢。”
析秋笑着摇头道:“不敢担,不过是粗浅的针脚。”说完她端着茶心里却纳闷起来,五夫人找她到底为什么事?难道真的至少单纯的聊聊天?可若只是聊天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
正说着,一个长的白胖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进来,女子进来朝五夫人和秋娘福了福,又朝析秋福了福:“晟哥给亲家秀请安。”
析秋就笑站起来受了半礼,从怀里拿出个荷包来:“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这个先给哥儿玩,改明儿若是五夫人不弃我再给哥儿做双鞋。”
奶娘代晟哥接过礼,又朝析秋福了福,五夫人的目光就落在那个荷包上,湖碧色的荷包,双面绣着双子报福的图案,荷包下面缀着璎珞,是五只憨态可掬的金鱼,颜色各不相同形态也没有重叠,五夫人就笑着从奶妈手里接过晟哥笑着道:“晟哥快谢谢六姨母。”
秋娘也摸着璎珞笑道:“六秀的手真是巧!”
析秋已经不能用惊诧来表达此刻的心情了,五夫人这样也太过于热情了,她红着脸摆手道:“不敢担!”又笑着逗了会儿长的虎头虎脑的晟哥,五夫人就让奶娘抱着下去休息了。
析秋看看时辰,就想告辞,可五夫人却拉着她道:“二嫂正午睡呢,你这会儿回去也没的意思,不如就歇在我这里了,我们也正好说说话。”
“这怎么行。”析秋笑着摆手:“才落脚,好些东西都没收拾!”五夫人按着她道:“也不着急这一时,我可还有话和你说呢。”
析秋眉梢微微一挑去看五夫人,五夫人就满脸的笑对秋娘道:“你去看看晟哥吧,才吃了奶别像昨儿那样吐了。”秋娘就站起来点头应是,又和析秋打招呼:“六秀,失陪了!”
析秋起身送她,五夫人就回头对析秋道:“六秀喝茶。”析秋笑着端了茶杯,五夫人目光微微一转状似无意的问道:“这次我瞧着六秀可是瘦了许多,听说生了场大病,如今可好些了?”
析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笑着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前些日子得了风寒闹了一场,这几日倒是好多了!”
五夫人目光微黯,喝了口茶才道:“这无论是谁这身子便是重中之重,可要紧着些才好!”她说着话音一转又道:“四秀过了年就十四了吧?前些日子我听说亲家太太在给她说亲,也不知成了没有,若是定了我这添箱礼可得提前备着才行。”
析秋垂着脸眼睛终于松了口气,红着脸对五夫人笑道:“这样的事我哪能知道,都是母亲做主的!”
五夫人微露失望,又将桌面上的蜜饯朝析秋面前推了推:“六秀吃果子。”析秋笑着推辞,顺势站了起来:“时辰不早了,我还是回去吧,免得大姐担心。”
这一次五夫人没有拦她,就笑着道:“我送送你。”她和析秋并肩出了门:“六秀没事常来坐坐!”
析秋笑着点头:“一定!”又朝五夫人福了福:“夫人留步!”五夫人就在门口停了脚步,门口候着的春雁和司杏就迎了过来,